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白衣已經(jīng)可以開始行走,雖然身體還是十分虛弱,但是在林羽琛的幫忙下,已經(jīng)恢複了許多。
“來了?”韋姓老者在兩人來到祭壇的時候就出現(xiàn)在了兩人麵前。
林羽琛和白衣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後,韋姓老者繼續(xù)說道,“司空丫頭跟我說了你那天找了她,並且把你說的話也轉(zhuǎn)述給我了!
林羽琛依舊麵色如常,平靜地迴道,“那前輩是怎麼看待此事的?”
老者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是我能管的,我封閉太久了,對於你們口中的那個滿玉樓了解的太少了,而且我也不是長老,更不是教主,除了實力比一般的弟子強一些外,和他們並無區(qū)別,我現(xiàn)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解決掉那柄劍,之後就去天下雲(yún)遊了。”
老者說著,目光投射向了祭壇上插著的那柄劍,那柄劍依舊是黑白相間,看上去隻是比尋常的劍精美一點,可是經(jīng)曆過它封印解除之時的樣子,林羽琛對它可是十分忌憚。
既然老者都已經(jīng)這麼說了,林羽琛也就沒再多問,換了個話題問道,“前輩今天有幾分把握?”
“試試看吧...”老者最終還是沒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複。
聞言,林羽琛心中的擔心更加強烈,很是擔心地看了白衣一眼,白衣笑了笑,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子。
“走吧,司空丫頭也來了!崩险咿D(zhuǎn)頭看到了司空月,便對林羽琛兩人說道。
林羽琛有些意外,狐疑道,“她也一起?”
老者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們?nèi)齻一起,稍後和你師兄一起上祭壇!
林羽琛有些不解,但是老者也沒有再多做解釋,帶著白衣就先登上了祭壇,林羽琛也隻好快步跟上。
“這個祭壇上刻畫的是道家的誅魔陣,我讓司空丫頭又改造了一下,這陣法是經(jīng)過我多年思量設(shè)計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崩险哒f道。
“所以等一下我要做的是什麼?”林羽琛問道。
老者先是指了指祭壇上的三個位置,隨後說道,“那三個位置對應(yīng)的是天地人三才,等一下你就站在人字位,等我說開始,你就將你的氣血之力注入到其中,我會在天字位用涅盤火,司空丫頭則是站在地字位,灌注靈氣。
我們?nèi)诉\用三種不同的力量壓製著這柄魔劍,防止它逃脫,剩下的事情就全都要交給你這位師兄了,他需要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意誌對抗魔劍的意誌,隻要他成功了,後麵的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師兄?”林羽琛詢問般地看向白衣。
“放心,我會盡力的,韋前輩的這個辦法成功率絕對在我強來之上,羽琛你不用太擔心!卑滓滦Φ馈
“那好。”林羽琛迴道,隨即就和韋姓老者一同把白衣送到了魔劍之前。
白衣盤坐在魔劍對麵,長長地吐納了幾次,示意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司空月隨之也來到了祭壇之上,直接站定在了地字位上。
韋姓老者用力地打了一個響指,其餘三個魔教長老也出現(xiàn)在祭壇的周圍,作為防護,防止魔劍逃脫。
林羽琛也快速地站在了人字位上,對老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老者也站定後,又看了幾人一眼,確認無虞後,老者便低喝了一聲,“開始!”
隨著老者的聲音落下,白衣便把手覆在了他無比熟悉的劍柄上,林羽琛三人也同時出手,按照開始時設(shè)定的,將自己的力量送入祭壇上的誅魔陣內(nèi)。
“凝神靜氣,對抗著魔劍的意誌!”老者對白衣高聲喝道。
剎那間,林羽琛隻覺得一股遠古蒼茫的力量不停地湧向自己,但是很快他腳下的誅魔陣也起了作用,一股奇異的力量直接護住了林羽琛四人。
可是即便有著誅魔陣護身,林羽琛依舊隻能苦苦地支持著,那股力量似是有靈性一般,好像知道林羽琛是支持誅魔陣的三股力量中最弱的存在,所以大部分力量都湧向了林羽琛所在的人字位。
不過十幾息的功夫,林羽琛就已經(jīng)半跪在了地上,但是他還是沒有放棄用力量加持誅魔陣。
白衣和魔劍就在祭壇的中央,正好麵對著林羽琛,看著白衣不停顫抖的身子,林羽琛也深知白衣正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所以更加不敢怠慢。
韋姓老者那邊的情況還算輕鬆,所以急忙抽了個空對林羽琛說道,“小子,你撐住了,這魔劍雖然強,但是它並沒有其它力量來源,等它的力量消耗殆盡我們就成功了!”
林羽琛可不像韋姓老者這樣還有空閑,隻能用行動來迴複韋姓老者,堅持就是最好的迴答。
“不好!”韋姓老者忽然高喊了一聲,“這魔劍要發(fā)力了,一定要堅持!”
林羽琛也能清楚地看到魔劍已經(jīng)蠢蠢欲動,像是要從地麵中飛起,但是這時,白衣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同樣覆在了上麵,同時整個人也站了起來,整個動作變成了按劍而立的狀態(tài)。
見狀,韋姓老者也不再言語,全心全意地都撲在了誅魔陣之上,手中釋放的涅盤火強度也越來越高,司空月那邊也是傾盡全力,不敢有任何怠慢。
要說三人中最辛苦的,隻能是林羽琛,為了跟上兩人力量的強度,林羽琛幾乎是快要把自己給榨幹了,維持這個誅魔陣所需要的力量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剛開始沒多久他就感受到了疲憊,隻有疲憊。
到了這個地步,林羽琛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已經(jīng)去了近一半,剩下的也還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消耗著,要知道從開始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而已。
“師兄,加油啊...”林羽琛此刻心中就隻有這麼一個想法。
似是聽到了林羽琛心中的唿喊,白衣那雙按劍的手忽然向下按了一寸,那柄魔劍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頹勢。
“好樣的!”韋姓老者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忙不迭地喊了一句,不過下一瞬他就隻能再度將注意力都集中在維持誅魔陣之上。
約莫又是一刻鍾的時間過後,祭壇上還是那個樣子,自白衣將劍按下去一寸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進展,林羽琛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都已經(jīng)快要被抽空了。
而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在一片期待的目光中,那柄魔劍居然又有了上升的趨勢。
“給我降!”白衣忽然怒吼了一聲。
隨即讓人鬆了口氣的一幕出現(xiàn)了,伴隨著白衣的一聲怒吼,那柄魔劍再次被他按下了一寸。
這一次韋姓老者沒有再喊,因為這兩刻鍾一直維持著誅魔陣,即便是他也感到了有些疲乏,畢竟他使用的還是涅盤火,不是那麼快就可以補充的。
相比較林羽琛和韋姓老者,司空月的狀況算是好的,她灌注的畢竟是靈氣,以她浴火境的實力,恢複靈氣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所以雖然她也是不能大意嗎,但相較之下,她的狀況算是最輕鬆的。
過了一會兒,林羽琛忽然感到有些不妙,他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正以極快地速度消耗著,但是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恢複,所以他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
林羽琛死死地盯著白衣手上的那柄劍,心下一狠,“成敗在此一舉,不能讓師兄在這一步失敗!
一念至此,林羽琛直接調(diào)動出了自己的本名精血,這本命精血十分寶貴,用掉一滴要花上很長時間才能再次凝聚出來,每用一滴林羽琛都會收到極大的損傷,一般情況下林羽琛都不願意使用,uu看書 ww.uukansu.cm可如今這種局麵,隻能拚上一把了。
韋姓老者也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他知道讓林羽琛過來做誅魔陣的最後一環(huán)有些勉強了,但是整個魔教裏再也找不到體魄比他強的了,隻能讓他拚一拚了,可誰想到林羽琛居然把自己的本命精血都給拚上了。
白衣似乎也察覺到了林羽琛出現(xiàn)了問題,便艱難地抬起眼皮看了林羽琛一眼,林羽琛時刻注意著白衣,自然也看到了白衣在看他,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
白衣的眼皮隻是抬起了一瞬,便又合上,可是林羽琛那個笑容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落!”白衣又一次怒喝出聲呢個,這一次的聲音宏大直奔高空,就連天空中的飛鳥也被驚落。
那柄魔劍又一次向下插入了,這一次幾乎是一半的劍身都插在了其中。
“再落!”白衣又是一聲怒喝,這一次林羽琛清晰地看到白衣的麵龐上不停地有血液從七竅中流出,那樣子十分慘烈。
白衣如此拚命換來的也是一個好的結(jié)果,那柄魔劍僅僅隻剩下一寸就完全地被插入到祭壇之內(nèi)了。
“繼續(xù)落!”白衣再度怒喝,霎時間,一陣熾烈無比的劍氣從白衣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瞬間籠罩住了整個祭壇。
一陣狂風吹過,林羽琛徹底失去了氣力,直接被狂風吹倒,跌落到了祭壇邊緣,韋姓老者和司空月也被狂風吹得雙眼無法睜開。
良久後,狂風散去,露出了祭壇上的模樣,白衣單膝跪立在祭壇中央,雙手依舊按著劍,而那柄劍的劍身也終於被完全地插入到了祭壇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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