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眠季珠神情冷淡的看著我，這時候我心裏居然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那種陌生的衝動又在擾動著我，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在無盡崖，而當時.....


    天，這都什麼跟什麼，難道我是變態嗎？為什麼對我越冷漠我反而更容易癲狂。我忍不住伸手去摸脖子，果然有一片寒意。


    東眠季珠冷笑著，“不對，你任何人都不喜歡，你們裏海仙不該存在感情，這樣虛無縹緲的東西即便有也是曇花一現，不知是你們可悲還是我們可悲。”


    “季珠.....”我實在受不了他那冰冷的神情，往前走一步想抓住他的衣袖，他這樣太陌生了，有情緒控製著我的身體，我不由自主道：“我喜歡你，你.....”


    東眠季珠搖搖頭，他的神情很複雜，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你們沒有感情的，你自己也清楚，一個有感情的人是不會想那麼多，你最喜歡我的時候還是無比理智，那時候你跟孤說的時候孤便明白一切都是徒勞，孤縱有登神之力也無法徹底占據你心底一角。”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沒有感情？”我對他做出的這個評價十分不服氣，雖然我確實能感覺到對他的喜歡十分脆弱，那種隨時可以斷開的連接根本不像是真正的感情，但我確是發自內心對東眠赭政充滿迷戀，即便這段時日對他的喜歡占據了大多數，但那種埋藏在心底的情感一直在伺機噴發。


    雖然這麼想，但我此刻一點都不想提東眠赭政，至少這一刻，他在我心裏的重量是高於東眠赭政的，我無比清醒地喜歡著他。


    東眠季珠笑了笑，帶了些涼薄和殘忍的味道：“你擁有的感情都不屬於你，不過是在體驗別人的感情。”


    東方越發亮了起來，好像有什麼炸開般，但又沒有聲響，那光刺得我心慌，他的話更讓我心驚：“你....什麼意思？”


    東眠季珠側身往河堤下方看去，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看的正是靈巧，東眠季珠遙遙一指，“她，是你的恩主，也是你的債主。”


    “季珠......”我已經完全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但是他那怒意滾滾的模樣讓我十分心慌，不由又靠近了他點，幾乎把身體貼近了他，婉轉求和，這個動作別說東眠季珠微愣，我自己都驚訝到，仿佛是本能般，低聲逢迎。


    東眠季珠的神情迅速變幻著，但能感覺到怒氣消退了很多。


    “你喜歡我嗎？”他突然問道，聲音輕輕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喜歡。”這次我迴答得非常迅速，沒有一絲猶豫，微笑且堅定地看著他。


    我想，如果他現在讓我嫁給他，說不定我也是願意的。


    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帶著滿眼的笑意，“我現在最喜歡你。”


    東眠季珠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像一隻銀蝶抖動的翅膀，他舒出一口氣，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他掏出一棵誅仙草，在我還沒懂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麵不改色地全部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