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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如今接到王韋忠的電話,說有急事跟他商量,而且說顧清江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他了。


    不知道王韋忠有什麼急事,方如今和戴建業(yè)一起下樓,鑽進轎車,才開口對顧清江問道:“知道什麼事嗎?”


    顧清江扭過頭:“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內(nèi)鬼。”


    方如今眉頭一挑,那邊張鑫華剛剛給了他一張需要甄別的名單,這邊王韋忠就發(fā)現(xiàn)了內(nèi)鬼。


    “那個內(nèi)鬼現(xiàn)在在哪裏?”


    “在軍政部軍人監(jiān)獄裏。聽說已經(jīng)審過了,下手有點重,腿都快打斷了。”顧清江道,“哦,是這樣。那個人好像是情報科的,王副組長就沒有讓他留在城裏。軍政部軍人監(jiān)獄,現(xiàn)在沒有一把手,副典獄長當年受過咱們處座和科長的恩惠,跟咱們行動科自己家開的沒什麼兩樣,放在那裏比較安全。”


    特務(wù)處能夠給人的恩惠,自然是高抬貴手、放人一條生路了,不過這說起來,也是大恩惠。


    方如今點點頭道:“嗯,原來是這樣。既然是情報科的人,一旦走漏了消息,肯定會有人插手此事,放到軍政部軍人監(jiān)獄,倒也穩(wěn)妥。對了,這件事跟張組長報告了嗎?”


    “這個卑職就不清楚了。不過,以王副組長的謹慎,應(yīng)該會報告的。”


    方如今見他應(yīng)該是不知情,也不便再盤問下去。


    軍政部軍人監(jiān)獄,又名海陸空軍人監(jiān)獄,由軍政部陸軍署軍法司設(shè)立和管轄。


    但既然是軍隊係統(tǒng)的,特務(wù)處自然能說得上話,裏麵有不少特務(wù)處安插的人。


    看守對顧清江的車牌很熟悉,到了門口立即放行。


    監(jiān)獄坐北朝南,平麵呈正方形,長寬各約200米,四周築有高達6.7米的圍牆。


    圍牆上設(shè)電網(wǎng),圍牆外挖有深溝,圍牆內(nèi)四角築有崗樓,由荷槍實彈的軍人24小時看守。


    顧清江介紹,監(jiān)獄內(nèi)分東、西、南、中四大監(jiān)房。


    獄中還設(shè)有教誨室、刑訊室、水牢、刑場。


    其中水牢內(nèi)水深及腰,四周及頭頂均為鐵柵欄,被關(guān)押在這裏的犯人,幾天下來便皮膚潰爛。


    該監(jiān)獄除了監(jiān)禁被處徒刑或拘役的海、陸、空軍人外,還大量囚禁著被逮捕判刑的重要政治犯。


    全監(jiān)共關(guān)押有1000多人,其中政治犯達三分之一以上。


    站在門口負責迎接的獄政科的劉副科長,看到顧清江的車到了辦公樓前,趕緊笑臉相迎。


    都知道顧清江現(xiàn)在跟張鑫華和王韋忠走得很近,而張鑫華又深受處座的信賴,說起來,顧清江也是有大靠山的人,不能得罪。


    “老劉,別說廢話了,快把我們帶到老李那裏去,王副組長是不是已經(jīng)等急了?”顧清江沒有廢話,直接了當?shù)姆愿赖馈?br />

    這時候老劉才看見顧清江身後竟然還跟著進來一個年輕人,一看年輕的麵容,很是麵生,不是行動科的人,問道:“這位是……?”


    顧清江插了一嘴:“臨城站的方組長,你應(yīng)該聽過吧?”


    劉副科長頓時臉色大變,嚇了一哆嗦。


    他可是聽說過方如今的,知道這正是屢次被處座表彰的年輕翹楚,將來必定是飛黃騰達的,萬萬不能得罪。


    方如今看到他不說話,笑著說道:“劉副科長,今日冒昧叨擾一番,還請見諒啊。”


    劉副科長頓時擠出一團笑臉,顫顫巍巍的迴答道:“方長官這是說的哪裏話?這不是打我老劉的臉嘛。我這就給您帶路,去見那個老李。”


    說完轉(zhuǎn)身走在了前麵,但沒走幾步,便又停住了,轉(zhuǎn)身道:“方長官,您見了人,是直接審啊,還是等王組長到了一起審?”


    方如今詫異看向顧清江,王韋忠不是來了嗎?


    顧清江也是一臉錯愕,問劉副科長:“老劉,王副組長沒來嗎?”


    “說是要來的,但一直沒見到人。十分鍾前才打來電話,說是等顧隊長到了可以直接審訊,不必等他。”


    “好吧。”


    審訊室內(nèi),劉副科長帶了幾個獄警把已經(jīng)拖著半條腿的老李,一瘸一拐的帶了過來。


    “老李,你給我聽好了,這是臨城站行動組的方組長,他親自來問你話,你最好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迴答。”顧清江站在老李麵前,厲聲喝道,“要是你敢有半句謊言,哼,我今天就讓你腦袋搬家,聽明白了嗎?”


    老李雖然被打得很慘,但還是梗著脖子,一臉不服:“顧清江,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進特務(wù)處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我要見我們科長,趕緊給我們科長打電話!”


    顧清江冷笑一聲,語氣更加嚴厲:“老李,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香餑餑嗎?現(xiàn)在你是階下囚,是內(nèi)鬼嫌疑人!方長官是專程調(diào)查這件事的,你要是不配合,後果自負!”


    “專程?他一個外勤站的行動組長,憑什麼來調(diào)查我們情報科的人?”老李一臉不屑,“這簡直是越俎代庖,不守規(guī)矩!情報科的事,自有我們情報科來處理,別說是他了,就是你們行動組,也輪不到來插手!”


    顧清江冷冷地看著老李:“老李,你搞清楚狀況。方組長可是經(jīng)過特別授權(quán)的,有權(quán)利調(diào)查任何可疑之人,包括你我在內(nèi)。你要是再這麼冥頑不靈,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李聽了顧清江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撐著麵子:“哼,就算他有權(quán)調(diào)查,那也得按照規(guī)矩來。我們情報科的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審問的。我要見科長,我要親自跟科長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行動科的那點小心思,事事被我們情報科壓一頭,就開始眼紅了,三番五次地找事兒,給老子來陰的。這麼做,老子不服!”


    顧清江還想開口,被方如今製止,方如今道:“老李,我理解你的顧慮。但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規(guī)矩也得變通。內(nèi)鬼一天不揪出來,特務(wù)處就一天不得安寧。


    我既然來了,就是決心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你配合調(diào)查,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負責。至於見你們科長那邊,等我們把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老李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冷哼道:“反正想給老子栽贓陷害,老子是絕對不同意的。”


    顧清江怒不可遏:“姓李的,別給臉不要臉。真要撕破了臉皮,受皮肉之苦的人還是你。”


    老李翻了個白眼兒:“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不是用過刑了嘛,老子的腿也斷了,可是你看,老子說了一個字兒沒有?”


    顧清江一臉急切,轉(zhuǎn)身就要去拿皮鞭,方如今卻輕輕擺了擺手,製止了他的行動。


    隨後,搬了把椅子,從容不迫地坐在了老李的對麵。


    “看得出來,你是個硬漢,之前的那些行動隊員可能手確實重了一些。我在這裏,替他們給你賠個不是。”


    老李聞言,卻隻是將頭倔強地扭到了一邊,顯然並不買賬。


    方如今卻並不在意老李的態(tài)度,繼續(xù)微笑著說道:“老李,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咱們現(xiàn)在是在查案,是為了找出內(nèi)鬼,保護咱們特務(wù)處的安全。你配合我們,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負責。你說是不是?”


    老李並不配合,甚至臉上露出輕蔑的笑意。


    三言兩語就想讓老子開口,簡直就是笑話。


    顧清江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了,低聲對方如今說道:“方長官,這小子明顯不配合,要不我們繼續(xù)用點手段?”


    方如今搖了搖頭,示意顧清江稍安勿躁。


    “老李,昨晚迴家之後,你又去了哪裏?”


    “自然是睡覺,我喝多了,迴到家裏就睡了。”老李自問並沒有任何的破綻。


    “這件事有誰能夠證明?”


    老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方長官,你大概不知道吧,我老李孤家寡人一個,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睡的,哪裏有人給我證明?


    你們要是非得找個證明,那除非你們能把我夢裏的女鬼叫出來問問,看她能不能給我作證。”


    方如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老李,我們知道你現(xiàn)在心裏有氣,但這不是賭氣的時候。這件事很關(guān)鍵,你昨晚的行蹤對我們查案很重要。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人能證明你昨晚一直在家嗎?”


    老李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我的方大長官,我都說了,沒人能證明。你們要是非得逼我,那我也沒辦法。大不了,我直接就當這個內(nèi)鬼好了,反正你們行動科的人一直都是喜歡屈打成招。”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會兒我就讓醫(yī)官給你治傷。”


    方如今走出審訊室,心中卻已有了幾分計較。


    老李的頑固與不配合,並不能成為他們使用強硬手段的理由。


    這裏畢竟不是臨城。


    而且老李是情報科的人,用力過猛了容易失去迴旋的餘地,從而落人口實。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手上發(fā)生。


    隻是,不知道一開始的刑訊,是王韋忠的意思,還是手下人擅自所為。


    這時,顧清江追了上來,滿臉不解:“方組長,這老李一看就是在撒謊,我們直接上手段不就好了嗎?何必這麼麻煩?”


    方如今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顧清江。


    “顧隊長,我知道你心裏著急,但我們不能僅憑直覺就對人用刑。證據(jù),我們需要的是證據(jù)。老李沒說實話,這是肯定的,但此人的身份非常敏感,我們要用合法、合理的方式讓他開口,而不是靠暴力。這樣,你去拿之前的口供。”


    顧清江撓了撓頭,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甘,但他對方如今的敬佩之情讓他選擇了服從:“是,方長官,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拿口供。”


    不一會兒,顧清江拿著一本口供迴來了。


    方如今翻閱著口供,眉頭漸漸皺起。


    老李和小趙昨晚在小酒館喝酒,然後各自迴家,這部分口供與老李的說法是一致的。


    小趙看著老李上了黃包車,黃包車車夫也證實老李確實迴了家,這一切看上去都那麼正常。


    然而,後麵的口供卻出現(xiàn)了轉(zhuǎn)折。


    老李後來出門了,而且還是在三更半夜的時候。


    更令人費解的是,他出門後還去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打到哪裏的?


    為什麼老李要在深夜出門打電話?


    這些問題在方如今的腦海中盤旋。


    然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口供的後麵,還有一張白紙,上麵寫的是王韋忠懷疑老李的理由。


    老李之所以被發(fā)現(xiàn)出門打過電話,是因為一個鄰居的指認。


    要說這鄰居三更半夜的出門,倒也符合情理,因為此人是個舞廳的服務(wù)生,下班的時間很晚。


    他清楚的記得迴家的途中看到老李在公用電話亭打電話。


    方如今想找此人作進一步的核實,但不巧的是,這人是個賭鬼,在錄完口供之後去舞廳的途中,被債主逼債。


    雙方發(fā)生了衝突,鄰居被債主一刀捅死。


    而那位債主見出了人命,就此亡命天涯。


    證據(jù)鏈不是沒有,但有些生硬,不合邏輯。


    鄰居的死,透著蹊蹺。


    王韋忠通過小趙,了解到這個老李在有意無意地打聽方如今的消息,但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了老李的鄰居負責盯梢和監(jiān)視。


    更加合理的解釋是,這個鄰居一直都是為王韋忠在工作。


    而王韋忠對老李的懷疑,也並非一天兩天了。


    這次,是老李的存在對方如今產(chǎn)生了威脅,這才讓王韋忠決定提前動手收網(wǎng)。


    方如今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向顧清江。


    “顧隊長,這個電話是關(guān)鍵。要盡快查清楚這個電話是打到哪裏的,是誰接的。要從他的行蹤和動機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既然有人看到老李打電話,不妨順著電話查下去,而他要做的是,見見小趙。


    在小趙被叫來之前,王韋忠就到了,他的解釋是臨時被科長叫住有事情商量。


    三言兩語之後,方如今心中的疑惑就漸漸被解開了。


    原來,事實跟他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小趙可不像是表麵上那麼單純,他是王韋忠獲得情報科信息的重要人物。


    小趙利用和老李桐城同鄉(xiāng)的身份,故意接近老李,替王韋忠打聽到了許多關(guān)於情報科的事情。


    在老李表現(xiàn)出了對方如今的格外關(guān)注之後,小趙立即進行了匯報,而王韋忠則是當機立斷做出了控製老李的決定。


    至於老李是什麼時候被懷疑有問題的,王韋忠並未作進一步的解釋說明,方如今也沒有問。


    “如今,老李的背後極有可能是日本人搞鬼,目標極有可能就是你,這段時間,你要格外注意安全。我決定,這次審問以你為主,如此也利於我們搞清對方是如何布局的。現(xiàn)在你案情的背景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再去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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