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一聽還是有希望的,以往也不知道田師傅的師父是個隱居的高人啊?連忙就問道:“要是咱們著急的話,今天一天加晚上一宿能行嗎?”
“這個可是不好說了!”田師傅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可能不知道,要是隻論琢刻的話,我們師徒倆忙乎,那是一定沒有問題的,但是用料上準(zhǔn)備的時間就很長了。”
田師傅也就告訴吳畏,仿製玉器的辦法很多,雖然是沒學(xué),畢竟師父就是大行家,也是知道的。
各種翡翠玉石有不一樣的仿製原材料,就拿這種老坑種的玻璃種翡翠來說,仿製的材料叫仿玉玻璃。
這種玻璃是要經(jīng)過特殊加工的,玻璃和翡翠玉石不同,翡翠玉石裏麵有些包含物,而玻璃裏麵有很多的氣泡,要把玻璃裏麵的氣泡進(jìn)行剝離,這種仿玉玻璃一般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以往田師傅的師父彭老爺子也經(jīng)常仿製玉器,家裏就有這種玻璃,現(xiàn)在也不是經(jīng)常仿製了,不知道有沒有。
如果有這種玻璃的話,那麼師徒倆忙乎的話,一天一宿完全能琢刻出一個彌勒來,要是沒有的話,那就不行了,時間上來不及。
吳畏一聽田師傅這麼說了,也就連忙讓田師傅給彭老打電話問一下,要是有的話,就幫自己一個忙。
田師傅雖然不知道吳畏要幹什麼,但還是給師父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田師傅就在電話裏驚喜地說道:“行,那我知道了。我這邊問一下情況,是秦六爺?shù)耐降埽苍S就要求您老幫忙呢!哦,那太好了!”
吳畏聽著好像是有這種材料,也是連忙問道:“怎麼樣啊?”
“還真的有一些!”田師傅笑著說道:“本來還說是要問一下,這種貴重的東西,我?guī)煾敢彩遣浑S便給人仿製的,但是聽說你是秦六爺?shù)耐降埽先思疫真的答應(yīng)下來了,告訴我簡單問一下就行了!”
吳畏也是非常高興的,沒想到這個彭老也認(rèn)識師父,這才把昨天龍叔說的情況給兩個人說了一下。
既然是他們要對付自己,自己也不能眼看著信譽(yù)被毀掉,這才想了這個辦法,隻要老爺子能幫忙的話,那邊一定是吃虧的,自己這邊再安排一下,到時候也是能保住信譽(yù)的,還能為騰龍珠寶行做宣傳,他們就隻能是認(rèn)倒黴了。
吳畏的計(jì)劃也是非常精妙的,耿祿和田國雙聽了之後都笑得不行了,田國雙二話不說,站起來笑著說道:“小子,你就放心好了,那個翡翠彌勒的樣子在我心裏呢,我也知道那個記號在哪裏,我這就去找我?guī)煾福覀儙熗絺z保證明天早上之前拿過來!”
“太好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田師傅,這次一定給你加薪,等忙完了我也去拜訪您師父他老人家!”
“加薪就不用了,我的薪水不低,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也不能有點(diǎn)事兒就加薪啊?”田師傅笑著說道:“要說是看我?guī)煾溉ィ强梢裕規(guī)煾敢欢芟矚g你的!不聊了,我走了!”
田師傅說完就離開了珠寶行,吳畏笑著對耿祿說道:“耿叔,接下來就是咱們的事情了,也要安排一下,至於當(dāng)天的情況,那就不著急了,我遞給您就行了!現(xiàn)在我要安排一下,免得他們那邊提前到貨,那咱們就慘了。”
“小子,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耿祿笑著說道:“我平時就有安排,一些最貴重的並不在聶晶那裏,而是在崔明華那裏,那畢竟是咱們自己的人啊!我把她找上來?”
“對!”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至於說漲價的事情,這邊叮囑完了再說。”
耿祿掏出電話就給崔明華打了過去,不過十分鍾崔明華就上來了。
吳畏當(dāng)即就把自己的計(jì)劃和崔明華說了一下,這是自己計(jì)劃的一部分,隻要是來人買了,那就帶著上來,談一談價格,之後下去要和聶晶怎麼說等等,都交代清楚了。
崔明華是非常聰明的,還是耿祿的人,上次就知道這個老總非常睿智了,自然是連連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都明白了之後才下了樓。
吳畏這邊也是立即給宋哲打了電話。
宋哲是好多天沒有見到吳畏了,第一時間就接聽了電話,哈哈笑著說道:“兄弟,這幾天大哥還想請你吃飯呢,你倒是給大哥打電話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大哥,我這幾天也很忙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這不是給您打電話了,要您幫忙呢!”m.Ъimilou
“兄弟,別客氣,你一般給我打電話都是要人!”宋哲哈哈大笑著說道:“也不打架也不鬧事兒的,這次是不是啊?”
“對!”吳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次還是要人,三四個商人樣子的人過來,要買我們的翡翠彌勒,那個東西就是那麼一個,來了就能看到。假意商量一下價格,之後就有人帶著他上來找我了,分期分批的來,這樣就行了。”
“好!”宋哲哈哈大笑著說道:“這不是問題,我手下那些人都閑出屁來了,一會兒就給你派過去幾個!”
“上午來兩個,下午來兩個!”吳畏笑著說道:“也別一起都來,您安排一下。”
宋哲那邊更是哈哈大笑著答應(yīng)下來。
等吳畏掛完了電話,耿祿都笑得不行了:“你這小子啊!想要和你對付真的不容易啊!這麼一來的話,就算是咱們給退了,他們也是虧大了,你要漲價多少啊?”
“怎麼也要吵到兩個億去!”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他們已經(jīng)仿製了贗品,對於我們的漲價也是求之不得的,您說呢?”
“應(yīng)該是這個道理!”耿祿也是個忠厚的人,忍不住笑著說道:“你這小子可是太有辦法了,替自己做宣傳不說,還把他們耍了,這次還賺了一個億呢!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了!”
兩個人在這裏聊著天,十點(diǎn)的時候崔明華就上來了,身後跟著一個人,敲門對吳畏說道:“吳總,耿總,這位顧客要買咱們的翡翠彌勒,想找您談一談價格呢!”
“好!”吳畏立即點(diǎn)頭說道:“你下去忙吧!”
崔明華一笑就下樓了,這人也就走了進(jìn)來,穿了一身的西裝,看起來就非常有錢的樣子,哈哈笑著說道:“吳畏兄弟,我是宋大哥的人,您看看這西裝,還是上次我們裝旅遊團(tuán)時候您給買的呢,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
“哦!”吳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還真的不太記得了,那好,一會兒咱們就裝作談不攏的樣子,你下樓去在門口和我吵幾句,我也是針鋒相對,之後您就忙您的去好了,我無非就是要把那個東西漲價。”
“那我明白!”這人哈哈笑著說道:“吵架那是我們經(jīng)常的事情,一定弄好就是了。”
吳畏又簡單叮囑了幾句,就和耿祿三人一起下了樓。
來到樓下的時候三個人都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走到展櫃附近的時候,這人才問道:“吳總,就不能商量了?”
“不好商量啊!”吳畏勉強(qiáng)笑了笑說道:“這麼大的玻璃種翡翠,翡翠難得的!”
“哼!你會不會做買賣啊?”宋哲的兄弟冷笑一聲說道:“這樣下去還不被你弄得關(guān)門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哪有一口價的啊?”
“您愛買不買!”吳畏也裝作來氣的樣子說道:“下次來的話,還沒有這個價格了呢!”
“沒有人會買的!”宋哲的兄弟氣唿唿地說道:“你就等著關(guān)門好了,我再也不會來你們珠寶行了!”
“我是老總,我願意!”吳畏也是氣唿唿地說道:“不送!”
這兄弟氣唿唿地走了,吳畏也轉(zhuǎn)過頭來對崔明華說道:“小崔,漲價!現(xiàn)在玉器行業(yè)行情見長,這個家夥明明是看中了,還要和我砍價,下次來就沒有那麼便宜了。”
“吳總,那漲多少啊?”崔明華也是故意問道:“您說出來我就按照您說的辦!”
“就是兩個億都不多,你暫時漲到一億八千萬!”吳畏冷冷地說道:“這麼大的老坑種玻璃種翡翠,還精雕細(xì)琢的,三個億都不多,田師傅的水平可是一絕呢!”
“要說三個億還真的有些高了。”耿祿也跟著說道:“兩個多億是不成問題的,獨(dú)一份啊!”
吳畏也是連連點(diǎn)頭,告訴崔明華暫時就一億八千萬,那個家夥再來不要理他,要是再有人來的話,直接帶到樓上去。
崔明華自然是答應(yīng)下來,就算是吳畏不告訴自己的話,老總的話也是要聽的。
吳畏和耿祿很快就上樓了,聶晶在一旁就湊過來問道:“崔姐,這是怎麼迴事兒啊?”
“早上那人來談價,找吳總?cè)チ恕!贝廾魅A笑著說道:“這個寶貝確實(shí)是價值不菲的,應(yīng)該是兩個人沒談妥,吳總來氣就漲價了,這幾天看的人還真不少呢。”
“哦!”聶晶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說道:“確實(shí)是獨(dú)一份,怎麼要價都有理啊!”
兩個人聊了幾句,聶晶也就走了。
崔明華也不用刻意去看聶晶了,上次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崔明華心裏是有數(shù)的,她一會兒一定會給那邊打電話的。
不到十一點(diǎn)的時候,又來了一個客人,同樣是和崔明華商量價格,也被崔明花帶到樓上去,下樓的時候也沒有見吳畏送下來,那人就是氣唿唿地走了,這一切都看在聶晶的眼中了。
吳畏和耿祿在上麵都笑得不行了,下午就他們漲價到兩億五千萬去,他們高興之餘一定是要買的,這一來翻十倍的話,就是二十五個億,他們拿到的還是真品,就算是虧的話,也虧不了多少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jì)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