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記憶
“是嗎？”
林霽聞言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捋了捋夜子訫柔順的金發。
“大概有三個方麵的原因吧，一、我是個顏控，子訫也確實漂亮可愛，而且那晚夜家遇襲時表現不差，加上她聽話，身份也可以讓我們更快掌控虹霞市，所以我認她當了妹妹。”
“二、她的天賦不錯，目前來看和葉萬軍相比也不弱，未來可期。”
“三、我需要她成為武道轉修真的標桿，歐陽蕓，你應該清楚我們已經將很多功法故意泄露出去，就是為了能增加修真者的數量，不管是敵是友，但真正願意從武道轉修真，重新修煉的能有多少，一個成功的案例很重要。”
“你說一個天賦不錯，對我計劃有很大幫助，又漂亮可愛的妹妹，我為什麼不看重和照顧她。”
聽完林霽的解釋，歐陽蕓勉強認可了夜子訫的重要性，於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抬頭靜靜的看著朱琳的表現，等待結果。
朱琳閉目坐在床邊，指尖泛起幽藍熒光，分化出靈絲纏繞著若葉頭部區域，壓製住對方一直反抗的靈魂，開始暴力讀取、提取那些埋藏在深處的記憶。
隨著時間的流逝，若葉的記憶漸漸展現在朱琳眼前，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她接觸到對方幼年時期的記憶時，那些靈絲突然開始劇烈震顫。
朱琳的指尖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那些遊走在若葉靈魂與肉身中的靈絲竟被某種力量反向侵蝕。
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若葉蒼白的額頭上浮現出雲朵樣式的紋路，天藍色的光紋沿著發際線蜿蜒而下，這些紋路不顧其宿主安危，發出自毀性的反擊。
感受著若葉在這攻擊下逐漸碎裂的靈魂，還有那不依不饒繼續往外擴張，開始攻擊自己靈魂的紋路，朱琳臉色驟變，知道自己應付不了，張開口剛想求助。
無形且銳利的鋒芒於靈魂層麵一閃而逝，流雲戰紋是聖教賦予，本就不屬於若葉自身，源頭被毀，這些蔓延的紋路馬上後繼無力，開始消退。
朱琳見狀鬆了一口氣，知道是道子出手了，便抓緊時間重新繼續入侵。
十幾分鍾後，朱琳手中誕生了一個光團，看著光團她的身體放鬆下來，她的修為太低，這次的任務她來說難度太高了。
第一個武聖要不是歐陽前輩在幫忙，打碎了對方靈魂，她根本完不成這任務，第二個就是麵前這個叫若葉的女孩了…
看著床上氣若遊絲，隨時會死去的女孩，朱琳內心不由泛起一絲同情，將被子給對方蓋好，收起思緒，拿著光團轉身走向林霽那邊，帶著崇敬的目光遞到他麵前，小心翼翼的開口。
“道子，剛剛出了點意外，那些紋路雖然隻顯現了一秒不到就被您斬去，但還是對若葉的靈魂照成了損傷，再加上提取記憶時她反抗意誌堅決…”
說到這裏，朱琳抬頭看了眼林霽，見他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便大膽的繼續說道。
“她的靈魂破碎的厲害，提取的記憶會不完整，至於她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她自己的運氣。”
“恩，辛苦你了。”
林霽伸手接過光團，微笑著示意朱琳坐在邊上等待，接著他想起自己那個便宜妹妹，便從儲蓄戒指裏拿出一顆用於恢複靈魂的丹藥，隔空喂給若葉，穩定對方靈魂。
做完這些的林霽開始瀏覽起光團裏麵的記憶，準備和段茗的記憶對照一二。
若葉從小到大的記憶開始斷斷續續呈現在他眼裏。
……
感到口渴的幼女努力踮腳，卻怎麼也無法取下壁爐上的錫壺，其情緒激動時，壺裏的水突然順著壺嘴無聲蔓延，懸浮在她麵前。
……
這是她第三次被罰不許吃晚飯，但這次母親沒有像往常那樣扯著嗓子罵她[罪人]，隻是沉默地抱著發燒的弟弟繞過她——自從她兩個月前控製樹葉不小心嚇哭繈褓中的幺妹後，全家人便默契地在她周圍留出了一圈真空地帶。
……
春雨綿綿，石階上的露水沾濕了一名四歲幼女的衣角，她攥緊胸前由聖教賜予的碎片吊墜，那是聖女候補的象征，先天強大的精神力讓她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與智慧，因此她被聖教選中，成了年齡最小的聖女候補。
雖然因此離開了自己的父母與七八個兄弟姐妹，但她並沒有因此感到失落或者害怕。
……
在聖教裏她受到了重來未得到的重視，生活水平從普通老百姓一躍到了上層，還有一個同為聖女候補的玩伴，那是一名十歲左右天生白發的女孩。
在這裏她學習知識，練習武藝，享受到了許多東西，也知曉自己母親為什麼叫她為罪人，她被史書上記載的修真者群體連累了。
……
白雪皚皚，已經五歲的她被一名披著長袍的成熟女性牽著手，一路帶著她走到聖教頂層，被稱為巖心迴響的神殿，在裏麵有一名老者正麵露慈祥笑容看著她。
老人賜予了她一道戰紋，下達了***，她***
……
冰雪已經消融，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去往了一個陌生且遙遠的城市，在那裏她見到了一個金發女孩。
……
時間一晃過去幾年時間，她一邊和聖教保持斷斷續續的聯係，一邊與***成為好友，但遠在外麵，沒了聖教的資源，她修煉速度慢了不少。
不過快到帶兩人離開的時間了，隻要***計劃不出錯就行。
……
茗姐帶來了聖女大人的任務，要我***，唉，有史書上記載的瘴月深淵妖獸在，又要死很多人了…
……
子訫，抱歉了……
……
若葉的記憶有一些殘缺，除去那些早已經知道的事，有用的信息有聖教總部與老者的模樣，還有那個名為瘴月深淵的勢力。
林霽收斂心神，把光團扔給有些迫不及待的歐陽蕓，隨後吩咐道。
“歐陽蕓，看完就是先去尋找有關於瘴月深淵的情況，雖然信息不全，但那裏肯定有問題。”
“瘴月深淵?”
歐陽蕓默念一句開始讀取記憶，半響後她重新睜開眼睛，眼中幽藍光芒逐漸褪去，她收起光團，將雙手攏入廣袖，下頜微收。
“道子，我即刻帶著朱琳調查瘴月深淵的消息，爭取早日調查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