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點了點頭,看著烏醫(yī)喃喃自語道:“如果是用藥物促使你說出一些不想說的東西,應該不算是自己說的吧?”吳畏摸著下巴看了一眼狙擊手,露出了一個宛如惡魔一般的笑容。
那個黑衣人渾身激靈一下,苦著臉道:“不帶這樣玩的,萬一一不小心劑量用大了把我整成傻子咋辦。我可是狙擊手啊!這樣的話我以後還咋混。”
吳畏壓根不理他,讓路西法看住他便跟烏醫(yī)商量起來要怎麼給那個狙擊手用藥。就在此時,吳畏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路西法小心!”吳畏大吼一聲,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物體猛地落到了他們不遠處,吳畏一把將烏醫(yī)撲倒在地,然而接著那個如炸彈一般的物體爆炸,了卻是一片猶如實質(zhì)性的煙霧,竟然是個煙霧彈!
“中計了。”吳畏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溢出水來。路西法已經(jīng)被人打暈在了地上,慶幸的是沒有生命危險。烏醫(yī)也站了起來,看著那些霧也瞬間明白了發(fā)生了什麼,站在吳畏身後沉默不語。這個時候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吳畏。
吳畏心情也有些複雜,但是並沒有太過失望,這種事情他在當傭兵的那段時間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倒不會有太大的情緒反應。隻不過他一想到那個組織還在暗中對萌萌下手,就越發(fā)的冷厲。無論是誰,隻要敢打萌萌的主意,他就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萌萌是吳畏的底線,也是吳畏不可觸碰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把路西法叫醒,咱們迴去吧。這次雖然沒有從那個狙擊手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但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們把洪門的罪證和一個大人物給滅掉了,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不必有什麼負麵情緒。”吳畏開口說道,然後起身離開了。
烏醫(yī)點了點頭,將路西法給叫醒,然後跟他解釋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路西法一愣,有些愧疚地道:“都怪我,沒有看好那個狙擊手。當我感受到後腦受到重擊的時候我想開口的,可是沒有喊出口就已經(jīng)倒下了。老大不會怪我吧?”
“想什麼呢,老大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物,何況這次的事也並不能怪你,隻能說敵人準備的太充分了而已。”烏醫(yī)白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路西法苦笑了一聲,開口道:“這樣嗎,那最好不過了。一直以來我總覺得是我們的實力太弱,總給老大拖後腿,他才會選擇離開我們自己去隱居的。我盼望著跟老大一起出任務,又害怕跟老大並肩作戰(zhàn),害怕拖他後腿,讓他對我失望。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烏醫(yī)一愣,他沒想過路西法竟然還有著這樣細膩的情緒。但是何止是他,暗夜小隊的每個成員不都是在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為了能夠幫到吳畏,而不讓他有什麼事都自己去麵對麼?可是吳畏似乎已經(jīng)獨來獨往慣了一樣,不太習慣得到他們的幫助。
歎了口氣,烏醫(y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胡思亂想了,老大隻不過是想擁有一段屬於普通人的生活而已。我們也應該為了老大的這個目標而努力幫他實現(xiàn)才行。”
路西法點了點頭,心中的愧疚感也淡了許多。吳畏對他們怎樣整個暗夜小隊的成員都心知肚明,自然知道吳畏永遠也不會真的怪罪他們。吳畏當他們是好兄弟而不是手下,他們又何嚐不是如此看待吳畏?
“咱們該迴去了,老大估計還得需要我們的幫助呢。即便不需要,我們迴去晚了的話他也會擔心的。”烏醫(yī)看了眼天色,開口說道。
路西法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離開了這裏,從路邊攔了輛車,迴去了公寓。公寓裏吳畏正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fā)上,死神和傑森坐在他對麵,傑西卡和吳初夏依然在照顧紅影和萌萌,因此沒有出席這次的會議。
“老大,我們迴來了。”烏醫(yī)開口道。吳畏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烏醫(yī)和路西法徑直走到了死神和傑森身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安靜地等待著吳畏開口。針對這次的行動吳畏一定還有一些別的安排。
果不其然,見烏醫(yī)兩人也坐好後,吳畏便開口道:“這次的行動我們雖然不能說完勝,但是也是針對洪門的行動中取得的一次大勝利。這次我們成功取得了洪門的罪證,我相信有了這些東西,警局一定會開始對洪門在中海的勢力進行清掃,甚至會波及別的勢力。”
“可是老大,洪門畢竟是存在已久的老牌勢力,他們的手下遍布各地,何況他們上邊肯定會有一些大人物的存在,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受警局的威脅嗎?”
吳畏冷哼了一聲,“他們有人,我們就沒有了麼?洪門算什麼,隻不過是上麵那些大人物養(yǎng)的一頭看門狗罷了。心情好的時候喂兩塊骨頭,心情不好的時候踹兩腳。如果他掉進了海裏,你覺得他的主人會為了一條狗,而不惜犧牲自己的烏紗帽?”
四人都是恍然大悟的樣子。的確,吳畏作為兵王之王,不止是在國外有著難以想象的名聲和震懾力,在國內(nèi)也早就安插了許多的釘子。可以說他手底下的暗夜小隊的成員,基本都是各個國家的一些比較有能力的人物,再不濟也是各方麵的尖端人物。
“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你們先留意一下洪門那些勢力這段時間的動向,然後隨時跟我匯報。不需要針對他們展開行動,記得保護好自身安全。死神和烏醫(yī)先不要去了,死神身上還有傷,烏醫(yī)留下來看著紅影,沒什麼異議就開始行動吧。”吳畏開口說道。
四人都是點頭應是。然後烏醫(yī)開口道:“老大,此次去警局就你一個人去嗎?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比如說跟警局產(chǎn)生一些矛盾或者需要動手之類的。”
吳畏搖了搖頭道:“我是去報案的,又不是去砸場子的,怎麼可能會跟他們鬧出什麼事,你們想的太嚴重了。我要是真帶著一兩個保鏢過去才有點像砸場子的。好了,先不說了,我要去了,你們也都行動起來,把我交代的任務好好做。”
說罷,吳畏便起身離開了公寓,至於其他四人則開始按照吳畏的安排行動起來。吳畏心中不由得感歎,果然還是人多好辦事啊,如果還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這些事做起來簡直不要太麻煩。他甚至在思考要不要讓更多的暗夜小隊的成員來華夏幫他了。
當然了那個想法好像出現(xiàn)就被他給壓迴去了,畢竟他當初來華夏的目的就是想隱居不在麻煩他的那些手下,當然了如果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開口的。隻不過他在華夏的消息恐怕也會漸漸傳出去,雖然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
當年的兵王之王龍牙雖然名聲大噪,但是結(jié)下的仇家也不少,毀滅在他手中的勢力和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他猜測這次跟洪門合作的應該就是跟他有仇的某個勢力,隻不過他還真不記得跟港臺那邊的勢力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仇家。
就在此時,吳畏的電話響了。攔了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後才接起了電話。“喂,你好哪位?”
“我是秦情。”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有些清冷的聲音。
吳畏一個激靈,賠笑道:“原來是秦大小姐啊,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啊?啥時候迴來,萌萌想你想得緊吶。”m.Ъimilou
一聽到萌萌的名字,秦情的情緒很明顯地波動了一下,聲音也柔和了下來,“任務完成了,隻不過臨時除了一些麻煩事,需要我留下來協(xié)助處理,應該要再過一個月左右迴去。幫我照顧好萌萌,我會盡快迴去的。”說罷秦情便掛了電話。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吳畏把所有事都解決了。此時車也停了下來,警察局,到了。
付了車錢,吳畏看了眼屹立在繁華的街道旁,威風凜凜猶如一個大將軍般的警局大樓,嘴角微微一勾,然後便邁著悠閑的步伐走了進去。
大廳裏有一些西裝革履的老板,或穿著普通服裝的老百姓,坐在椅子上或焦急或悠閑地等待著,也有許多身著警服的警察在來迴忙碌著什麼,吳畏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也沒打算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坐在了大廳第一排的椅子上。
一個身穿警服的女人看到吳畏坐在那裏,眉頭微蹙,走了過來開口道:“這位先生,請先去排隊再來這裏就坐,這是警局的規(guī)矩,請您遵守。”
吳畏眉頭一挑,打量了一下這個女警官,一身警服將她玲瓏難免的身材很好地凸現(xiàn)了出來,姣好的麵容透露著一絲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
“呦嗬,警花啊。我來這兒不是報案的,是來找人的。你們局長在不?有些事跟他商量一下。”說罷,吳畏直接翹起了二郎腿悠閑地看在椅子上,嘴裏還在抱怨著椅子太硬之類的。
那個女警眉頭皺的更深了,冷冷地道:“對不起先生,我們局長在外麵有事,還沒迴來。不管你找他有什麼事,麻煩你先迴去或者是去排隊可以嗎?謝謝配合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