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東讚一聽自己能了結(jié)伏允的性命,驚喜的說道
“可以嗎?”
秦瓊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放心好了,一定讓你親自了解了他。”
祿東讚再三的感謝後,這才迴到自己的帳篷。
秦瓊來到李靖的中軍大帳,將事情一說,李靖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一個伏允而已,早死晚死都是死,隻要慕容順不懷疑,一切都好說。”
得到了李靖的明確答複,秦瓊也放下心來。
五日後,在秦瓊的陪伴下,祿東讚再次來到伏允的帳篷。
看著奄奄一息的伏允,祿東讚笑了起來,那是即將大仇得報的笑容。
提著刀來到伏允麵前,將匕首抵在伏允胸口上。
這一刻祿東讚淚流滿麵,嘴裏卻說道
“欽陵吾兒,為父給你報仇了。”
說著雙手用力,直接將匕首插進(jìn)了伏允的心髒裏。
原本奄奄一息的伏允也在這一刻徹底死去,眼睛瞪的大大的。
裏麵滿是迷茫和後悔,沒人知道他在後悔什麼,也沒人在意了。
祿東讚緩緩鬆開握著匕首的雙手,全身就像脫力了一樣,晃了一下,要不是秦瓊手疾眼快扶了一下。
祿東讚怕是要摔個狠的。
“多謝翼國公。”
祿東讚重新站直了身體,對著秦瓊道謝。
秦瓊擺擺手說道
“無妨,我也是有孩子的,很能理解大相的感受。”
祿東讚聽後隻是虛弱的笑了笑並沒有在說話。
秦瓊見此便對一旁的親衛(wèi)招招手說道
“送大相迴帳篷休息。”
第二天由秦瓊負(fù)責(zé)帶隊,帶著吐穀渾慕容順和官員前往長安。
但是卻沒人知道伏允已經(jīng)死去。
祿東讚也在這一天悄然離開,帶著大唐擬好的各種交易向著吐蕃而去。
一直到進(jìn)入大唐境內(nèi),秦瓊才突然告訴慕容順,伏允染了急病,死在了路上。
甚至連讓慕容順看最後一眼的機(jī)會都沒給,就讓人燒了個幹淨(jìng),隻剩一把灰送到了慕容順手上。
貞觀七年,九月二十九。
李二收到了李靖的送來的軍報,看後笑著放在了一旁。
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足為道的事情一樣,在李二心中沒掀起一絲波瀾。
在李二看來,就連李靖都出馬了,還拿不下吐穀渾,那他大唐也該滅國了。
但是一旁的李承乾看後,頓時興奮的說道
“父皇,衛(wèi)國公拿下吐穀渾,隊伍不日就可到達(dá)長安。
到時候獻(xiàn)俘大會上,肯定很宏大,畢竟這是在頡利可汗之後第一次獻(xiàn)俘。”
李二低著頭看著奏章,笑著說道
“獻(xiàn)俘會有,但伏允不會活著到達(dá)長安,這也算是一種遺憾吧。”
李承乾知道李二話裏的意思,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聽到李二這麼說,他也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好像真的是這樣。
李二抬頭看了眼李承乾笑著說道
“去將恪兒找來,就說他的事情要解決一下了。”
“喏。”
就在李承乾離開不久,王全跑了進(jìn)來,在李二耳邊輕聲說道
“陛下,五姓來了。”
李二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讓他們進(jìn)來吧。”
很快五姓的代表就被王全帶了進(jìn)來,七人恭恭敬敬的給李二行了禮。
李二笑著擺擺手說道
“都坐吧,稍等一會兒吧。”
七家雖然現(xiàn)在還頂著七望的名頭,但李二卻一點(diǎn)兒也不懼怕了。
七家為什麼會成為千年世家?因?yàn)樗麄儽兄粋€理念,耕讀傳家。
什麼是耕讀傳家,就是有大量的土地,不需要為生計煩惱。
有大量的讀書人可以延續(xù)家族的傳承。
但是自從李恪弄出了大唐皇家商會後。
七家看到另一片天空,商業(yè),之前不是沒扶持過,但都是小打小鬧。
誰會像李恪這樣在短時間內(nèi)整合整個大唐商業(yè)。
甚至將商會開到了國外,帶迴來了更多物美價廉的東西。
而且利潤更加暴利,這讓七家裏麵一些人放棄了原有的生活模式。
地裏刨食才能賺幾個錢?收上來的無非就是糧食,但是商業(yè)不一樣。
任何物品都有成為暴利的潛質(zhì),雖然這七家手裏還攥著大量土地。
但是重視程度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沒有以前那麼重了。
這次也是一樣,自從梧桐街開始宣傳七家就有眼光很好的族人看出這裏麵的暴利。
所以便試探的寫信給李恪,想要插一手。
但世界上不缺聰明人,也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
這件事很快便在七家傳遍了,所以一時間李恪收到了各種宴請。
這讓李恪煩不勝煩,最後隻好將這些東西塞到李二這裏來,讓李二代為解決。
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兩儀殿的情況。
很快李恪和李承乾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兩儀殿。
眾人各自見了禮之後,李恪笑著對七家說道
“本王知道你們想要摻一腳梧桐街的事情。
如果你們七家隻有這點(diǎn)兒眼界,本王隻能說,對你們很失望。”
說到最後李恪還誇張的搖了搖頭,發(fā)出一聲歎息。
這一聲歎息可把這些人搞懵了,梧桐街的火爆是注定的,他們想要摻一腳怎麼就目光短淺了?
於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的博陵崔氏,最先站出來,但是態(tài)度顯得異常恭敬
“還請蜀王殿下指教。”
李恪看著博陵崔氏,並沒有賣關(guān)子笑著說道
“財富不在大唐,而在海外!”
當(dāng)李恪說出海外的時候,七家都懵了一下,怎麼又扯上海外了?
李恪並沒有拿太遠(yuǎn)的地方舉例,而是說道
“大家都知道嶺南是本王前年開發(fā)的一塊寶地。
不,應(yīng)該說那裏隻是初步開發(fā),他的邊上還有南詔沒有歸順大唐,沒開發(fā)。
現(xiàn)在的嶺南開發(fā)程度不到十分之一。
但是你們知道去年一年嶺南經(jīng)略使報上來的稅是多少嗎?”
不等眾人猜測,李恪比量了一個九的手勢,笑著說道
“算上各種海魚,香料,糧食,木材,糖,還有很多海外運(yùn)迴來的商品。
一共是九百二十三萬貫!要知道去年一年的稅收才6500萬貫。”
但這個數(shù)字從李恪嘴裏說出來的時候,除了早已震驚過的李二和李承乾以外。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稅收已經(jīng)是總稅收的七分之一了,而且還是第一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開發(fā)程度會越來越高,稅收也會水漲船高。
一時之間七家唿吸都急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