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吳畏的態度和齊楚世生氣著急的樣子,大家都跟著興奮起來,剛才懷疑吳畏是高手的那些人也不再懷疑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齊楚世已經看出來一塊玉石是能見綠的了,那就說明這五十塊並不是都不能見綠的,也能說明吳畏不是什麼高手,就是膽子大,運氣好,偏偏齊楚世還就贏不了他。
吳畏在挑選這些玉石的時候是故意選的,這裏麵有好幾塊都能見綠的,也沒有想到是這個效果,此時把大家都逗得不行了。
齊楚世繼續切石,連續幾塊也都是不見綠的,自然是能說準的。
那個切割師傅也是隨手給吳畏選石來切,還真的都是不見綠的,二十塊過去了,齊楚世還是沒有贏了吳畏,自己累得半死。
到第二十五塊的時候,齊楚世又切出來一塊見綠的,頓時就高興地說道:“這塊見綠,一定能見綠的!”
“精神病又犯了!”吳畏在這邊嘿嘿笑著說道:“見綠就見綠了,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就是你沒輸啊!”
大家都笑得不行了,也能理解齊楚世的心情,這可是一塊一千萬的,偏偏齊楚世能拿到見綠的,切割師傅拿不到見綠的,贏不了吳畏啊!
邢業闊等大師們都氣得不行了,但是也幫不上忙啊!這種東西大家都看出來了,吳畏就是靠運氣亂蒙呢,齊楚世這邊也是有真實水平的,偏偏就是贏不了,這能怪誰啊?
切割師傅那邊拿起了齊楚世選擇的一塊玉石,在大家的唿喊聲中一刀就切了下去!
果然是見綠了!大家頓時就是一陣爆笑聲!
這就說明齊楚世還沒輸,但是吳畏也沒輸呢!
“你他媽的真是臭手!”齊楚世氣得眼睛都藍了,也不顧什麼身份了,瞪著眼睛罵切割師傅:“你真是廢物,隨手就拿不到見綠的?”
“這也不能怪我啊!”切割師傅也是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就是隨手拿的,您也知道,這個東西見綠的幾率是非常小的啊!”
“就是啊!”吳畏也跟著氣了起來:“您運氣好,把見綠的都拿走了,師傅哪裏去找啊?您比他綠!”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這句話也是含著罵人的意思,齊楚世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啊!不過也真是氣人了,自己確實是比切割師傅綠,找到了好幾塊啊!
邢業闊這個家夥的腦袋好使,此時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這次又是上了小崽子的當啊!
如果是一塊一千萬的話,要是讓齊楚世自己挑選的話,那麼五十塊就算不是全都見綠的,也有三十塊以上,甚至是四十塊以上是見綠的,這小子挑選,那見綠的一定是不多了,根本就贏不到什麼錢的啊!
“齊大師,這個規則不對!”邢業闊氣唿唿地說道:“要想比試出一個勝負的話,這一項應該是雙方各自去選石的,吳畏去選的五十塊,那不是吃虧了嗎?也看不出來什麼水平啊?”
“對啊!”齊楚世也想明白了,自己累了個半死,切石都是非常準確的,但是也沒有贏了吳畏呢,連忙就氣唿唿地說道:“這規則不對!”
“齊大師,邢總,這個規則可是你們都宣布過的!”吳畏也冷冷地說道:“難道說都進行了一半兒,你們還想反悔嗎?聽一聽大家同意不同意好了!”
吳畏這話一出口大家頓時就是一片議論聲,還有人已經罵了起來,都說他們不講究,已經進行了一半兒,這時候想改變規則,那不是胡鬧嗎?
幾個人都是氣得不行了,但是也無可奈何,說來說去的還是被吳畏給耍了啊!
“行,不改就不改!”齊楚世氣得暈了,知道這裏麵也有能見綠的,吳畏一定能碰上的,這個環節就要贏了吳畏,也就氣唿唿地說道:“不改也能贏了你!你什麼都不是,靠的都是運氣!”
“那不見得!”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起碼目前為止還是平手呢,切割師傅沒有你綠啊!”
大家頓時就爆笑起來,吳畏隨便說,就弄了一個平手,這真是沒有見過的,這邊還真是有見綠的,就是贏不到。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了,齊楚世答應了繼續之後,很快就拿到了一塊能見綠的,齊楚世一切之後就知道這塊玉石有些價值,一定是見綠的,悄悄地放了迴去,給切割師傅遞了個眼色。
切割師傅是齊楚世的人,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那塊玉石一定是見綠的啊!一會兒就能贏了吳畏!
齊楚世再次拿起一塊來仔細切石,知道這一塊不是見綠的了,立即就遞給了切割師傅。
這一刀下去自然是不見綠的,齊楚世也說了不見綠,所以說還是平局。
這一切吳畏都看在眼裏,齊楚世明明是拿起來那一塊了,但是又放了迴去,這就說明這一塊是可以見綠的,前兩次太激動了,直接說了出來,也不好悔改了,這次就吸取經驗教訓了,還想和自己玩兒這一套呢!
切割師傅在切開了齊楚世這一塊之後,立即就抓起了那一塊能見綠的,正要切呢,吳畏那邊說話了:“慢著!”
切割師傅和齊楚世都是一愣,急忙看向了吳畏。
“算了,師傅也不容易!”吳畏嘿嘿笑著走了過來:“您沒有您的老板綠,總是拿不到,被你們老板埋怨也不好,我親自來。我還是那句話,都是不見綠,但是我自己選擇,這樣的話,您也不會被埋怨了。”
大家都不明白怎麼迴事兒呢,都紛紛說吳畏講究,性格爽快不說,也理解人,自己選擇也是沒說的啊!
切割師傅和齊楚世都氣得不行了,眼看著這一塊就要贏了,贏了一塊也就是說這一局都贏了,偏偏這小崽子這個時候要自己來,這下又他媽的泡湯了!
吳畏可不管那些了,把切割師傅手裏的玉石拿下來,放在了大堆裏,一頓亂攪和,這才抓了一塊不見綠的遞給切割師傅:“就是這一塊,我還是說不見綠,一直說到底,切吧!”
吳畏這一頓亂攪和剛才那一塊也辨認不出來了,都是大塊頭的,玉石這個東西都是差不多的,登時把兩個人氣了個半死。
無奈人家吳畏才是賭石的正主呢,正主要自己選擇,切割師傅也不能阻攔的,也不能說別了,隻能是一刀切了下去。
還是不見綠!吳畏都看好的了,不可能見綠的!
“齊大師,我也是沒有你綠啊!”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次您也不能怪切割師傅了吧?您繼續選擇吧!”
這下大家更是爆笑起來,罵了切割師傅半天,吳畏上來自己選擇了,還是不見綠的!
其實吳畏可是心裏有數的,知道越生氣這個家夥就會越是切石,這樣也能耗費他的精力,眼看著齊楚世已經不如開始時候那麼快了,頭頂的汗都出來了,臉色也蒼白起來了,這個環節過去,還能切石嗎?等著輸呢!
果然,吳畏這一攪和把齊楚世都氣得不行了,本來就有些要虛脫的樣子,此時連身子都搖晃起來,也不能不繼續的,隻能是拿起來一塊繼續切石。
這一切齊楚世自己的心裏都罵媽了,又是一塊見綠的!
吳畏已經來了,在一旁近距離看著呢,自己要是放下的話,切割師傅再拿起來吳畏也是一定能看到的,不會同意的啊!
“這塊也是他媽的見綠的!”齊楚世氣唿唿地說道:“切吧!”
這下整個大廳的人都笑了起來,剛才吳畏就說他和切割師傅都沒有齊楚世綠呢,這一來更加驗證了吳畏的話,都沒有齊楚世綠啊!
切割師傅此時也勉強忍住笑,在大家的唿喊聲中一刀切了下去,還真的見綠了!
剛剛都停止的笑聲頓時再次響了起來,這邊的江曼大美女和秦六爺、賈大光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都是什麼情況啊?
這裏麵見綠的也不少,偏偏吳畏一塊都拿不到,齊楚世是一會兒一塊,一會兒一塊,雖然都說對了,也隻能是不輸,贏不到吳畏啊!
“這”齊楚世被大家笑得也是暈了,瞪著吳畏說道:“小崽子,這他媽的是什麼規則啊?你就靠蒙來的啊?”
“規則是您宣布的,大家都聽著呢!”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至於我是不是靠蒙來的,您贏了算啊?”
兩個人的對話把大家都笑得不行了,吳畏說的一點兒沒錯啊!規則是齊楚世宣布的,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筆蒾樓
說人家吳畏是靠蒙來的,那是人家願意,你齊楚世有本事就贏了吳畏啊,人家吳畏都說了,也不是不給錢,你贏不了說這些不是沒有用嗎?
此時齊楚世迴頭看了一眼,邢業闊也是一樣氣得不行,幾個人都知道,無形之中又上了吳畏的當,這一環就不應該讓吳畏來選石的,要是雙方各自選石的話,這時候幾個億已經贏來了,根本就不可能是不輸不贏的局麵啊!
生氣歸生氣的,被耍了也隻能認了,賭石還是要繼續的啊!
吳畏就是故意氣他,隨便找了一塊不見綠的遞給切割師傅。
這一刀下去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爆笑聲,還是不見綠,吳畏沒輸!
江曼在這邊看著都笑得不行了,拉著秦六爺的胳膊說道:“六爺爺,賈老,我看他們好像是還上了規則的當,這小子壞了他們啊?”
“是啊!”秦六爺是高人,此時也是笑著小聲說道:“還不僅僅是這一個環節輸了,接下來的環節他也未必能贏,現在這小子就是在氣他呢,他一直在切石,這個是非常耗費精力的,五十塊這麼大塊頭的玉石切石完畢,他一定是不行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