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恪的話,馮盎一拍大腿
“好,我信蜀王殿下,不過蜀王殿下要給老臣一個期限,以老臣這身體怕是沒幾年好活了。”
馮盎絲毫不忌諱,說完自己還哈哈大笑起來。
李恪可是知道馮盎活到了貞觀二十年,比一般大臣活的都要久。
“三年,三年之內(nèi)嶺南的貿(mào)易必然會成為大唐的重要稅收支柱,我會建議父皇成立嶺南經(jīng)略使,最少統(tǒng)管五府。”
(嶺南五府經(jīng)略使,官名。開元二十一年(733年)設置嶺南五府經(jīng)略使,後為天寶十節(jié)度使之一,這裏隻做經(jīng)濟管理機構。)
“好,那就這麼說好了,殿下,要不要跟老臣去崖州看看?”
馮盎嘴上是詢問,但手上動作也不慢,將李恪提起來,順手夾在腋下。
李恪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一愣,隨即開始掙紮起來。
“耿國公,放本王下來,本王不去。”
耿國公根本不理會李恪的叫喊和掙紮。
就連在海邊玩鬧的兩女也見到李恪被馮盎夾在腋下,連忙跑過來。
卻聽馮盎笑著說道
“陛下口諭,無論嶺南僚人是否反叛,蜀王恪,在嶺南必須見血。
老臣勸蜀王殿下還是不要掙紮了,哈哈哈。”
聽到這道口諭,李恪與兩女都是一呆,李恪近乎絕望的喊道
“不可能,我不信。”
但是沒人管李恪的哀嚎,就連兩女也捂著嘴偷笑,蕭靈兒甚至跑到耿國公身後說道
“耿國公,我和婉柔姐姐能不能跟著去一起去?”
耿國公看著一臉期待的蕭靈兒和在一旁兩隻眼睛都亮晶晶的楊婉柔,笑著說道
“自然可以。”
李恪知道唐人尚武,但是他真的沒想到,兩個一挑逗就會臉紅的小姑娘,血液裏竟然隱藏著,暴力基因。
但做為現(xiàn)代人的李恪,連殺雞都沒見過,這讓他見血,不是難為他嗎?
馮盎將李恪放到自己的馬車裏,兩女也跟著上了另一輛馬車。
沒外人的時候,自然是跟李恪坐在一起,但有馮盎在,自然不可以。
李恪坐在馬車裏,跟馮盎大眼對小眼,最後李恪認命一樣的說道
“耿國公,跟本王說說崖州是個什麼狀況吧。”
馮盎原本笑嗬嗬的臉,瞬間變得不屑起來。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僚人首領譚殿,聯(lián)合僮族首領僮熊占據(jù)了崖州,要老夫上書陛下。
把崖州以南的地方給他們,讓長安承認他們的地位,給他們冊封。”
李恪都傻了,這倆貨是哪蹦出來的大聰明,敢在大唐兵強馬壯的時候要分裂大唐國土?
李恪穩(wěn)了穩(wěn)心神,捏著眉頭
“耿國公,您沒說錯?這倆人不是有病吧,怎麼想出這個主意的,用屁股嗎?”
聽了李恪的話,馮盎笑得更開心了。
“殿下無需擔心,就是去看個熱鬧,老臣已經(jīng)將崖州城圍困快一個月了,想來他們城裏的儲量也快見底了。
等我們到了就可直接拿下,不然老臣也不會讓殿下跟老臣去前線。”
李恪聽說是倆傻子占了崖州,他就知道百分之八十打不起來。
這就好比一群傻子拿著木棍,向著武裝到牙齒的騎兵衝鋒。
就是不知道這次要死多少人,李恪低著頭思考著,怎麼少死一些人。
不是他聖母,隻是現(xiàn)在的大唐人口並不多,想讓大唐快速發(fā)展,人口紅利必須吃上。
馮盎見李恪沉思,便不再打擾,而是開始考慮後續(xù)的事情。
七天後,李恪一行人來到了離崖州最近的雷州。
早就得到消息的馮智戴出城十裏,迎接李恪的到來。
這次馮智戴身邊還跟著不少穿著華麗的人,這些人是本地家族家主和富商。
不遠處還有女眷在,這些女眷是來迎接楊婉柔和蕭靈兒兩女的。
畢竟名義上是蜀王殿下王妃與孺子,再就是她們是大族的嫡女,她們?nèi)遣黄稹?br />
遠遠的看到馬車,馮智戴對身邊的人說道
“蜀王殿下馬上就到,一會兒你們要謹言慎行,勿要衝撞了蜀王殿下。”
眾人皆拱手稱是。
沒一會兒馬車便來到眾人麵前,最先下馬車的是馮盎。
馮智戴立馬上前
“父親。”
馮盎笑著嗯了一聲。
眾人也都跟著行禮
“見過耿國公。”
馮盎轉頭表情淡淡的說道
“不必多禮。”
隨即李恪也跟著下了車,見到這麼大陣仗,笑著說道
“智戴兄,這麼大陣仗,不好吧。”
馮智戴連忙行禮
“見過蜀王殿下。”
李恪扶起馮智戴
“好了好了,都多熟了,這套虛禮就免了。”
馮智戴身後的眾人又鞠躬給李恪行禮。
“見過蜀王殿下。”
李恪同樣不痛不癢的嗯了一聲。
馮盎見此,淡淡的說道
“智戴準備好了嗎?”
站在一旁如嘍囉的馮智戴,連忙說道
“給蜀王殿下準備的接風宴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在春雷樓。”
馮盎滿意的點點頭
“蜀王殿下,這春雷樓可是雷州城裏最好的酒樓了,雖然比不上長安的酒樓,但裏麵的海魚是嶺南特色,值得一嚐。
請蜀王上車,我們現(xiàn)在進雷州城休息,等到晚上再為殿下接風,如何?”
李恪笑著說道
“客隨主便,恪任憑耿國公安排。”
馮盎聽完,又笑了起來
“好好好,好一個客隨主便,殿下請。”
這次馬車裏多了馮智戴
“殿下,一會兒我們?nèi)サ膭e院是本地商人鄧大同的宅邸,他聽說蜀王殿下到了雷州,自願騰出了別院給您居住。”
李恪可不相信自己的名頭有這麼好使,讓人聽完自願騰出自己居住的地方。
李恪笑著說道
“智戴兄直說,這鄧大同,是不是有求與我?”
馮智戴被戳破謊言,也不尷尬,笑著拱拱手說道
“確實,不知道鄧大同哪裏知道的罐頭技術,他找到我,想讓給他搭個線,見見蜀王殿下。”
李恪失笑著搖搖頭
“商人,果然做什麼都不吃虧,即便是罐頭一年,一成的利潤也能讓他賺的盆滿缽滿了。
行吧,那就見見,不能讓人戳脊梁骨不是。”
馮盎不屑的說道
“即便殿下不見他,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過鄧大同在嶺南還是有點兒名氣的,見見也好。”
馬車外的情景,坐在馬車裏的楊婉柔和蕭靈兒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蕭靈兒撅著嘴,不開心的說道
“婉柔姐姐,我們在雷州看來又要不得安寧了。”
楊婉柔揉了揉蕭靈兒的頭,笑著說道
“在知道自己即將嫁給恪哥哥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就逃避不了。”
蕭靈兒摟住楊婉柔的胳膊,笑著說道
“那以後成親了,府裏的事情都交給姐姐,我就跟在李郎身邊吃吃喝喝,嘿嘿嘿…”
楊婉柔看著一臉嬌憨,不再是之前冷若冰霜的蕭靈兒,內(nèi)心也是極為開心的。
這時,楊婉柔的一名侍女在車廂外說道
“小姐,剛剛雷州各家的女眷遞了帖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