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幾個人走得沒影了,大家才爆發(fā)出一片哄笑聲,這情況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了,這些人就是來訛詐的,要不然也不能聽到警方要來就跑了,後麵的話也都是場麵話而已了。
“謝謝大家的支持!”吳畏此時才高聲說道:“這幾個人的目的也是很清楚的,就是來我們騰龍珠寶行訛詐的,但是他們想錯了,由於我們珠寶行想著全心全意為廣大客戶服務(wù),這才有了這麼多的證據(jù)。”
大家自然是都看明白了,人家是為了方便售後服務(wù),這才留下了標(biāo)記的,這些人偽造的雖然到位,但是還沒有找到那個不好找的標(biāo)記,自然是騙不過人了。
其實吳畏可是早就知道的,他們不是找不到,而是沒有細看,直接就拍照之後仿造了,自然是沒有標(biāo)記的。
“大家可以在我們騰龍珠寶行放心地挑選自己喜歡的珠寶首飾。”吳畏接續(xù)高聲說道:“我們保證假一賠十,售後服務(wù)到位,讓大家滿意!”
大家又是一陣附和聲,這老總說的都是實在話啊!
“沙大師,您也是對麵祥龍閣的大鑒定師呢!”吳畏看到沙雲(yún)平和康永生要走,這才連忙說了起來:“您怎麼連鑽石的真假都分不清楚啊?這樣的話,大家能去你們珠寶行買珠寶首飾嗎?你們自己都弄不清呢,怎麼給人家鑒定啊?”
“你胡說什麼呢?”沙雲(yún)平真是氣瘋了,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此時也是連忙說道:“我怎麼也是都城來的著名鑒定師,剛才就是沒仔細看,怎麼可能連鑽石都分不清楚啊?”
“好!”吳畏找這個機會還找不著呢,這些人要對付自己,自己也不能老實地等著了,緊接著就反問道:“沙大師,那我倒要請教一下了,您都沒有仔細看,怎麼就說是假的呢?”
“這”沙雲(yún)平剛才有些著急了,還真的忘了吳畏會有這麼一問,尷尬的不行了,滿臉也漲得通紅,支吾著說道:“我是沒有注意,就憑借感覺!”
“您的感覺看起來不怎麼準(zhǔn)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那些人仿製的可是非常高明呢,您還不用看就知道是贗品,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lián)係啊?”
“你別胡說!”沙雲(yún)平更是有些驚慌了,氣唿唿地說道:“我懶得和你一個小孩子理論,走了!”
“您連鑽石的真假都分不清呢,留在這裏也沒有用處。”吳畏笑著說道:“那麼沙大師一路走好!”
沙雲(yún)平也顧不得吳畏一語雙關(guān)了,轉(zhuǎn)身就走。
大家更是一片哄笑聲,還有人說起來不能去祥龍閣買珠寶首飾了,這個鑒定師都稀裏糊塗的呢。
耿祿和田師傅、江曼等人都笑得不行了,今天可是非常熱鬧了,把這些找事兒的弄得一個個的灰頭土臉,把沙雲(yún)平都卷了進來。
這邊得到了宣傳,那邊可是更慘了,鑒定師都弄得不知道鑽石的真假了。
吳畏此時也和程一峰等人打了個招唿,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順便幫了吳畏一個忙,其實也算不得幫忙,就是湊巧了給鑒定一下,也就打了個招唿都走了。
看到大廳裏的人都散了,宋哲的朋友也偷偷地把項鏈給了耿祿,和吳畏遞了個眼色,笑著就離開了騰龍珠寶行。
大家下來的時候都要到十點了,這麼一鬧早就到了十二點多,吳畏也就張羅著幾個人去吃飯,一起離開了珠寶行。
本來吳畏是要報警的,但是一旦報警的話,這幾個找事兒的人一定是要留下來的,那麼也很有可能會牽扯到聶晶,吳畏還留著有用呢,也就沒有報警,大家都是清楚的。
耿祿和田師傅也是非常佩服吳畏的,這小子的一些安排都起了作用,還沒有暴露了聶晶,也確實是非常難得了,兩個人也是邊走邊誇獎吳畏。
江曼就是在一旁咯咯笑,今天可是看到了大熱鬧,這小子把他們給弄得不行了,和吳畏作對,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差一點兒就被弄得灰頭土臉的。
就在大家要走到酒店的時候,吳畏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還是龍叔打來的,也是連忙接了起來:“龍叔,您在哪裏啊?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咱們吃飯去!”
“小子,我也在酒店呢!”趙梓龍的聲音很小:“你們來前麵粵家小廚,我在二樓等著你們,還能聽一聽消息呢!”
吳畏一聽龍叔的聲音就知道了,可能是更著什麼人呢,這還真是個熱鬧,也就帶著大家來到了前麵的粵家小廚。
上了樓就看到趙梓龍在一個包間招手,四個人連忙走了進來。
“小子,我跟著他們呢,就在隔壁!”趙梓龍指了指隔壁,小聲說道:“沙雲(yún)平和廖八爺在呢,一會兒都能來的,聽聽他們時候怎麼總結(jié)的!”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還有一個在暗中跟著的,這些人到了酒店都沒跑掉。
這邊幾個人剛剛坐了下來,就聽到隔壁的門響了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廖八爺,這是怎麼迴事兒啊?哪裏出了問題啊?”
“唉,別提了。”廖八爺?shù)穆曇粽f道:“事情有些巧了,他們上了貨啊!那條假的不知道弄到什麼地方去了,真是倒黴啊!”筆蒾樓
“是啊!”沙雲(yún)平接近著就氣唿唿地說道:“那小崽子還說是真的,我就認(rèn)為是已經(jīng)換過的,都沒怎麼看就說是假的了,倒是被他給譏諷了一頓,把我氣得腦袋都要暈了,這小崽子太壞了!”
“這不是給他們宣傳了嗎?”有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說道:“廖八爺,您這都是什麼主意啊?”
“這不能怪廖八爺啊!”邢業(yè)闊的聲音說道:“聶晶已經(jīng)換過了,但是人家上了貨,這不是巧了嗎?要不然那條假的拿出來,他們自然是不好解釋的,意外啊!隻不過那小崽子確實是夠可恨的!”
“別提了,可不是非常可恨嗎?”廖八爺也是氣唿唿地說道:“我還上了他的當(dāng)呢,今天我看到了才知道。”
“怎麼了?”邢業(yè)闊連忙就問道:“他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您啊?”
“是啊!不認(rèn)識我,但是也夠壞的了!”廖八爺也氣唿唿地說道:“您不知道,昨天我不是和人家打起來了嗎?都是因為這個小子,他下棋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看出來步數(shù)了不說,慫恿我說,我這一說就和人家打起來了。”
這邊的幾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江曼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就笑了出來,還使勁兒地在吳畏的手上掐了一把。
這下把趙梓龍也逗得笑了起來,廖八爺還認(rèn)為吳畏不認(rèn)識他呢。
“您老也是的,他們說了步數(shù)你就上當(dāng)啊?”那個年輕人說道:“您不會也不說嗎?”
“我愛下棋,你也不是不知道。”廖八爺氣唿唿地說道:“他看出來的我都沒有看出來,自然是順口就說出去了,支了兩招,這不是就被打成了國寶?真他媽的氣死我了!”
這下是隔壁的也笑了起來,這邊的也笑了起來,隻不過這邊的不敢出聲就是了。
隔壁此時傳來了電話鈴聲,邢業(yè)闊很快就接了起來:“小晶,你那邊是怎麼迴事兒啊?怎麼不提醒一下啊?”
吳畏等人可是都對視了一眼,知道這個小晶很有可能就是聶晶了,他們的內(nèi)應(yīng)。
“哦,原來還是這麼迴事兒啊!”邢業(yè)闊很快就說道:“那行,這件事兒雖然是失敗了,以後的機會多得是,還要提拔你呢,那真是太好了,行,那件事怎麼樣了?”
這一切都是這邊吳畏安排好的,上麵找了聶晶談話,下麵換了項鏈,既不暴露了聶晶,也能把這件事兒處理掉,此時聶晶一定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打了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
也不知道聶晶是怎麼說的,邢業(yè)闊可是連連點頭答應(yīng)了幾聲,掛斷了電話才說道:“這件事兒說起來就是一個意外,聶晶被找上去談提拔的事情了,下麵自然是沒有顧得上提醒,那件事兒進展的很快,已經(jīng)有一大半的人都答應(yīng)要走了。”
“好!”廖八爺此時才哈哈笑了起來:“我的另一個計劃就要成功了,那就這樣好了,讓她盡快聯(lián)係,後天一早,我們就把他們珠寶行的人都弄走,直接讓他們關(guān)門。一共也不過就是二十幾個人呢,走了十多個,還用什麼開業(yè)啊?”
“八爺高明!”邢業(yè)闊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招雖然是不行了,但是這小子一定是逃不過下一招了,當(dāng)天就完全癱瘓了!”
“收拾他還不容易啊?”廖八爺?shù)靡獾匦α似饋恚骸拔业奶茁范嗟煤埽@一招要是還不行的話,接下來我的辦法多了,不過看起來都用不上了,我們等著後天讓他們關(guān)門好了。”
這幾個人接下來就開始捧起來,都說廖八爺高明,在沒來之前就把聶晶安插進去,這一招是最為高明的了,那麼後來的事情都是順理成章的了。
這邊的幾個人聽著也是有些好笑,還有些吃驚,多虧了龍叔一直盯著他們,要不然這個老東西的辦法還真的不少,今天的事情要不弄明白的話,就夠吳畏應(yīng)付的。
兩邊的菜也都上來了,那邊就說起了今天上午的細節(jié),哪裏出了問題,沙雲(yún)平還說找來的那幾個人不行,隨機應(yīng)變不行,以後就算是找人鬧事兒的話,也不能找這樣的人等等。
後來邢業(yè)闊還給聶晶打了電話,告訴聶晶要抓緊了,和那些人統(tǒng)一起來,偷偷地約好,明天晚上下班之後就見個麵,別暴露了自己。
這邊沙雲(yún)平出麵就行了,讓大家都放心,後天一早就讓騰龍珠寶行關(guān)門。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