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石道友還想留他一命不成?”
“現在他就剩下了這點魂識,就算能救活,都不知道要跌幾個大境界,而且再無恢複的可能,成了廢人一個。”
“你覺得事後他是會感激你的救命之恩,還是會動用石魔一族的力量報複!”陸原反問道。
“原道友誤會了,我們族中凡是神將修為及以上的高階族人,都在聖城中留有本命魂牌,一旦你將他的這點魂識滅殺,就會立刻被族中獲知。”石蝶趕緊解釋道,她並不像陸原想象中那麼蠢笨。
聽到這話,陸原也是眉頭一皺。畢竟這是在石魔一族的地盤,光魔宗境界的就有十幾個。更何況石蠻可還有一個魔尊級別的父親,要是那老石魔知道後返迴,自己可就麻煩了。
“所以我的建議是原道友暫且保留石蠻的這一絲魂識,而在這期間就可以放心的提煉山嶺巨人的真血,等到事成之後,在滅殺不遲。”石蝶繼續說道。
“也好,隻是他這點魂識最多維持幾個月,就會煙消雲散了。而要是想維持他的魂識不滅,起碼要有魔尊的境界才行。”
”幾個月的話,以原道友的能為,提煉出來的真血也夠我二人所用了,到時候山嶺巨人的肉身就是原兄你的了。”
石蝶莞爾一笑道,然後與石嘯對視了一眼,兩人忽然同時裂開大嘴,對著石蠻的兩半殘軀猛然一吸!
隻見石蠻殘破肉的身中,大量的血色精元,夾雜著灰白色的石氣向兩人口中瘋狂湧去。
?
“我也要!”眼看石嘯兩人如此,陸原立時明白過來。身上綠火一起,化為吞天獸。大量的幽綠爛泥瞬間爬滿了其中的一半殘軀。
“原兄,我這次精元損耗甚多,你好歹讓我補充一下!”陸原占據的那半具殘軀,正是石嘯先前吞噬的。
“那不還有一半麼?再說為了激發震元鐧的威能,我也虧損了不少元氣。”陸原所化的吞天獸邊說邊釋放出了大量的綠霧。
石嘯一見綠霧,立刻避如蛇蠍般閃開,與石蝶一起裹挾起另外半邊殘軀遠遠躲開,生怕陸原翻臉連這一半也占了。
過了半天左右,陸原將石蠻那一半殘軀中的精元吞噬一空後,恢複了人身。
此時他手中把玩著幾個黑色儲物手鐲,裏麵魔石自然不在少數,粗略估計至少幾百萬還是有的。
略微一招,陸原從中攝出了數件東西。
一塊六角令牌,數塊晶石,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材料。
研究了一下後,發現晶石內是幾部石魔族的功法,當中就包括了石蠻所修煉的‘山神訣’。至於那些材料,陸原通過魔核中血焰的記憶,也弄清了來路,都是一些魔界當中極為罕見的煉器材料,不過大都是以土屬性為主。
唯有一塊拳頭大小的血色金屬讓陸原最為滿意,因為此物竟是在魔界赫赫有名的冥羅血金,此靈物用途極廣,既是施展血道大神通的最佳輔助材料,也是修煉血道頂級神通‘血神子’的必需之物。
此物雖然陸原用不上,但在魔界之中,修煉血道功法的魔族比比皆是,因此使得其交易價值極為珍貴。
傳聞魔界的血光聖祖對於此物就極為重視,如果擁有此物之人將其獻上,那可是能借此與聖祖攀上關係的。
至於最後那塊令牌,則正是控製聖地內的陣法的禁製法器。而且讓人意外的是,此物的使用方法並不複雜,唯一算得上特殊的,就是必須以石魔族特有的先天石氣激發才可以。
又過了幾個時辰左右,石嘯兩人在吞噬了石蠻半邊殘軀內的本元精氣後,略微調息了一下,便與陸原商討起後續的事來。
按照石嘯兩人的意思,他們希望陸原盡快去提煉那具山嶺巨人的真血出來。
但陸原自然不會同意,畢竟他的目的是煉化那具肉身,作為自己的第五變。
“現在麼,可能不太好辦。畢竟山嶺巨人真血中殘存的可是天雷之力,需要同樣以雷法化解分離,而我體內的真雷尚需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陸原搖搖頭道。
“那要多久?”
“起碼十天半個月吧,兩位道友不著急的話,不妨等等。反正聖地內的土屬性智力如此濃厚,對於兩位的迴複也是極有助益的。”
“這......”石嘯二人有些猶豫起來。
因為現在石蠻留在聖城中的魂牌肯定已經出問題了,一旦被人發現的話,必然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到時如果石嘯兩人沒有在聖城出現,那肯定會被當作懷疑對象。
所以他們現在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隻想趕緊拿到真血,盡快趕迴聖城當中。結果陸原卻表示還要讓他們再等上十天半個月,這當中的風險實在有些大了。
兩人以眼神交流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石嘯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了。
“原兄,這個時間太久了。現在石蠻幾乎跟死了沒什麼兩樣,為了以防萬一,你看不如由我二人先迴聖城,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出現。原兄你且放心留在聖地當中慢慢恢複,提煉真血。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來把你接出去怎樣?”
對於這個方法,陸原心中非常滿意,他本來就想獨自煉化那具山嶺巨人的肉身,礙事的自然是越少越好。
當然,麵上的話陸原還是表現得有些不滿。
“兩位要把我一人留在這兒?”
“原道友,非常時期,這也是無奈之舉。這樣吧,石蠻所留的那些魔石材料就當贈予道友作為補償如何?雖然此戰道友出力甚多,但石蠻留下的東西中,可是有很多牽扯到了我族中的不傳之秘。我作為族中聖女,按理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道友拿去的。”石蝶誠懇地說道。
陸原稍一沉吟,點點頭:“這倒也可以。”
“多謝道友理解。”見陸原痛快答應下來,石蝶輕吐了一口氣謝道。
隻是他身邊的石嘯眼中卻是略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之色,但很快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