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除了吳守璐和賈大光之外,都知道古之語說的是非常準的,秦六爺倒不在意吳畏是不是發大財,連忙就問道:“是什麼劫?這個可是馬虎不得!”
“改天我再來好了!”古之語哈哈一笑說道:“咱們還是別說這個了,今天這是幹什麼這麼熱鬧啊?中午會不會管飯啊?”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秦六爺也拉著古之語坐下聊了起來。
吳畏就拉著江曼的小手出來,來到旁邊的辦公室坐下:“你這嘴可真快,師父都知道了,到時候要是不讓去怎麼辦?”
“不讓去還不是好事兒啊?”江曼也知道自己的嘴快了,不過也不能承認的,瞪著大眼睛說道:“你早晚還不是輸了,我這是為你好!別不知道好歹!”
“你沒聽古老說啊?”吳畏笑著說道:“我要發財,還是外財呢,那不就是說的賭石嗎?我發財了你就發財了,咱們還是對半分,你要幫我一把,給我準備一些彩頭,行不行?”
“不行!”江曼的小嘴兒一噘說道:“六爺爺要是去了,也同意了,我就幫你,要不然我不能借給你,也不分了。”
“這次不是小數了,以往那些應該不夠了,隻有你能幫我!眳俏沸难Y都有數了,韓德重昨天晚上都說了,也就湊過來在江曼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會幫我的,我先親你一下!”
“親一下我就高興了?”江曼的小嘴兒確實是快,說了這麼一句就覺得不對了,連忙就推了吳畏一把,瞪著眼睛說道:“你是不是膽大包天了?怎麼還來親我了?不是和你說過了,不準來碰我嗎?”
吳畏都笑得不行了,這大美女說話辦事兒都是風風火火的,前麵一句話才是心裏話,看起來對自己親一下並不反感的,也就嘿嘿笑了起來。
江曼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心跡,紅著臉過來掐了吳畏一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緊接著又白了吳畏一眼。
這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隔壁秦六爺等人都紛紛下樓了,吳畏也連忙拉起江曼的小手:“我們也去,今天有熱鬧呢,要是去晚了,也許就要出事兒了!
“要出什麼事兒啊?”江曼也一路小跑跟著,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眳俏泛俸傩χf道:“有人要陷害我,我也要陷害他們呢!”
下麵已經開始鑒定了,三個老人家在臺子上,也就是兩個臺階的樣子,下麵就是持寶人了,主動地排成了三列。
最初也不過就是十幾個人,隨著鑒定的進行,隊伍也慢慢地長了起來,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江曼這大美女也是習慣了,感覺到人多擁擠的時候就站到吳畏的前麵來,小手拉著吳畏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摟著,也忘了剛才在樓上說的不準吳畏來碰自己了。
吳畏一邊看著鑒定,聽著一些知識,一邊也在那幾個隊伍中看著寶氣。
還真是有些寶貝的,上百萬的東西也是兩三件呢,很快就在第三排的隊伍中看到一個人抱著一個紅黃相間的花瓶,那是一個長嘴大肚的瓷瓶,上麵雕有牡丹花,非常漂亮,寶氣也是相當的濃重,以往還很少見到過這種寶貝的。
單看著寶氣也是價值上億了,其他的還真沒有這麼貴重的。
抱著瓶子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並不認識,這也不奇怪,一會兒聽一聽就知道了,那一列的盡頭處正是師父秦六爺,看起來也是有準備的,要是師父說這是釉裏紅的話,那就更不會錯了,自己想辦法就來得及的。:筆瞇樓
此時就有一個人鑒定一枚銅製印章,吳守璐立即高聲給大家說了起來,這是元朝著名大畫家夏永的印章,這印章本身是銅製的,但是也因為夏永大畫家值了錢,價值總在一百萬以上了。
大家頓時就是一片驚唿聲,這是立即成了百萬身價的人呢,原本看起來就是一個農民的樣子!
這人也是當即表示典當了,就按照吳守璐說的價格來典當。
吳守璐也是加蓋了自己的名章,寫了一個鑒定書,這才連同寶貝一起給了旁邊等侯的王小江,拿到裏麵去找邢興道了。
吳畏看到這個過程也就明白了,韓德重還真是老奸巨猾,看準了這次是在外麵舉行的,在拿到了鑒定書之後,擔心持寶人調換了寶貝,這才讓王小江拿著寶貝和鑒定書一起進去找邢興道,也就是這個過程被老東西給利用了。
緊接著賈大光那裏也出了一件重寶,價值兩百多萬,也同樣是當給了典當行。
這些人的心態都是一樣的,既然有這個機會,還這麼值錢,那就給典當行好了,自己迴去再研究一下,要是弄清楚的話,大不了再贖迴來,多半是不怕的。要是換一個地方還未必能賣得出去呢。
吳畏弄清楚這些之後,眼看著那個抱著重寶的人就要排到了,也就在人群中尋找其那個小個子來,知道這個家夥一定也在的,一會兒就要動手打碎那個釉裏紅了。
果然,在不遠處的通道上看到了那個人,那兩側也都是人,還有的拿著寶貝,要是王小江在那裏經過,距離也不過就是幾米,手勁兒大一些的話,彈出去一塊石子那寶貝就碎了!
在不遠處圍觀的人群中也看到了韓德望的身影,這就更不會錯了。
吳畏冷笑一聲,就等著聽師父鑒定了,要是弄準了就饒不了他們,昨天還罵師父呢,盼著師父早些死,今天就讓他們先損失一筆。
這時候那個抱著釉裏紅的年輕人也走上臺來,秦六爺一看就吃了一驚,立即仔細地看了起來,還有些愛不釋手的樣子。
“這是一個元代的瓷器!鼻亓鶢斉d奮地站了起來,高聲說道:“瓷器的名字叫玉壺春瓶,釉麵色彩鮮豔,黃裏透紅,晶瑩剔透,還有一個名字叫釉裏紅!”
這下大家更是一片驚唿聲,紛紛議論這個東西價值不菲,有了重寶的時候鑒定師才高聲宣布的。
吳畏確定下來之後連忙就拿出電話給王小江打了過去。
王小江就在臺子上等著呢,看到吳畏的電話也是連忙接了起來:“吳總,您有事情?”
“是啊!這是一個釉裏紅瓷器,可能價值不菲!眳俏妨⒓凑f道:“一會兒你不能拿著寶貝,就讓這個人拿著,跟在你的後麵就行,千萬別拿著,知道嗎?”
“明白!”王小江微微一愣又問道:“那要是調包了呢?”
“你不用管,不是調包的問題。”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管,鑒定書可以拿著,就是別碰那個東西好了!
王小江立即答應下來。
“玉壺春瓶黃裏透紅,細膩光滑,工藝也是非常獨特的,甚至比青花瓷的製作工藝還要複雜!”秦六爺見到寶別也是非常高興的,還高聲地給大家說著呢:“這種瓷器多半是出於景德鎮的浮梁瓷局,保存想當完好,價值在一個億左右!”
這下所有人都驚唿出聲,沒想到一個瓷器就一個億,這不是發了大財嗎?
那年輕人也像是非常興奮的樣子,立即就問道;“老人家,我也沒想到這個瓷器價值這麼昂貴,那咱們典當行能收嗎?”
“您要是有典當的意思,那我們當然是要收了!鼻亓鶢斘⑿χf道:“既然我們給出了這個價格,它就值這麼多,您有這個意思?”
“!是啊!”這人也是興奮地直搓手:“那我就典當好了,太謝謝您老人家了!
“這個別客氣!”秦六爺笑著就給這人寫了鑒定書,之後交給了王小江:“帶著他去找邢朝奉好了,這是一個大生意。”
“這位先生,您這寶貝太貴重了!”王小江立即說道:“還是您自己拿著好了,我不敢拿著!”
秦六爺正要說話呢,王小江已經是一個眼神兒遞了過來。
秦六爺是什麼人?立即就明白了,這裏麵可能是有問題的,要不然王小江也不能不拿著,更不會給自己遞眼色了。
“您不怕我調換了啊?”這年輕人也是一愣。
“這麼多人呢,這麼大的寶貝,怎麼調換。俊蓖跣〗χf道:“這臺上臺下的,萬一出了一些事情,我一個夥計,負責不起!”
“那······”這人確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幕,也不好強行逼著王小江抱著,心裏就知道要壞事兒了,今天這計劃可能是行不通了,也隻能說道:“那我就抱著好了!
吳畏看到這一幕了,也往前湊了一下,在江曼的耳邊說道:“小曼,一會兒他走到那個通道附近的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你就用手機拍下來好了,幫我一個忙,迴去親你!”
“誰稀罕你親啊?”江曼也是紅著臉問道:“你搞什麼鬼?”
“別問那麼多,一會兒上樓和你解釋!眳俏沸χf道:“我們各自準備好了。”
吳畏說著話就放開了江曼,擠進了人群中。
此時那個年輕人也是無奈地抱著釉裏紅玉壺春瓶走了下來,也是小心翼翼的,雖然知道不會出事兒了,也別摔了,在自己手裏打碎了,那不是胡鬧嗎?
吳畏這邊已經看到韓德望給那個小個子打電話了,應該也是看到了這一幕,怕是搞錯了,這才打了電話的,也就在地上撿起一小塊石子來,捏在手中。
吳畏早就想好了,要不是昨天他們還罵了師父,今天不上當也就算了,自己賺一些利息錢,不過昨天這些家夥太過分了,也太過歹毒了。
既然你壞,那我比你還要壞!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