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長老和鐵長老的看法差不多,對守舍宗這個大敵並不如何重視,立即發表自己的看法:“我們和守舍宗這次戰爭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不過情況也許沒有那麼嚴重。我們和守舍宗不知打了多少次仗了,大夥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守舍宗有外援,我們北辰宗背後還有日月宗呢。日月宗可是人族第一大宗!
董一明道:“日月宗太遠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大家一定要認清形勢,早點做好準備。朱長老,你一直是本宗的智囊,對這次兩宗大戰,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朱姑娘號稱“神機子”,精通占卜之道,一向神機妙算,宗主如此一問,大家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朱姑娘在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了一遍,一字字緩緩地道:“石磨嶺,這次我們一定要搶奪石磨嶺。隻要我們搶奪了石磨嶺,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就會掌握主動權!”
董一明點了點頭,表示對他意見的認可,道:“那爭奪石磨嶺,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具體的辦法?”
“這樣,我們可以…”得到宗主的肯定,朱姑娘滔滔不絕地講開了。
大荒山南部區域,一座幽深的洞窟中。
這裏雖然是守舍宗一位長老的洞府,但是其洞府卻是非常怪異。
洞府的下麵,是一條黝黑的深潭。從潭水外麵看去,這深潭好像沒什麼特別。但神識強大的修士用神識掃視這深潭,就會發現這深潭中隱藏著各種各樣可怕的水中怪獸。
洞府中間也分隔成一個個單間,裏麵也豢養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妖獸靈蟲。
這裏就是守舍宗內閣長老獸鬼的洞府。
獸鬼精通馭獸驅蟲之道,不但在守舍宗,就是在整個東觀園洲,都是非常有名的。
此時,獸鬼就端坐在他密室中的雲床上,閉目養神。
獸鬼的相貌頗為英俊,顏如爛銀,睛如流電,廣額修眉,重頦方口,骨格磊落,有如雪中之鬆,霜中之鶴。
他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很年輕,實際上,他已經有八百多歲了。光是踏入問鼎末期就已經有三百多年了。不過,三百年來,他的修為始終止步在問鼎末期,難以寸進,無法跨入那可以長生不老的金丹境界。
而他之所以難以踏入金丹境界,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在馭獸上花了太多的精力。
他之所以得名“獸鬼”,一方麵,就是他在馭獸上有鬼神不測的神通,另一方麵,也是說,因為馭獸,他耽誤了修行,這一生他可能永遠隻能是鬼仙,也就是問鼎期,不可能踏入金丹期了。
他此時雖然是在閉目養神,但洞府內外,全在他龐大的神識籠罩之下。
此時,在他的洞府外,跪著一個半裸的美麗女子。此女雖然長得如花似玉,但是一雙瞳孔,卻和毒蛇的眼睛沒有什麼分別。
而此女的確和毒蛇大有關聯,她就是鹿驪的頭號敵人—蛇女。
上次,蛇女尋找鹿驪報仇,不敵鹿驪,利用蛇蛻之術逃得性命後,知道鹿驪開始修仙,自己如果還抱著祖傳的秘術,永遠也不是鹿驪的對手。
於是她輾轉江湖,到處尋找修仙的機會。得知鹿驪加入北辰宗後,她決心加入鹿驪的敵對宗門—守舍宗。
而在守舍宗中,獸鬼可是首屈一指的馭獸大師。蛇女為了盡快提升實力,而她在修仙之前,所學就和馭獸相關,於是就想拜入獸鬼門下。
但獸鬼名頭非常響亮,自然不會輕易收弟子,於是蛇女便跪在獸鬼的洞府前,一跪就不起來。
“弟子誠心拜入獸鬼仙師門下,願追隨仙師追尋長生大道,終生聆聽教誨,遵守師門規矩,懇請仙師收錄!如果仙師不收錄弟子,弟子將永遠跪在這裏,永不起身!”蛇女一跪之後,就大聲朗朗地表明心跡。
獸鬼雖然人在密室中,但強大的神識將蛇女的一言一行都收在眼底,不過他不為所動。
蛇女這一跪就是整整三年,三年來,從無間斷,風雨無阻。
大荒山的天氣極為惡劣,要麼是烈日暴曬,狂風暴雨,要麼冰雪冰雹,蛇女都堅持了下來。
這一番堅持,讓獸鬼也有些動容。
他對蛇女緩緩道:“入我門下,並非容易。本門最基本的兩條:尊師知恥,一旦加入本門,終身不得叛師,與敵決鬥要有知恥之心,本門聲譽需要門下弟子用鮮血和生命去維護,你可能做到?”
蛇女毫不猶豫地迴道:“弟子能做到。”頓時臉上喜氣洋洋。
“好吧,現在你就去找大師兄,讓他代為師傳授本門基礎功法!
於是獸鬼命一個垂髫童子,帶領蛇女去見大師兄。
大師兄的洞府就在離獸鬼不遠的地方,不過他作為獸鬼的弟子,長相也和師父很大不同,獸鬼雖然歲數很大,但看起來很年輕,也頗為英俊不凡。
大師兄卻是胡子拉碴,一副非常猥瑣邋遢的模樣,不過他的衣服卻是非常華麗,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氣。
垂髫童子給他介紹了小師妹,大師兄點了點頭,道:“小師妹,我知道你。你很有毅力,打動了師父,才拜入師父的門下。指點功法那是不用說的,現在我正要懲罰一個犯人,你過來看看。對了,我叫鼠人,你可以叫我大師兄,也可以叫我名字!
隨後,垂髫童子告退,鼠人將蛇女帶到他的囚室。
兩人在鼠人的洞府走了一段很長的路程,經過一個個各種各樣的密室,光線越來越暗,等來到囚室時,周圍更顯得非常陰森可怖。
這裏是一個個和世俗的牢房很相似的地方,不同的就是在一間間牢房外,布置了一個防守非常嚴密的大陣,大陣中又布置了許多小陣法,用來單獨禁製其中單獨的一個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