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巧十分唏噓的樣子，“這個暢小主已經廢了，聽說現在已經得了失心瘋，看到水就尖叫。不過她也活該，本來她也就是宮女出身，一上了位趾高氣昂不說，對宮人非打即罵，變著法子折磨，完事了還假惺惺地安慰，總之不是個好人，而且她還欺負過李哥哥，這叫惡人有惡報。”


    我依舊發著愣，靈巧說地這些人確實都用同樣的法子折騰過我，沒想到東眠季珠竟然私底下就替我報了迴來，之前隱約聽他說過要辦場宴，沒想到是一場替我報仇的宴。


    “有這種事，我都沒聽說....”再想想，好像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哪個妃子再叫過我了，我路上遇到其他宮人看著我的目光也很奇怪，有事找我的宮人也都客氣得要命，而那些朝我伸過鹹豬手的好像再也沒遇到過了......


    靈巧眼睛亮亮的，一副“就知道你都不知道”的表情，她歎息道：“李哥哥，皇上真的對你很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今天生皇上的氣，但是皇上肯定是喜歡你的。”


    我頭一次在她嘴裏直白地聽到她說“喜歡”這個詞，都有些踉蹌，哭笑不得道：“你為什麼這麼容易接受啊？我現在可是個太監......”


    靈巧摸著脖子也有點疑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而笑道：“隻要是你就覺得什麼都合理......我一開始見到李哥哥你也十分親切，隻是當時地位懸殊，雖然現在也是，但親近好多了，就好像世上又多了一個親人，所以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我們邊說邊走，不知不覺走到一個賣衣服的地方，她很感興趣地選看著，“真好看！可惜在宮中隻能穿宮女的服飾，不然真想買幾套。”


    我笑道：“現在就可以穿啊，你喜歡就買，不用擔心錢，我身上還有點碎銀子。”


    在宮裏我也是有“俸祿”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沒機會用，所以積攢了一些。


    要是這個“皇上”上道些，平時沒事賞我點，也不至於讓我如此斤斤計較這點碎銀子。


    靈巧一聽，果然高興起來，悉心選了兩套衣裙，一套水綠色，一套粉紅色，對那套水綠色愛不釋手的樣子，我見她如此喜歡，讓她再選幾套這樣的顏色，反正錢應該夠的，但她不願意，說多了也沒機會穿，放著浪費，以後有機會出來再買也是一樣的，我聽著覺得也對，主要是身上銀子確實不多，待會兒還得買很多小玩意，也就沒有堅持。


    但是付錢的時候靈巧隻讓我付水綠色衣裙的錢，粉色那件她堅持要自己付，我看她那麼堅持，也就沒有勉強，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她為什麼另一件一定要自己付，靈巧道：“李哥哥，你聽了不要不高興.....”


    我笑道：“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生你的氣的。”


    “這件衣服.....我是想送給李哥哥你的，”靈巧說完趕緊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是要嘲諷李哥哥像女的.......就是想送你，可能是希望自己有個好姐妹跟自己穿姐妹服.....哎呀，我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