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反問道:“有資質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人的保安公司,您倒是找一個來看看?”
“隻有你們警務係統(tǒng)裏的人,才師出有名,不是嗎?”
“其他人能以什麼名義看管,而不觸犯法律法規(guī)?”
“這個……”鬆本管理官苦著臉,不知道該怎麼答複。
黑澤陣繼續(xù),“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也請你們理解我的擔憂,你們難道要對罪犯放任不管,讓他有機會逃跑,然後來害我?”
鬆本管理官連忙擺手,“不,當然不是!
黑澤陣冷聲道:“但事實就是,對湯田的監(jiān)管不會嚴,他有大把的機會逃跑!
“如果他逃跑了,你負責,還是警察負責?”
“呃,您跟我來。”鬆本管理官無奈,隻能帶黑澤陣去見小田切部長。
小田切部長聽完以後也頭痛,幹脆帶人去見白馬警視總監(jiān)。
白馬警視總監(jiān)聽說以後也木然,這事情他們搞不定啊。
警察不可能收人錢,然後替人看著誰,哪怕那人是犯人。
警察也不可能允許一票人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某個人,哪怕那人是犯人。
但就如黑澤陣所說的,出了問題怎麼辦?
黑澤陣看出來了,“我真是被你們打敗了,你們這樣搞,一般市民可怎麼活啊,你們專門給他們收屍嗎?”
白馬警視總監(jiān)陪笑,“息怒,息怒,您容我們想想,反正湯田還沒有出來呢!
黑澤陣沒好氣的說道:“等他出來就晚了,您別忘了,他是搞爆炸物的。
“萬一他鬧出什麼大動靜,你們想怎麼麵對記者們的口誅筆伐?鞠躬辭職?”
“呃……”白馬警視總監(jiān)擦了把虛汗,被黑澤陣這麼一說,確實心驚膽顫。
要是因為這個丟官,當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小田切部長皺眉,“能不能想辦法轉到警察病院?”
白馬警視總監(jiān)苦笑道:“我不能插這個嘴啊,而且也不能特別看護。”
黑澤陣說道:“經(jīng)費我來出!
白馬警視總監(jiān)連忙擺手,“不不,不是經(jīng)費問題,是不能特殊對待!
“尤其您是有錢人,這要是傳出去,會讓人亂想,影響太壞了!
黑澤陣沒好氣的說道:“得,我和三郎申請配備手槍防身,這總可以吧?”
白馬警視總監(jiān)點頭,“哎,這個倒是沒問題!
“隻要你們通過正常的申請程序,擁有了配槍的資格,我可以特批讓你們在身上攜帶手槍!
“當然了,這個特批,隻能在湯田再次逃跑以後!
“哈,”黑澤陣氣樂了,“我?guī)执嘁泼竦降轮菟懔!?br />
白馬警視總監(jiān)幹笑,“別生氣嘛,我保證會跟委員會研究,好好安排湯田!
黑澤陣沒好氣的冷笑,“他現(xiàn)在被確定為失憶了,你們難道能懷疑他作假?”
白馬警視總監(jiān)立刻說道:“啊,那他肯定是失憶了,您要相信我們的鑒定!
小田切部長和鬆本管理官一起扭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黑澤陣無語,瞄著白馬警視總監(jiān)的笑臉,估摸著這臉皮厚度跟毛利小五郎有一拚。
白馬警視總監(jiān)致意,“黑澤先生,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保證您的安全!
“我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告辭。”黑澤陣搖頭走人了。
白馬警視總監(jiān)連忙說道:“鬆本管理官,請幫我送一下!
“是!斌牨竟芾砉俑虾跐申嚒
等兩人走了,白馬警視總監(jiān)瞄小田切部長,“這事情,您得盯著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說黑澤陣給我們捐款一百億日元,就算他是普通市民,我們也不能讓一個已經(jīng)被抓的犯人,跑出去再傷害他們!
小田切部長點頭,“話雖如此,我這邊也管不了啊,您還是找公共安全部吧!
白馬警視總監(jiān)撓頭,“湯田也夠不著啊!
“我是覺得吧,可以把他視為暴力團,視為有組織犯罪團夥的一員!
小田切部長點頭,“這樣是可以長期監(jiān)視,但報告怎麼寫?”
“這個我怎麼知道?”白馬警視總監(jiān)滴水不漏,“總之要按事實說話。”
“話說,他不是搞爆炸物嗎?”
“就算已經(jīng)失憶了,也可以從其它方麵著手,不是嗎?
“所以,請您迴去再好好調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上家或下家!
“是,我明白了!毙√锴胁块L致意後走了。
他是真聽懂了白馬警視總監(jiān)的話,按事實說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不要管那麼多,搞一個既定的事實出來,然後加一筆,疑似。
通過爆炸物,弄個疑似有組織支持。
正是因為湯田失憶了,所以湯田無法說沒有。
既然不是沒有,那也就是可能會有了,也就是疑似了。
然後,可以寫報告調人盯著湯田,順便看看湯田到底有沒有失憶。
時間長了,總會證實的。
……
小田切部長琢磨著,這些事情,白馬警視總監(jiān)恐怕早想好了,隻是不好當著黑澤陣的麵說。
所以一直到黑澤陣離開以後,支走鬆本管理官,才跟他私下商量,這樣就沒了證人。
小田切部長忍不住感歎,他確實沒有白馬警視總監(jiān)那麼圓滑。
搖頭不再去想,打電話給鬆本管理官,讓他把黑澤陣請迴來。
兩人確實還沒走出警視廳,鬆本管理官也就把黑澤陣帶迴小田切部長的辦公室。
小田切部長沒讓鬆本管理官出去,當著他的麵告訴黑澤陣。
鑒於湯田的爆炸物還不明確,而湯田失憶了,無法提供證詞,所以暫時會拿他當有組織團夥的一員,對他進行監(jiān)控。
“雖然不可能派出六個人三班倒的看著他,但請您放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確保他不會輕易逃走!
黑澤陣點頭,“您這麼說,我感覺安心多了。”
黑澤陣致意,“之前說了一些不得體的氣話,還望您能夠海涵體諒!
小田切部長致意,“沒關係,確實是我們這邊沒有做好,以後若還是有個萬一,也還請您能夠多多擔待體諒!
“是,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焙跐申囆Φ,“鬆本管理官留步,我認識路。”
“好的,請慢走!毙√锴胁块L點頭代答。
……
黑澤陣一個走,慢慢感覺有人一直在盯著他,迴頭張望卻沒看到礙眼的,也就沒有再看。
他也明白,他的頭發(fā)很惹人注目。
黑澤陣沒有多想,而看著他的降穀零卻不能不多想,琴酒跑小田切部長的辦公室?guī)质颤N?
降穀零頭痛,多方打聽,又等又熬的,用了兩天才收到消息。
降穀零琢磨著,這是什麼破事啊,該擔心的是湯田,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