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zhàn)之處,絕非這一地。就在不遠(yuǎn)處,同樣有兩隻現(xiàn)身的古朗基。但比起剛剛被擊殺的那隻,他們的處境似乎更為險惡。一道金色的流影在一隻古朗基的身邊不斷周旋,每一次經(jīng)行都會亮起一團火花,四麵八方的攻擊,使得那隻古朗基如同海浪中的一葉孤舟,無所遁形,無法逃避。終於,一道耀眼的金光亮起,隨後全副武裝的夙沙武靜止於對手身前,不計其數(shù)的金色電流從那隻古朗基的身上四散,經(jīng)曆猛烈的快攻後,他的身軀終於難以為繼,傾倒的瞬間,便爆體消滅。
這時,夙沙武的指尖摩挲出一枚年代久遠(yuǎn)的銀幣,將印有頭像的一麵朝向已被擊殺的對手:“很遺憾,我決定的命運裏,沒打算讓你活著。”而就在他的身邊,北宮影已從半空落下,戰(zhàn)靴底部已有一團成型的綠色電光,隨即踢中了另一隻古朗基,霎時電光驟亮,後者便在嘶鳴聲中被爆體擊殺。“辛苦您了,北宮教官,這種事情交給我們這些駐守騎士就好了,您畢竟是教官,還是不要直接參與戰(zhàn)鬥的好。”Caucasus Zecter飛離身前,夙沙武便向北宮瞬打著招唿,即便自己的官階要高於他,夙沙武的態(tài)度依然很恭敬。
“現(xiàn)在聯(lián)盟麵臨危險,還在乎什麼教官啊,隻要有能力的,都必須出來戰(zhàn)鬥呢。”解除自己的騎士係統(tǒng)後,北宮瞬注意到了夙沙武手中之物:“你果然還是這麼喜歡這枚硬幣,這是1804年的1法郎硬幣吧。”“北宮教官真是慧眼識物,其實更重要的不是硬幣本身,而是上麵雕刻的拿破侖。”夙沙武一邊說著,一邊端詳著那個英姿颯爽的頭像:“以一人的軍事雄才橫掃歐亞大陸,讓敵軍為之聞風(fēng)喪膽,當(dāng)之無愧的帝王之才,象征了絕對力量的英豪,這才是我崇拜的原因啊。”
“哦?我和你的想法倒有些區(qū)別。”這時,北宮影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夙沙武麵前,拿起那枚銀幣:“拿破侖的力量再強,但那隻是用來征服的力量,如果力量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他人屈服,那就不算是真正的力量。”說著,北宮影便將硬幣拋起,但它再一次落入掌心時,卻見數(shù)字的一麵朝上。將其展示給夙沙武後,北宮影不緊不慢地說道:“而數(shù)字,代表著邏輯和秩序,力量的存在,應(yīng)該是為了守護(hù)秩序。隻有為了守護(hù)而存在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真不愧是北宮教官,我是說不過你。”收迴硬幣後,夙沙武無奈地說道。不過,就在北宮影轉(zhuǎn)過身時,夙沙武的臉上卻露出一絲異樣的神采。
和聯(lián)盟其他的戰(zhàn)士不同,易彬並非四下遊走尋找對手,他有著明確的目的地,但這也是隻有他自己才能獲知的位置。當(dāng)機車疾馳到目的地時,易彬卻見林銘士和芭露芭已然在場。“來得有點晚啊。”林銘士一邊說著,還是在撥弄著相機。“說正事吧,這次是什麼情況?”摘下頭盔,易彬趕忙問道。“還記得我們最大的目的嗎?”林銘士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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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那個叫達(dá)古巴的古朗基對吧。”易彬沉聲迴應(yīng)道。“沒錯,現(xiàn)在貌似有進(jìn)展了。”林銘士說著,便瞥向了一旁的芭露芭。“沒錯,這裏已經(jīng)靠近達(dá)古巴的藏身之處了。”芭露芭點了點頭,但語氣仍然冷漠如冰。“也就是說,隻要把那個叫達(dá)古巴的家夥幹掉,這次的事情就能告終了吧。”易彬一邊說著,眼中流露著決絕。
“告終不好說,但肯定會除去一個巨大的禍患。”林銘士摩挲了一下下巴:“當(dāng)然,前提是我們的運氣足夠好……小心!”隨著林銘士朗聲一喝,易彬也突然察覺麵前的異樣。林銘士就近把芭露芭拉向一邊,易彬則立刻向另一邊躍開,而就在三人中間,一團壓縮的空氣驟然衝過,即便沒有擊中,強大的衝力也迫使眾人抬手格擋。待風(fēng)波平定,隻見地上被打出一道長溝,如果剛才的攻擊落到眾人身上,則無疑粉身碎骨。
但很明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眾人後怕。易彬起身,朝著攻擊傳出的位置望去,卻見一個周身漆黑的怪物正朝著他們緩步前來。他的頭頂長著如同獨角仙的犄角,周身隱隱可見壯碩的肌腱,手中是一柄弩炮狀的武器,這邊是剛才那團炮彈的來源。顯然,這也是一隻古朗基,但是,和之前自己擊敗的每一個古朗基都不同,易彬隱隱感覺,這次的對手將會非常棘手。
“伽多魯……”在悄聲念出來者名字時,芭露芭一向冷峻的麵龐上竟有了懼色。“芭露芭,你果然會來這裏。”這時,黑色怪物開口道:“背叛王,勾結(jié)人類,幹涉遊戲,你應(yīng)該做好覺悟了吧。”“我們的遊戲早在二十年前就失敗了。而且這根本不是遊戲,我不知道達(dá)古巴因為什麼複活,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為了什麼,但他的動機絕不單純,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芭露芭起身,言辭已有幾分激動,但換來的隻是對方的冷言相告:“這點我並不關(guān)心,我隻知道王承諾過,計劃完成後就會開始更有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