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和江曼在這邊聽著就明白了,一定是這個矮個子保鏢在幫忙搞鬼呢!
孫連波把花瓶給了吳畏,被吳畏用鋁櫃子裝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吹瓷的機會了,這個家夥不甘心損失一筆,一定是又在想什麼辦法了,可惜的是剛才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個家夥的聲音太小了。
“吳畏,你要小心些了。”江曼也聽明白了,此時也是揪著吳畏的耳朵湊過來小聲說道:“他們不甘心,要想其他的辦法呢,你就不該收那兩個花瓶!”
江曼也是怕隔壁聽到,這一來湊得也是非常近的,那種擠壓的感覺更清晰了,小嘴兒還貼著吳畏的耳朵,一陣陣清香傳來,弄得吳畏都有些暈了,也是連連點頭:“沒事兒的,我跟著那個保鏢就能弄清楚了!”
江曼知道吳畏的辦法也不少,吳畏還想坑人呢,這些家夥想坑吳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忍不住就咧著小嘴兒笑了起來,忽然感覺吳畏的手在自己的腰間摟著呢,立即就掐了吳畏一把,也瞪了一眼。
吳畏被弄得也是無奈了,手都沒有地方放了,也隻能是收了迴來。
兩個人吃好的時候,隔壁也要散了,吳畏是等了一會兒才拉著江曼下了樓的,上了車子就盯著前麵的幾個人。
由於是看到他們才在這裏吃飯的,距離珠寶城並不遠,韓德望和孫連波等人也是走著迴去的,江曼也就慢慢地跟了迴來。
孫連波和韓德望都去了摘星樓,和那個矮個子保鏢還說了幾句什麼,矮個子徑直往前麵走去,來到了典當行附近的一個胡同中,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這一切吳畏和江曼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感覺這個矮個子保鏢好像在聯(lián)係什麼人呢,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搞鬼的人。
矮個子保鏢掛斷電話也沒有走,就在胡同裏麵等著。
“吳畏,還真被你蒙對了!”江曼咧著小嘴兒咯咯笑了起來:“他是不是在等著那個搞鬼的人呢?”
“很有可能!”吳畏也笑著說道:“隻不過我們沒聽見他們在搞什麼鬼,要不然就沒有問題了,他們就賠大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一個五短身材的人走進了胡同中,和矮個子保鏢聊了起來。
這個人身材不高不說,渾身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看起來好像是幹活的,吳畏還覺得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裏似乎見過這個人,更是有些疑惑了。
“我想起來了!”吳畏忽然就是一聲驚唿:“小曼,你也見過這個人的!”
“我沒見過!”江曼立即搖頭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那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你還記得上午你往胸前放寶貝的時候嗎?”吳畏嘿嘿笑了起來:“你怕我看到,還轉過身子了。”
“你提起這個幹什麼啊?”江曼一張俏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我還能讓你看啊?你想什麼呢?”
“我不是要看啊!”吳畏更是嘿嘿笑了起來:“我轉過頭去就看到後麵小區(qū)裏的幾個人了,其中好像就有這個人,在後麵幹活呢!”
“哦?”江曼也是暈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你的記憶力可真好!”
“那不是記憶力的問題,我也是在判斷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剛才我看著這個人就有些眼熟,但是確實沒想起來。他放下電話不久這個人就到了,那就說明這個人就在附近,我想一想附近的人,這才想起來的!”
江曼也是暈了,看了看吳畏,雖然沒說什麼,心裏可是知道這小子非常聰明了,一般人是鬥不過他的。
此時矮個子保鏢已經(jīng)聊過了,那個工人樣子的人也走了,保鏢也往摘星樓的方向走去。
那工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注意從哪裏來的,走的時候可是看著呢,那個工人就是在前麵的樓道中穿過去,這就沒有問題了,一定是那些工人中的一個。
“走,我們過去問一問!”吳畏嘿嘿笑著拉起了江曼的小手:“一定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呢!”
“你過去他們認出來怎麼辦啊?”江曼立即說道:“還能和你說嗎?”
“沒問題的!”吳畏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矮個子辦事兒不會那麼胡來的,好幾個人在幹活呢。這些人應該是不認識我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呢,我們隻要裝作情侶散步的樣子,一定能問出來的。”
江曼也是有些狐疑地跟了下來,胳膊也挎住了吳畏的胳膊,信步往珠寶城後麵那個小區(qū)走去。
上午那些人仍舊在那裏幹活呢,隻不過還多了一輛車,往裏麵裝土呢,剛才和矮個子保鏢在一起的那個人果然就在這群人中,江曼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吳畏看到這個情況也大致上猜測到一些了,但是走過來問道:“大哥,你們這是在挖什麼啊?”
“這下水管好像是有地方壞了。”那個和矮個子說話的保鏢立即說道:“循著這個水管挖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壞的地方,修理一下就好了,耽誤你們了,不好意思!”
“哦,沒事兒的!”吳畏嘿嘿笑了笑又問道:“那挖了多深啊?不怕挖到那樓裏去啊?”
“挖到那樓裏也要明天呢!”這工人笑著說道:“就是挖進去也沒關係,這房子是雇主家裏的,就是他們家的下水壞了。”
吳畏也是點了點頭,看了看位置,笑著和江曼離開了小區(qū)的院裏。
“你這小子,辦法真不少啊?”江曼此時更是咯咯笑了起來:“那個位置好像就是你們典當行啊?”
“對!”吳畏笑著說道:“這個家夥吹不破瓷器了,還不甘心把寶貝花大價錢贖迴去,這才想出了這個辦法,就是要挖進去呢,盜走寶貝,真不嫌費事啊!”
“你還笑?”江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快去報警啊!”
“急什麼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人家修下水,我報警幹什麼啊?挖到我們典當行還要明天呢,白天一定是不會去的,明天晚上我報警就是了,跑不了他們!”
“你等著挖進去啊?”江曼更是咯咯笑了起來:“那不是熱鬧了?他們進去了碰見警察啊?”
“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明天晚上我就把那兩個櫃子換個地方,把警察叫去等著。”
江曼都笑得不行了,這可是有意思了,對麵孫連波也是夠可以的,什麼陰損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吳畏更是能對付,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這時候江曼的電話響了起來,江曼接起來答應了幾聲就掛斷了電話:“我要去見一個客戶了,不和你胡鬧了,後天我再來找你,這個客戶明天下午就走了,我還要談一談,送一送呢!”
吳畏也是連連點頭答應,看著這個大美女咯咯笑著風風火火地走了。
剛才在後麵已經(jīng)看清楚了,他們挖了沒有多久呢,今天是一定挖不到自己典當行的,那就明天再說,這兩個億的寶貝弄得孫連波成了鼴鼠呢。
也是剛剛迴到典當行,吳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正是趙薇薇打來的,告訴吳畏那房子已經(jīng)裝修好了,自己也是剛剛出來,和劉叔分開了,目前要迴公司一趟,明天一早就能住進來了。
吳畏也是非常高興的,和趙薇薇約好了明天早上見麵,帶著老爸老媽去拿鑰匙,順便也看一下房子。
第二天一早,吳畏起來就對老爸老媽說道:“爸,媽,一會兒和我走,咱們?nèi)タ纯葱路孔樱呀?jīng)裝修好了,這個地方以後就不住了,總是漏雨啊!”
“你這小子買了新房子?”吳偉業(yè)也是一愣:“你怎麼不說啊?在哪裏買的?哪來的那麼多錢啊?”
“我不是開了典當行嗎?”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賺了不少錢呢!”
吳偉業(yè)和吳畏媽也是對視了一眼,臉上又是驚喜又是疑惑的,不過既然吳畏已經(jīng)買了,那就去看看好了。
吳畏帶著老爸老媽攔了一輛車,直接來到別墅型小樓前,已經(jīng)站著一個大美女了,正是趙薇薇。
趙薇薇今天穿了一套黃色的連衣裙,圓領下麵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下麵也是露出一截小腿,身材本來就好,還穿了一雙高跟鞋,看起來就是那麼動人。
“伯父伯母好!”趙薇薇送過吳畏很多次,但是沒到吳畏家裏去過,此時看到了也知道是吳畏的父母,也就笑著打了個招唿:“這是鑰匙,已經(jīng)裝修好了!”
“你好,你好!”吳偉業(yè)也是連忙打了個招唿:“就是這個房子?”
“住在這裏?”吳畏媽也是有些暈了:“這要多少錢啊?”
“還真沒花多少錢啊!”吳畏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薇薇,謝謝你了,咱們進去看一看!”
吳畏一邊拉著老媽的手,一邊拉著趙薇薇的手就走了進來。
“這都裝修好了?”吳偉業(yè)進來一看更是暈了:“也太奢侈了吧?咱們就住這裏?”
“吳畏,你哪來的錢啊?”吳畏媽也是狐疑地問道:“這丫頭是幫忙裝修的?這又要多少錢啊?”
“那沒事兒的!”吳畏笑著說道:“我買的時候也沒花多少錢,這是你兒媳婦,也不是外人。”
“你別胡說啊!”趙薇薇頓時就羞紅了臉,以往倒是一個放得開的大美女,但是今天畢竟第一次和吳畏的父母見麵,連忙就說道:“我們就是······朋友,還沒到······還沒到······”
趙薇薇確實是不知道這麼說了,說是朋友還遠了點兒,自己是吳畏的女朋友呢,這是心裏話,最近總是來找吳畏的,要說是兒媳婦的話,還沒到那個地步呢,此時說確實是早了一些,這話也說不出口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