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州給李恪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敗。
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這裏最熱鬧的時候,就是隋煬帝三征高麗的時候。
萊州,登州都是水師出發(fā)地,這裏也因為隋煬帝過度征兵,到現(xiàn)在都顯得很荒涼。
萊州城外,蕭瑀次子蕭鍇,正站在城外。
眾人寒暄幾句,便進了萊州城刺史府。
此次接風(fēng)宴隻有李恪,楊婉柔,蕭靈兒和蕭鍇。
隻因李恪的一句
“本王隻是來看看自己舅兄,一頓家宴而已,就不勞煩各位大人了。”
便將前來的官員打發(fā)了。
蕭鍇看向活潑了很多的蕭靈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看得出來,李恪對蕭靈兒很好,讓蕭靈兒從之前的陰影中脫離出來了。
宴席上李恪與蕭鍇兩人皆是談?wù)撘恍┘页!?br />
楊婉柔和蕭靈兒也會說一些這次旅途中發(fā)生的一些趣事。
直至深夜,李恪才哄著兩女離開,屋裏隻剩下李恪與蕭鍇兩人。
蕭鍇歎了口氣,起身恭敬的給李恪行了一禮
“多謝蜀王殿下。”
李恪知道蕭鍇為什麼行禮,也坐在那裏受了。
鹽,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調(diào)味品,也是古時候力量的來源。
所以,鹽,就是暴利,好的鹽,無論多貴都有人買,現(xiàn)在萊州海邊蕭鍇一口氣建了三十個曬鹽池。
每天產(chǎn)鹽將近五百石,在蕭鍇看來這已經(jīng)是非常恐怖的數(shù)量了。
李恪見蕭鍇坐下,卻沒有問起造船和製鹽的事情,反而問道
“舅兄,我想問問我那嶽父的事情。”
蕭鍇聽後一陣沉默,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件事,已經(jīng)被家裏的族老下了封口令,誰也不能提起。
當看到李恪那雙堅定的眸子時,蕭鍇想要勸解的話又咽了迴去。
蕭鍇沉迷著,李恪也不催,兩人就這麼相對而坐著。
最後還是蕭鍇說道
“蜀王殿下,這件事,沒有家裏的同意,我是不敢說出來的,而且二叔的事兒,已經(jīng)成為蕭家的禁忌,誰都碰不得。”
李恪放下酒杯,笑著說道
“禁忌?那本王還真想碰一碰,不知你蕭家的族老又該如何?”
蕭鍇知道家裏那些老古董,肯定是不敢得罪李恪的,畢竟現(xiàn)在曬鹽池一個月賺的錢比之去年蕭家一年賺的都多。
那群老古董怎麼可能放過,最後無非就是完全滿足李恪的想法。
畢竟蕭家現(xiàn)在靠的是皇家,是李恪的生意。
本來就高高在上,奢靡無度的人,怎麼可能安心的接受清貧的日子。
最後蕭鍇還是說道
“蜀王殿下,我不能說太多,我隻能告訴你,我二叔的死,跟南梁皇室有關(guān)。”
蕭鍇說完,便不再說話,李恪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蕭家對自己嶽父的死閉口不談。
即便是自己去了,他們能告訴自己嗎答案是能,但那又有什麼用,現(xiàn)在李二威服四海。
他們家還敢提以前的皇室?怎麼不服李唐嗎?
懷念故土嗎?想念先祖嗎?戶口消消樂了解下。
大家心裏都知道的事情,那是一迴事兒,但你嘴上說又是另一迴事兒…
對於蕭鍇能透露出這個重要的信息,李恪還是很開心的。
“舅兄,明日有事嗎?要是無事,陪我們?nèi)覃}場看看吧。”
蕭鍇聽到李恪的話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剛剛太嚇人了,一會兒本王,一會兒我。
跟坐山車一樣,誰受得了。
不過曬鹽場自己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李恪想要去看,也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功績。
雖然曬鹽場的設(shè)計圖是李恪給的。
兩人又嘮了些家常,李恪才離開。
李恪離開之後,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思考怎麼能將蕭靈兒父親的牌位請進祠堂。
古人死後不得入祠堂,這可是比死罪還要嚴厲的懲罰。
但蕭靈兒的父親並沒有做什麼惡事,被家族除名,而是因為南梁皇室而死。
為了避免猜忌,所以才不得入祠堂。
李恪思索良久,眼睛一轉(zhuǎn)
“要不來一手貍貓換太子?”
越想李恪越覺著可行,於是叫來王喜。
在其耳邊嘀咕起來,王喜越聽眼睛瞪的越大,聽到最後,連忙擺手
“殿下,殿下,不可啊,這事兒要是被發(fā)現(xiàn),陛下都保不住你啊。”
李恪不屑的撇撇嘴
“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好了,去辦吧,隱秘一些。要是實在找不到…你知道的。”
王喜哆哆嗦嗦的行完禮,走了出去。
看著天空中的月亮,不禁感歎
“咱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雖然是抱怨,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安排人去做事了。
不過這些事情自己人不能做,隻能拐著彎去找地痞流寇去做。
第二天一早,李恪就穿戴好,帶著兩女跟蕭鍇去了海邊。
一走近,李恪就看到長寬大概都是五米的曬鹽池。
楊婉柔和蕭靈兒也好奇的走上前,想要看個究竟。
李恪來到一座曬鹽池邊上,看了半晌,從池子邊緣到池子底部,都是白慘慘的,像是石灰一樣的東西。
李恪半天也沒看明白,皺著眉頭說道
“舅兄,你們用什麼防止海水滲漏的?”
蕭鍇笑著說道
“這是前隋宮裏傳出來的特殊技藝,多種材料混合而成。
皇宮裏都是用的這種技藝。”
李恪現(xiàn)在恨不得扇自己兩下,他怎麼就把水泥和紅磚忘了呢。
那是多麼便宜又實用啊。
不過李恪隻知道土水泥的製作方法,根本就達不到國標的標準,不過應(yīng)付曬鹽場應(yīng)該是足夠了。
幾人又在海邊溜達了一會兒,就要往迴走。
剛要轉(zhuǎn)身,李恪就看到海麵上有一個黑影,慢慢悠悠的向著岸邊而來。
李恪指著那個黑點兒說道
“舅兄,那是漁船?”
蕭鍇手搭涼棚看了看,笑著說道
“對,想來是早上去打漁的百姓。”
李恪看到一提到魚,蕭靈兒就咽口水,笑著說道
“舅兄,我們等等吧,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海魚,迴去我親自下廚,讓舅兄也嚐嚐我的手藝。”
蕭鍇對於李恪會做飯這件事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是能創(chuàng)造出孔府菜的人。
蕭鍇也打趣的說道
“臣能吃到殿下親自做的菜,也算是榮耀了。”
兩女聽到蕭鍇的話也掩嘴輕笑起來。
不一會兒眾人就看到漁船靠了過來,但李恪卻發(fā)現(xiàn),漁船上的人表情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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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故鄉(xiāng)查無際,逍遙聖君兩位大老爺?shù)拇蛸p!!!!
給大老爺們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