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被賈大光說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賈老,今天他們可能要來找事兒了,我這才早早地過來。要不然有您老和三位大師在呢,這珠寶行我就是幾年不來也沒有問題啊?”
這句話把三個人逗得都笑了起來。
“你這小子啊!”賈大光哈哈笑著說道:“不來還弄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對了,那邊耿祿也來了消息,修路進展的非常順利,用不了多久那邊就能上機器了,一旦設備都上去了,那你的玉石也就快了。”
“哦!”吳畏點頭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還忘了問事師父,這邊的廠子是不是建好了,改天我去找薇薇,薇薇說答應幫忙建廠。”
賈大光也是懂得一些的,都是這個行業幹了一輩子的,也就給吳畏說了起來,一旦玉石要是出來了,那就有很多的相關生意都上來了,這邊也要買一些設備,到時候大家都忙了起來。
大家開心地聊了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就不是一個人,大家也都往門口看去,進來的正是邢業闊、沙雲平和齊楚世三人。
吳畏等人都差點兒沒笑出來,齊楚世和邢業闊的臉上都是沮喪和氣憤的表情,下眼袋都出來了,還黑黑的,應該就是被吳畏給氣的,這幾天都沒睡好呢。
“邢總、齊大師、沙大師,三位好!”吳畏嘿嘿笑著就站了起來,裝作故意打量了一下三個人,這才問道:“怎麼都這幅樣子啊?這幾天休息不好?都和國寶了一樣了,看一看醫生去吧,是不是腎不好啊?”
這下把三個人更是氣得不行了,門口倒是傳來一個清脆的笑聲,隨著這陣笑聲就走進來江曼大美女,一頭精致的短發,俊俏的五官,穿著一件小馬甲,下麵是長褲長靴,那利落、漂亮勁兒就別提了。
此時江曼大美女還咯咯笑著,腮邊隱現兩個小酒窩兒,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了。筆蒾樓
邢業闊氣得又迴頭瞪了江曼一眼,這才有些無奈地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吳總,賈大師,我們是來商量一件事兒的。”
“快請坐!”吳畏笑著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邢業闊的身後說道:“有什麼事情盡管說,隻要是我能幫忙的,那我是全力以赴,這段時間幾位沒少支持我,要不然有些事情我在資金上都打不開點兒了。”
這番話更是把幾個人都氣得不行了,這他媽的還不是自己輸的錢啊?
邢業闊也是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頓時嚇得張牙舞爪地站了起來,瞪著吳畏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吳畏臨時把椅子撤迴去一點兒,讓邢業闊坐了一個邊緣,這種感覺很是嚇人的,難怪邢業闊嚇得張牙舞爪地站起來呢。
江曼大美女實在是忍不住了,又咯咯笑了起來。
“您別著急啊?”吳畏故意說道:“我還往前麵送呢,您就一屁股坐下了,要不是我手快的話,您就坐在地上了。”
邢業闊心裏暗罵,你他媽的手是快,要不然我也不能坐在邊上了,嚇得心裏忽悠一下,要是有心髒病都容易過去,可是還說不出來什麼。
“吳畏,你也不用譏諷我們!”齊楚世是忍不住了,冷冷地說道:“你是怎麼贏的你心裏有數!”
“齊總,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不服了。”吳畏也是故意逗他們,笑著問道:“您說說我是怎麼贏的啊?都是按照規則來的,大家都看著呢,有一點兒違背規則的事情嗎?”
“還就是你這個破規則!”齊楚世忍不住吼了起來:“要不是你這個規則的話,我能輸嗎?”
“這規則哪裏有問題?”吳畏故意氣他:“我還怕遺漏了什麼環節,讓您有本事施展不出來,特地把望聞問切四種賭石方式都說到了,這規則是公平無比的,您怎麼還說規則有問題啊?”
這下齊楚世是氣得不行了,也說不出話了,江曼大美女這邊又咯咯笑了起來。
這小子也太壞了,這四種方式確實是都說到了,但是對於齊楚世來說是一點兒用處沒有的,反倒是限製了齊楚世的發揮!
“小子,你別得意!”齊楚世說不出具體哪裏不對,還認為吳畏不知道自己的切石本事呢,也就說道:“要是你不服的話,我們可以再次切磋!”
“這不是我不服,是您不服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您這麼說好像上次您贏了一樣啊?是不是輸懵了啊?”
江曼大美女更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果然是來了就有熱鬧啊!
“吳畏,別廢話!”齊楚世咬定了要繼續賭石,也就恨恨地說道:“你敢不敢答應再次賭石?”
“敢!”吳畏還真的不怕他,也就冷冷地說道:“你不是還有個師侄叫許亮嗎?我讓你和許亮倆都上來,怎麼樣?”
“好!”齊楚世都氣得不行了,也不管今天的來意了,立即就站起來說道:“那我們就訂好,這場賭石咱們一定要好好地切磋一下了!”
“行!”吳畏也是立即說道:“這兩天你就去籌備錢!”
這一句話就把齊楚世氣得說不出話了,江曼大美女這邊又笑了起來,這次連賈大光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小子說話確實是太氣人了,好像就是一定贏了,要讓人家先籌備錢呢!
“齊總,您稍等啊!”邢業闊在一旁也跟著氣得不行了,但是還沒忘了今天的來意呢,也就說道:“吳總,我們今天來是商量一下明天的鑒賞博弈會的,不知道吳總敢不敢答應啊?”
“不敢了!”吳畏連連搖頭說道:“我都贏了這麼多,傻子才和你們繼續賭寶呢,贏了錢還贏了鑒定水平,那就保持榮譽好了。”
這一句話就把邢業闊氣得鼻子都歪了,江曼大美女咯咯的笑聲都在刺激著邢業闊,偏偏一時間還說不出來什麼,人家不敢了啊!贏了錢要保持榮譽,這他媽的不就是故意氣人的嗎?
沙雲平在一旁看老總氣得不行了,也不得不說話了:“吳總,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了,主要就是比試鑒定,還有三位評判的大師,您可是一定要參加啊!”
“哦!”吳畏點了點頭,故意氣他們:“早說不贏錢啊,我就答應了!那行!”
這下江曼大美女更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這小子也太能氣人了,贏了人家那麼多錢,到這個時候說不贏錢了,那人家還比試個什麼勁兒啊?
沙雲平也是被吳畏氣得滿臉通紅,還不得不擠出一絲笑臉說道:“吳總,彩頭還是要帶一些的,隻不過這次是以古玩字畫的鑒定為主,彩頭為輔,您和您師父、賈大師都是海市首屈一指的鑒定大師,這盛會沒有三位的話,也開不起來啊?您說是不是?”
“你這話我還愛聽,我師父和賈大師確實是首屈一指的,他們都不行!”吳畏先譏諷幾個人幾句,這才問道:“什麼叫有評判的?誰給當評判啊?”
“這次的鑒賞博弈會也不是我們老總要舉辦的,而是您贏了人家都城的大師,人家找來了。”沙雲平笑著說道:“您三位和都城的嶽萬耽大師、戴宗大師、齊大師對陣,陳醉大師、夏炎大師、和葉平大師當評判。”
“啊?”吳畏一聽就明白了,把省城的夏炎都弄來了,嘿嘿笑著說道:“他們三個有資格當評判嗎?都是叫了祖師爺的!再說了,這不是明擺著六個對三個嗎?還美其名曰什麼評判的,逗我樂呢?”
這番話說得這邊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那邊的三個人都暈了,一眼就被吳畏給看出來了,不過這次也是無奈了,總不能再輸了,要是再輸的話,丟人都不說了,這錢上都承受不住了。
“還有,我要問一下。”吳畏就是故意氣他們,對沙雲平說道:“您說對陣的嶽萬耽和齊大師我沒有聽說過,即便是我答應了,總要讓我知道對陣的是誰啊?”
“嶽萬耽說起來就是陳醉大師的師父,年紀不大,但是水平可是相當的高超了!”沙雲平緊接著就有些詫異地說道:“這齊大師就在眼前,齊楚世齊總,您怎麼能不知道啊?”
“啊?”吳畏裝作吃驚的樣子扭頭看著齊楚世問道:“您就是齊大師,您還會鑒定啊?”
“哼!我怎麼不會啊?”齊楚世更是氣得不行了,咬著牙說道:“我還要比你的師父厲害一些呢!”
“哦!”吳畏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嘴裏喃喃自語般說道:“怪不得的呢,怪不得呢,這我就知道了!”
“小子,你嘟囔什麼呢?”齊楚世也有些暈了,連忙就氣唿唿說道:“你知道什麼了?什麼就怪不得呢?”
“哦,我想起來一件事兒。”吳畏這才嘿嘿笑著說道:“咱們賭石的那天早上,有一位老人家在門口算卦,就給你說了,你是樣樣通來樣樣鬆,原來是指你會賭石,還會鑒定,這可不就是樣樣通來樣樣鬆嗎?”
這下不僅僅是江曼大美女笑了起來,賈大光和田國雙等人也憋不住了,都笑出了聲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齊楚世被氣得不行了,咬著牙說道:“你就給我等著,隻要是你敢答應下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樣樣通來樣樣鬆,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您別激動,我還沒答應呢!”吳畏嘿嘿笑著說道:“你們應該是準備好寶貝了,我這邊還沒有什麼寶貝呢,怎麼個博弈法啊?總要說清楚,別到時候你們亂定規則!”
“哼!”齊楚世忍不住就說道:“那不是我們幹的事兒,就是你亂定規則!”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