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沙雲平站出來的同時,還有好幾個附近的老總和鑒定師站了出來,其中就包括雲濤珠寶行的鑒定師陶玉柱,這個家夥是和沙雲平一夥的,上次就被吳畏弄得狼狽不堪的,緊接著因為一件贗品被抓了起來,好在沒有他什麼事情,這次又來了。
另外就是寶鑫樓老總程一峰、宏興珠寶的宋萬群、聚財珠寶行的老總張慶耀、萬寶珠寶行的鑒定師金明哲等等,好多人都想幫這個忙。
吳畏自然是不能給他們了,看著沙雲平笑了笑說道:“沙大師,您也沒個臉啊?連個鑽石都不認識,您怎麼又來了?又想當場承認自己狗屁不通啊?”
江曼大美女是第一個就笑了起來,就愛看吳畏收拾他們,把他們都氣得不行了。
江曼這一笑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還有知道上次事情的一些人呢。
“吳畏,你什麼意思?”沙雲平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說道:“我怎麼就狗屁不通了?我可是祥龍閣的鑒定師呢!你要是不敢給我的話,就證明你是有鬼的,這就是贗品,百分之百的贗品!”
沙雲平的底氣可是非常足的,知道今天吳畏是下不來臺了,那手中拿著的就是贗品,就是去都城找人鑒定的話,也是贗品,自己也指望著露臉呢,不能讓這小子找別人鑒定,那就說不定是吳畏在搞鬼了。
“本來我是打死也信不過你的。”吳畏心裏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把翡翠彌勒遞給沙雲平,嘴裏卻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不給你看一看大家還認為我真的是賣了贗品呢,那行,我就給你看一看好了!”
“哼!”沙雲平也是氣唿唿地說道:“你這小子總是搞鬼騙人,還以為我不知道啊?我就給你看一看!”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沙雲平還是掏出了放大鏡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是贗品,這小子已經上了廖八爺的當,沒跑了,就是在這裏硬扛呢!
“吳畏!”沙雲平看過之後就大喝一聲:“你騙人!這百分之百是贗品,我用人格來擔保,根本就不是什麼翡翠玉石,就是仿玉玻璃的,你還敢賣兩億五千萬,你瘋了?你怎麼不搶銀行去啊?比這個來的還快呢!你給人家一個交代,要不然今天大家都不能放過你!”
沙雲平這麼一嚷大家都跟著議論起來,這沙大師也是言之鑿鑿的,看起來這次還真是騰龍珠寶行的老總用贗品來害人了?
江曼大美女不了解詳細情況,聽了沙雲平這話也有些心驚了,小手也拉了一下吳畏的手。
“大家靜一靜!”吳畏可是不在意,心裏明白沙雲平看的就是假的,真的還沒拿出來呢,也就高聲說道:“我早就說過祥龍閣的沙大師狗屁不通,這是他一再要求的,我不得不給他看一看,他果然就不認識!”
這下大家也是一片爆笑聲,還真的弄不準了。
“吳總,你別想蒙混過關了!”那個李先生也信心十足地說道:“這就是贗品,並不是沙大師不會鑒定!”
“那好!”吳畏點了點頭說道:“我再給這位陶玉柱大師鑒定一下,也是雲濤珠寶行的鑒定師,聽說和沙大師的水平也是不相上下的!”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這小子也是有意思了,還說沙雲平狗屁不通,這又給一個和他差不多的。
陶玉柱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麵的原委呢,也恨吳畏,還相信沙雲平,此時看吳畏遞給自己了,也是連忙接了過來,在放大鏡下麵仔細看了起來。
吳畏這邊也看到人群中擠進來幾個人,其中幾個吳畏都認識,正是祥龍閣的老總邢業闊和他的兒子邢逯,還有那個廖八爺,就是他出的餿主意,今天也是熱鬧極了。筆蒾樓
不過這三個人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的,都非常焦急,進來就掃視起來。
吳畏心裏明白是怎麼迴事兒,他們一定是鑒定過了,他們拿到的也是贗品,給那個李先生拿來的也同樣是贗品,不知道怎麼出了兩個贗品呢。
此時他們的心裏一定認為是吳畏確實在騙人,雖然買走了一個贗品氣得不行了,還沒有說什麼,就是等著最後能讓吳畏假一賠十呢,能把吳畏弄垮了,還能拿到錢,那自然是不錯了。
本來他們應該是不用來的,就是因為買了贗品,這才著急過來,也是不放心,想來看一看的。
“贗品,贗品啊!”陶玉柱此時已經看出來了,心裏興奮極了,大聲吼道:“贗品,百分百的贗品!吳畏,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拿這種贗品出來騙人,還賣了兩億五千萬,你真是夠狠的啊?吃人都不吐核啊?”
這下人群中就炸開了鍋,就連邢業闊父子和廖八爺也都放心了,看起來吳畏這小子根本就沒有真品,還真是拿著贗品來騙人的,那就等著假一賠十好了。
“大家靜一靜!”吳畏又揮手冷靜地說道:“我剛才就說過了,這位雲濤珠寶行的鑒定大師陶玉柱和祥龍閣的鑒定大師沙雲平水平不相上下,都是狗屁不通那夥兒的,鑒定結果自然也是不準確的,不足為信!就連李先生都信不過的。”
“哼!”陶玉柱氣得臉色煞白:“你還在狡辯呢!”
“我能信得過這兩位大師。”李先生此時也冷冷地說道:“你這就是贗品,還賣了兩個多億,今天不求別的,假一賠十。”
“你胡說!”沙雲平見到自己的老總都來了,也是連忙大聲吼道:“我的鑒定水平那是非常高明的,你這就是贗品!我敢以人格擔保!”
這幾個人一說讓大家都有些相信了,兩個鑒定師了,那買主應該也是找了其他鑒定師,大家都說是贗品,那就應該是贗品了。
“我們騰龍閣從來不會賣贗品的!”吳畏可是冷笑著說道:“沙大師,你的人格根本就不值錢,你敢用你們祥龍閣的名譽來擔保嗎?”
“敢!”沙雲平此時也看了看邢業闊,在得到邢業闊的允許之後才說道:“我就用我們祥龍閣的信譽來擔保,我一個堂堂的鑒定大師,還不認識翡翠嗎?”
“好!”吳畏轉身對邢業闊笑了笑說道:“邢總,既然您也在呢,您同意嗎?”
“同意!”邢業闊心裏有數,沙雲平在放大鏡下麵不可能認不出來翡翠的,當即就高聲說道:“我們祥龍閣的鑒定師是一定認識翡翠玉石的,玻璃種翡翠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李先生!”吳畏轉身又看了看買主李先生說道:“您也信得過他們?”
“那自然是信得過的。”李先生他們都是一夥的,此時也是高聲說道:“你這就是贗品!”
“好,大家都這麼說了,那麼總要拿出一些誠意來。”吳畏此時才冷冷地說道:“如果這個翡翠彌勒是贗品的話,我假一賠十,絕無二話!如果是真的呢?各位在我這裏鬧了一上午,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這話說的沒問題,大家也是紛紛議論起來,到了這個份上,那就看這個是不是真品了。
“你說怎麼交代?”邢業闊冷冷地說道:“你拿假貨騙人,我們就戳穿你!如果是真的,你說怎麼辦都行!”
“那好,大家可都聽著呢!”吳畏冷冷地說道:“如果是真的,就由你出麵給我賠禮道歉,大聲說你們祥龍閣的鑒定師不識貨,狗屁不通,信譽上沒有保證,敢嗎?”
“敢!我的鑒定師可是都城來的!”邢業闊看了看廖八爺和邢逯,都認定吳畏是在掙紮了,這小子根本就是騙人的:“我就大聲喊我們祥龍閣的鑒定師不識貨,狗屁不通,信譽上自然是沒有保證的!”
“李先生!”吳畏和這邊說好了之後就對李先生說道:“您在我這裏鬧了一上午,就給我賠禮道歉,拿著寶貝走人好了,畢竟是客戶,我不難為你!”
“行!”李先生也是一口咬定:“我就給您賠禮道歉!可是您怎麼證明這是不是贗品呢?您就這麼一說就成了真品?”
“大家都在呢,給做個見證!”吳畏都說好了才高聲說道:“我師父老人家是國內鑒定界泰鬥級別的人物,祥龍閣鑒定師沙雲平和都城著名鑒定師陳醉、楚雲濤等人的祖師爺,我就把我師父他老人家請出來做個鑒定!”
江曼有些緊張,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損人呢,不過這些家夥屢次三番的來找事兒,還真的該損他們一頓!
這裏麵一些熟悉的人都紛紛叫號,秦六爺是沒說的,沒個鑒定不準的。
就連邢業闊等人都無話可說,知道秦六爺老爺子是不會和吳畏一起搞鬼的,但是這小子的做法有些可疑了,難道說和他師父說過了要一起騙人?
“等等!”邢業闊立即說道:“誰知道你師父是不是和你一起聯合起來騙人的啊?畢竟你們是師徒倆!”
“這個不要緊!”吳畏淡淡地說道:“我師父會給大家講清楚什麼是翡翠,什麼是仿玉玻璃,大家都可以看一看,現場這麼多高人呢,要是弄不清楚一個玻璃種翡翠的話,這珠寶城早就維持不下去了!”
吳畏這話都出口了,大家都無話可說了。
“上去一個人!”吳畏這才冷冷地說道:“把我師父、他們的祖師爺請下來。”
崔明華連忙就答應一聲,快步跑上樓去。
其實秦六爺和田師傅已經在拐角處聽著了,老人家知道發生了一些事情,自然是有些擔心的,早就過來聽了,此時看崔明華來了也就跟了下來。
附近雖然是圍了一大群人,就連大門口都堵住了,見到老人家下來也是紛紛讓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