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最近風(fēng)起雲(yún)湧,吳畏就每天都將這件黑色緊身衣穿在身上,就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想自己的衣服找個地方放好之後,吳畏便跟隨著秦情的腳步前進。
也不知道秦情在跟隨什麼人,知道一直向前跑到一家廢棄工廠的附近,吳畏才聽到動靜。
工廠內(nèi)時不時傳來撞擊的聲音,吳畏三下五除二地爬到工廠的頂上。
透過金屬屋頂被時間所磨損的缺口看著倉庫內(nèi)的一切。
隻見下方的倉庫內(nèi),秦情手持一根金屬棒和三名大漢周旋。
不過看她遊刃有餘的樣子,吳畏也並沒有想著出現(xiàn)。
畢竟一但出現(xiàn)就意味著暴露的可能。
倉庫內(nèi)。
秦情揮舞手中的金屬棒,而麵前的三名大漢手持相同的武器。
一看便知這武器是隨手從一旁撿起來的。
秦情將手中長棍一下刺出,猶如槍出如龍,都能聽到棍棒在空氣中摩擦的聲音。
首當(dāng)其衝的大漢正麵對上,想要用挑的方式,讓棍棒偏離原來的軌道。
可是秦情也並非一般人,立馬抖動長棍,讓其飄忽不定。
那位大漢眼看就要被長棍刺中,又因為之前上挑的原因,重心還未調(diào)整過來,無法閃躲。
一旁一個同樣身材的大漢見狀,直接一招力劈華山,管他鐵棒飄忽不定,一棒砸下。
一陣風(fēng)塵揚起,秦情手中的棒子被砸落在地,地上布滿了龜裂的痕跡。
大漢見到自己一棍劈下,用力限製住秦情的武器,等到限製了秦情的行動後,向著自己的兩個隊友打手勢。
另外兩名大漢立馬手持鐵棍一左一右準備包圍秦情。
秦情看見形式不妙,瞬間脫離自己的武器,急速向後逃遁,可是那倆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旁。
可這時一左一右兩名大漢分別從上方與下方用長棍掃過。
秦情微微起跳,身體直接側(cè)了過來,從兩棍之間的狹縫中逃生。
不過還是被棍子的勁風(fēng)刮傷了衣服。
衣服上到處是劃痕,就連臉上都有。
秦情發(fā)怒,從鞋底抽出一把一指長的小刀,隨後猶如靈貓一般飛快穿梭在三名大漢之間。
用剛剛從鞋底抽出來的短刀,在三人身上留下道道傷痕。
而這一過程,那三人並沒有反應(yīng)過來,隨後血液四濺。
秦情也因為這樣的一次爆發(fā)而體力不支,站在原地準備稍微休息片刻。
三名大漢明顯經(jīng)受過疼痛的訓(xùn)練,縱然刀傷密布,但是沒有絲毫的不適。
秦情見狀,將手中小刀一甩,直刺中間那人的左眼。
刀光閃過,隻見那人左眼中插著一把刀。
秦情從那人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恐懼,而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衝向了秦情。
秦情被這種死士的行為所驚到,雖然以前也經(jīng)常見到,但是還是被這種精神所震撼。
因為一時疏忽,秦情被一把抱住。
隨後那人就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而一旁的兩人也各自抄起家夥,向著秦情打了過去。
但是此時的秦情居然無法掙脫大漢的懷抱,眼看另外兩人的攻擊就要打在身上。
眼看自己就要被打中,突然三人覺得上方有黑影落下。
那道黑影還未落下,直接淩空兩腳,兩名大漢直接被踢退。
剛一落下,一把就將秦情從大漢的懷裏掙脫出來。
秦情看著麵前那個蒙著黑色麵巾,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男子心裏陣陣漣漪。
而那黑巾男子,也就是吳畏,也是看秦情被死士一招懷中抱妹殺給牢牢鎖住。
無奈之下隻好帶上麵巾,下來救人。
兩名大漢看到多出來的一人,其中一個直接說道:“閑人別多管閑事,不然要你好看!”
吳畏不屑地說:“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讓我難堪。”
吳畏話音剛落,一把抓過死去大漢眼眶中的小刀。
飛快地踏在地上,仔細觀察甚至可以在地上看到他的腳印。
不過眨眼之間,吳畏就已經(jīng)靠近了其中一人。
隨後刀光閃爍,大漢全身飆血,猶如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出血量之大,哪怕是一個小孩,都知道是大動脈被撕裂。
秦情看著麵前刀工精湛,手法老練的人,心中猜測起他的身份。
另一名大漢好像知道自己實力不敵吳畏,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針管。
拔掉針頭上的塑膠套,就直接刺入自己的心髒。
吳畏看著麵前那大漢,全身多處大動脈出血後,知道必死無疑。
隨後轉(zhuǎn)身,可是一轉(zhuǎn)過來,赫然發(fā)現(xiàn)麵前的大漢就好似膨脹了一圈,整個身體裏似乎有青色液體在流動。
整個人看上去就和貼了層青皮一樣。
“基因藥劑?”吳畏用沙啞地聲音說道。
為了不讓秦情發(fā)現(xiàn),吳畏這時候特意用了一種不同的聲線說話。
可是那大漢,好似失去了神誌一般,發(fā)出一聲咆哮。
隨後就像野牛一般想著吳畏撞去。
吳畏看著麵前的大漢,想試探一下他的力量。
要知道基因藥劑在吳畏沒有金盆洗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但是並不完全。
不過看來現(xiàn)在的基因工程也沒有過於完善。
大漢如野牛般的衝撞向吳畏,吳畏雙手護住身上的要害,準備硬抗這一下。
兩人相撞,周圍揚起陣陣塵土。
隨後就傳來一聲肉體撞擊牆壁的聲音。
大漢站在原地,毫發(fā)無損。
反觀吳畏靠在一個鑲有人印的牆壁處,嘴角流血。
吳畏起身,向著周圍咳出一口血水,隨後暗自說道:“看來基因藥劑總能給人們帶來驚喜。”
用力一踏,腳下形成一個深深的腳印。
吳畏整個人出現(xiàn)在了大漢的上方。
大漢明顯智力低微,無法思考,一時摸不著頭腦。
吳畏直接落在了大漢的肩膀之上。
握緊手中的小刀,準備刺入大漢的脖子。
而大漢也感受到了脖子處的異樣,一拳擊打向了吳畏所在的位置。
因為角度問題,這一拳無力且慢。
吳畏輕而易舉跳過後,直刺大漢太陽穴。
刀尖刺在太陽穴處,吳畏明顯的感覺到一絲阻力。
而就是因為這阻力,吳畏硬抗一拳。
不過刀還是刺入了大漢的太陽穴。
用力抽出小刀,血液四濺,吳畏渾身的黑色緊身衣被鮮血所染。
把小刀扔向秦情,拍了拍手,吳畏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倉庫。
而這時秦情開口,“你是誰?為什麼來救我?”
吳畏用他那沙啞的嗓音說到:“我正好路過,名字就不透露了。”
話音剛落,吳畏就離開了倉庫。
吳畏一離開,就立馬遠路返迴。
突然意識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立馬轉(zhuǎn)變方向,跑到了一條小河中,直接跳了下去。
而秦情也跟隨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來到了河邊,可是除了被月色所反射的水麵上有淡淡的血色,就一無所獲了。
吳畏沿著這條河遊到了中海旁,自己脫掉衣服的地方。
一路遊水,也讓吳畏身上的血腥味被衝刷幹淨(jìng)。
吳畏跑到一旁的酒店,從後門悄悄溜了進去。
在快速地打理過後,就向著一旁的便利店走去。
買了兩瓶碳酸飲料後,向著等秦情的地方慢慢走去。
等到吳畏走到的時候,秦情也剛巧迴來,隻是這個時候的秦情已經(jīng)換了一套全新的衣服。
吳畏遞給秦情一瓶飲料後問道:“你幹嘛去了?這麼久。”
秦情說到:“剛剛我的衣服髒了,在附近找了家店買了衣服,然後洗了一下。”
為了怕吳畏不相信她,還專門甩了甩還沒幹的頭發(fā)。
吳畏心裏暗笑,老子剛剛才救你,你就裝吧。
不過表麵上,還是迴答:“那我們現(xiàn)在迴家吧,剛剛等你也浪費了挺久時間的。”
秦情點了點頭。
吳畏揮了揮手,對著秦情表示再見。
秦情顯然在思考問題,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而吳畏並不在意,而是坐上了出租車迴家了。
迴到家中,吳畏看見趙薇薇抱著萌萌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歎了口氣,隨後小心翼翼地抱起趙薇薇。
將趙薇薇抱迴房間,稍微蓋點被子後,吳畏就抱著萌萌迴房間睡覺了。
————
秦情躺在酒店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裏麵一直浮現(xiàn)著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久久無法入眠。
第二天,吳畏被萌萌一腳踢在臉上而驚醒。
看了眼萌萌的睡姿,吳畏扶額。
隨後自己洗漱過後,把趙薇薇給叫了起來。
自己燒了幾碗麵,給趙薇薇萌萌兩人分好後,就自己吃了起來。
萌萌很明顯感覺到了周圍一個龐大生物的離開,所以沒過多久就自覺地起床了。
等到三人都吃完飯後,趙薇薇表示自己要出差一天,今晚不迴來後,就拉著一個小行李箱出門了。
吳畏則帶著萌萌,前往幼兒園。
今天因為起的早,又加上昨晚的苦戰(zhàn),吳畏準備活動一下身體,所以騎著自行車送萌萌。
今天幼兒園好像是舉行郊遊的活動,所以吳畏看見那個年輕的女教師站在門口等著小朋友的到來。
隨後吳畏就在女教師那鄙視的眼神中騎著自行車離開。
來到公司後,吳畏匆匆的跑進大廳,不料正好撞到了剛從車庫裏向上走出來的人。
秦情迷迷糊糊地走出車庫,結(jié)果就被撞地連連後退。
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剛剛撞向自己的人是吳畏。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