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冰冰把劉冰叫得滿臉通紅,以往還真的沒有人這麼親熱地叫過自己,連忙就說道:“你別亂叫,叫表姐!譚少武打你打暈了······”
劉冰一句話沒說完呢,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打暈了之後怎麼樣啊?下去了!”吳畏笑著問道:“你今天這麼來這裏了啊?”
“這不是你幫忙給說了好話,我也就鬆了一些。”劉冰不是愛笑的女孩子,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很快就認真地說道:“我們老總看出來尚總有提拔我的意思了,就讓我出來攬儲,這是我們行裏的規定!
“攬儲?”吳畏還真的不是太明白:“這是什麼規定啊?”
“顧名思義,就是攬來一些客戶在我們銀行存錢啊!”劉冰這才說道:“這是一個硬性的規定,就算是尚總要提拔我,也是需要這個過程的,要不然大家會說閑話的,尤其是個人的銀行,這些也是很重要的。”
“哦!”吳畏明白了:“那你是來這裏攬儲的了?”
“嗯!”劉冰輕輕地點了點頭,大眼睛裏又有些無奈的神色說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家老總有事情,把我趕了出來,我這不是不死心,等著一會兒沒事兒了再去試一試。對了,你怎麼來這裏了?看到表姐也不吭聲,還趴過來逗我!”
“我跟你去!”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認識這裏的老總,還非常熟的,隻要不是犯錯誤的事情,相信也是能幫忙的!”
“你還能幫我?”劉冰高興起來,立即拉起了吳畏的手,隨即就紅著臉放開了說道:“那你跟我來!”
吳畏知道這個大美女害羞,也嘿嘿笑了起來,跟在劉冰的後麵就來到一個辦公室的門前,外麵的秘書也沒在,劉冰直接就敲了門。
吳畏一看也不是楊泰民的辦公室,想要攔著也晚了,裏麵傳來一聲請進,劉冰急忙迴頭招唿吳畏。
“對不起,走錯了辦公室。 眳俏愤M來一看還真的不認識,那老總看到劉冰也不是好臉色,連忙就說道:“不好意思啊!”
“你不認識。俊眲⒈鰜硪彩且荒樀膶擂,看著吳畏說道:“你這小子,到處捉弄人,是不是和姐吹牛的?我就說你不會認識那麼多的老總!
“也不是吹牛的!”吳畏看劉冰的樣子那麼可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還有一個老總?我認識的不是他!”
“你怎麼迴事兒啊?”劉冰忍不住也是咯咯笑了起來:“看你好像是非常聰明的樣子,一會兒就傻乎乎的,這是雙月集團,好多副總的,你認識哪個?我是一個都不認識,就是打聽著來的,多半也是不行的,你認識的話,就帶著姐去。”
“那行!”吳畏拉起了劉冰的小手,出了這個辦公室就來到楊泰民的辦公室。
吳畏以往還真的沒太注意,楊泰民的辦公室是總經理室,剛才那個老總是副經理室,根本就不是副總經理,差了好幾級呢!
“吳畏,你可別鬧!”劉冰也吃了一驚:“這是總經理室,人家不讓進的,你丟人不要緊,別帶著我到處丟人啊!”
“進來,丟人也是我丟人!眳俏泛俸傩χf道:“這老總找我來的,一會兒我要是鑒定不出來的話,那就丟人了,如果鑒定出來了,你這件事兒多半是沒事兒的!
楊泰民的秘書認識吳畏,看到吳畏牽著一個大美女走了進來,立即就站起來微笑了一下,敲門說道:“楊總,吳總來了!
“快請!”楊泰民嘴裏說著話也是立即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哈哈笑著說道:“吳畏兄弟,我們都等得不耐煩了,那位老先生可是一個鑒定大師呢,有些事情您別在意。
“沒事兒的!”吳畏嘿嘿笑著就拉著劉冰走了進來:“我也不一定行呢!”ъimiioμ
劉冰一看楊泰民的態度就知道吳畏不是吹牛了,還真的關係非常不錯呢,心裏也跟著興奮起來,盼望吳畏能鑒定出來。
其實劉冰不了解吳畏和楊泰民等人的關係,那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就算是鑒定不出來的話,也不影響她的事情。
辦公室裏站著一個人,坐著一個人。
站著的那個人年紀在五十出頭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常普通的,還有些拘束的樣子,身材很瘦弱。
坐著的那個人身材中等,同樣有五旬出頭的樣子,一身的西裝,撇著大嘴坐在那裏,冷冷地看著吳畏。
“吳畏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睏钐┟裥χf道:“這位是我們公司員工給我介紹的他叔叔劉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介紹來的,咱們省城寶麗珠寶行的首席鑒定師呂東陽,師從著名鑒定大師鄒寒先生。這位是我兄弟吳畏,秦六爺的徒弟!
吳畏一聽還是鄒寒的徒弟,這個鄒寒上次來找師父的麻煩就沒有好下場,被自己給打了臉,這次還遇見了他的徒弟。
“兩位好!”吳畏沒管那麼多,還是客氣地打了個招唿:“我叫吳畏!
那個劉先生倒是連忙客氣地和吳畏握了握手,緊接著就站在了一旁,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來到老總辦公室還是有些拘束的。
“秦統的徒弟?”呂東陽根本就沒有和吳畏握手的意思,撇著大嘴說道:“我也聽說過你師父,未必有什麼真本事,你這徒弟嗎?看起來也是年紀輕輕的,不會有什麼功底,是不是和你師父一樣,欺世盜名?”
吳畏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家夥可能是聽他的師父說了,和師父有些過節,這次遇見了就沒有好話,尤其是辱及師父了,吳畏是不能忍受的。
“我師父的名諱不是你能叫的!眳俏芬彩抢淅涞卣f道:“是不是欺世盜名,一試便知,不是有寶貝在嗎?我倒要看看你這出口不遜之人能有什麼寶貝!”
“就是這兩幅字啊!”楊泰民不知道這裏麵的關係,看呂東陽出口不遜也是非常不滿意的,但是吳畏也沒客氣,也就有些尷尬地指著桌子上的兩幅字說道:“左麵的是劉先生家傳的寶貝,右麵是呂大師帶來的,據說是張雨的真跡。”
吳畏早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兩幅字還真是左麵的那一幅有寶氣,雖然不是很濃重,看起來也是上百萬了,右麵就是呂東陽帶來的這幅字,還真的沒有什麼寶氣。
有了這個結果吳畏心裏就有數了,怪不得這個家夥對自己出言不遜呢,一方麵是知道師父之間的關係,另一方麵也是有些心虛的,企圖壓過自己來騙人的,要是想弄清楚的話,還真的要從這兩幅字上見功夫了。
“楊總,我也是大老遠來的!”呂東陽此時又撇著大嘴說道:“等了這麼久,您就找了這麼一個小年輕的來,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
“您別這麼說,也別這麼想。”楊泰民也有些不高興了:“這位是我的兄弟,不管別人是不是信得過,我可是信得過的!
劉冰此時也是差點兒沒笑起來,這一進來就鬥法,看起來楊泰民還是偏袒著吳畏一些的,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會不會鑒定呢,一會兒要是弄砸鍋了,自己的事情也辦不成了。
吳畏看了看楊泰民,微微一笑,這才仔細地看起右麵這幅字來,總是要先弄清楚這個家夥帶來的是什麼騙人的東西。
這一看之下還是非常不錯的,從紙張和畫軸上來看,還真是元代的,因為張雨本身就是元代的,字也確實是非常不錯,吳畏不太會看,就是聽師父講解過,由於元代的書法家不是很多,吳畏還真的記得。
這幅字上麵的一個印章上寫著四個字,仙臺閣記。下麵落款也是四個字:茅山伯雨。
吳畏這一看差點兒沒笑出來,這仙臺閣記師父說過的,是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在故宮博物院珍品薈萃中看到過,這就說明是假的了,也能找到證據的,那個網站別人還真的不太知道,但是秦六爺可非常清楚的。
至於茅山伯雨這四個字就是模仿的了,還真是非常準確的,這個張雨後來棄官不做當了茅山道士,一切都非常像是真的,但是一定是假的,也不值錢。
心裏有底了才去看另外一幅字,上麵的字體也是非常漂亮的,鐵劃銀鉤,落款上是崇如之印四個字。
吳畏更是萬分欣喜了,這幅字自己也能說清楚的,上百萬的東西呢,還是自己很注意聽師父講過的,因為這個人崇如是一個電視劇裏麵的人物,說以吳畏也記得非常清楚。
“小子,你是不是不敢鑒定啊?”呂東陽看吳畏看了半天不敢吭聲,此時也是哈哈狂笑起來:“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師父秦統來也未必能鑒定出來,你看的那幅畫根本就不是什麼名家真跡,我都鑒定過了,還沒有這個名字的書法家呢!”
“不能吧?”那個衣著樸素的劉先生立即滿臉疑惑地說道:“這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說是能值一些錢的,要不是因為早些年的一些意外原因,我們家還是當大官的呢,怎麼能不值錢?”
“您賣多少錢啊?”吳畏笑著問了起來:“您別聽他說,他年紀大了一些,未必就知道的多!
“怎麼也要十萬元!”劉先生說道:“我們家祖上是······”
“做夢吧!”呂東陽哈哈笑了起來,撇著大嘴,滿臉不屑地打斷了劉先生的話說道:“你那幅字根本就不值錢,還是十萬呢,你們祖上是什麼人?不會是漢高祖劉邦吧?哈哈!”
“您別著急說。”吳畏給劉先生遞了個眼色,這才轉身問道:“那您說這是誰的字?不值錢也總要有個出處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