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找一個單間吧。”
吳畏能夠感覺到那些黑衣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兒,於是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滿臉戒備的對著吳畏一伸手,“跟我們走。”
吳畏跟著幾個黑衣人來到最裏麵的比較偏僻的包廂中。
“你們幾個人都給我留下”
還有包廂裏的吳畏,忽然變了一個人,一般有幾個黑衣人看到他不自覺的繃緊身上的肌肉,手中的警棍個個立了起來。
“再問最後一遍,傑西卡在哪?”
吳畏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把襯衣解開幾個扣子,那虯結的肌肉在襯衣下麵唿之欲出。
“我看你是專門來找茬的吧,兄弟們給我上打死他。”黑衣人發完號令之後,拎著手中的警棍,對著吳畏劈頭就是一棍子。
現在的吳畏可以說是心如死灰,他不敢相信自己和一個艾滋女睡了一晚上,對於生死看淡的他,此刻竟然隱隱的擔心起來,原來所謂的豁達,在真正危險來臨的時候,全都變樣。
那個保安的棍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吳畏的頭上,但是吳畏的頭就像是鋼鐵鑄就的一般,絲毫沒有受到損傷。
反正是那個保安的手腕被震了一下,手中的警棍差點脫手,那個保安尷尬的看了看吳畏,但是論起警棍對著吳畏的大腿抽去。
吳畏依舊是沒有還手,站在那裏任他們抽打,旁邊的幾個保安,見老大對吳畏沒有造成什麼威脅,都怒吼拎著警棍衝了上去。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吳畏和這幾個保安搏鬥在一起。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殺死這幾個人,他要報複,報複這個無情的社會。
吳畏不需要任何武器,隻用肉體硬扛這些選擇堅硬的警棍。
一拳打出去,將為首的那個保安門牙打碎幾顆,然後接著又是一個重擊後踢,直接踢碎了身後那個男人的下麵。
鮮血流了一地,其餘的幾個保安見老大和兄弟被打成這樣,也毫不退縮,個個勇猛的獅子一般對著吳畏撲過來。
吳畏一拳放倒一個毫不含糊,啪啪啪,肉體與拳頭相撞,剩下的那幾個保安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被吳畏打的筋骨寸斷。:筆瞇樓
看著地麵上躺著的保安,個個哀嚎不絕,吳畏心裏感到莫名的愜意。
他抓起一個麵相清秀的男人將他丟在桌子上,“說傑西卡到底在哪裏?”
那個男人拚命的搖著頭,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他不像是在說謊。吳畏依舊緊緊的抓著他的衣領,沒有放開的意思,這時候躺在地上的那個保安隊長喉嚨顫抖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
吳畏又惡狠狠的瞪了那個隊長一眼,怒道,“有話快說,要不然你的這些兄弟,我敢保證,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裏。”
隊長麵色一怔,沒想到吳畏竟然是如此的一個硬茬子,便不再吞吞吐吐,直截了當的說,“我們知道有一個女孩,但他是不是傑西卡就不清楚了,他在這裏一直找的一個姓吳的人,然後被一個麵相清秀的男人給帶走了。”
“那個男人有什麼具體特征?”
隊長抓耳撓腮的迴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什麼驚喜道,“那個男人的手指好像特別的長,眼神犀利,像刀子一般,鷹鉤鼻,薄嘴唇。”
吳畏知道,無論李恩如何隱藏,他的手指狹長目光如炬,鷹鉤鼻,薄嘴唇這些特征是永遠隱藏不了。
吳畏現在已經能夠百分之百的確定,傑西卡就是被李恩帶走了,而自己被下藥,也是李恩的同夥所為。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想通了,吳畏到出奇的平靜,他知道李恩綁架傑西卡一定是為了和自己交換。
吳畏一個人開著邁巴赫,迴到了別墅裏麵,暗夜小隊的其他成員唿啦啦的一下圍了上來,尤其是吳初夏。
“對不起”吳畏深深的鞠了一躬,而暗夜小隊的其他成員四處張望,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來一樣。
“傑西卡呢?”吳初夏正挽著微微的胳膊說道。
而站在微微身後的江羽愣了一下,對吳畏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事到如今,紙已經包不住火,吳畏沒有猶豫,把在夜色娛樂會所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還有他們原本的計劃。
江羽聽了之後,陷入了沉思,而烏醫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吳畏滿懷歉意的低下頭,他知道這次又是因為自己的擅自行動,而讓暗夜小隊的成員再次陷入了危險之中,但是他真的不想讓其他成員涉嫌,所以什麼事情都盡量自己來。
在悲傷了一會兒之後,烏醫最先冷靜下來,他招唿大家先進會議室,畢竟這種事情得從長計議。
如果說李恩單純是為了保價的話,他一定會像吳畏來提條件,如果他是為了瘧殺俘虜的話,那麼傑西卡百分之百沒救了。
會議室裏顯得十分沉重,這次由烏醫來主持會議,他首先分析了一下夜色娛樂會所裏麵看場子的人員,這個夜色娛樂會所是五嶽門的一個經濟收入的主要來源的場子。
現在五嶽門在此地的堂主遲遲沒有來,所以秩序都有些混亂,而連趁機下手搞的五嶽門,人心惶惶。
從他的行為來看,這個臉單純的就是為了要在五嶽門內部造成混亂,而他把傑西卡抓走,如果說要威脅五嶽門的話,那麼隻能通過吳畏了。
再說一般綁架者都會主動聯係受害人的家人親屬來索要報酬,那麼他們現在隻有等。
烏醫慢慢的分析完,提出的建議就是等。
而吳畏一點兒都不認同烏醫的看法,他一拍桌子,朗聲道,“這次我們要主動出擊,救出傑西卡來,李恩這個王八蛋,禍害了那麼多的良家婦女,還有一些無辜的男人,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不過我們怎麼找,這省這麼大,我們難道一家一家去找?再說就算是有外來人員登記,但那也不是一個小數字,我們到底該如何找到點在說別人,他可能也用了假名字,找起他來,無異於大海撈針。”烏醫和吳畏杠上了,他一定要說服吳畏,不要再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江羽默默的看著眾人,他是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熟知各種犯罪人員的心理特點。
吳畏看江羽有話要說的樣子,便打斷了眾人,示意江羽先說。
江羽咳嗽兩聲,正襟危坐,開始分析,“首先上一次在案發地點,傑西卡推斷出這個人居住在附近,或者有交通工具,那麼根據他流傳在此地多時沒有被發現的話,那就隻能說明他不是異地作案,而是一直停留在本地,那麼他一定有一一個自己的秘密藏匿地點,但是這個地點很有可能是地下室,廉租房或者大到別墅,這是一個很大的範圍,再說交通工具,根據從車管所裏查到的信息資料這個李恩並不會開車。”
“不會開車?”
吳畏的思緒開始飄遠了,他想起來在夜色娛樂會所,祝自己和傑西卡雙雙被人算計,這個李恩說不定就有同夥。
就算李恩不會開車,他的同夥會開車,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有人的分析又陷入了困境之中,一時之間竟毫無進展。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微微開口了,這個被吳畏算是撿迴來的女子,第一次公開發言。
“這個李恩我曾經見過。”
當微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微微繼續說,“當初這個年也是被扭送到了我們的精神病院,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我們院長拒收,後來他又被轉移到了別的精神衛生中心。”
吳畏不放過一切能夠利用的消息,立刻問道,“你還記得他被轉移到哪家精神衛生中心了嗎?”
微微搖了搖頭,那表情和神態一點兒都不像撒謊。
有了一點兒希望,但又迎來更大的失望。
就在眾人等待準備坐以待斃的時候,微微又說了,“雖然我不知道他被轉移到哪家精神衛生中心中,但是院長知道,因為當時就是院長推薦他轉的院。”
事不宜遲,十分鍾之後,吳畏開車和死神,烏醫吳初夏去了精神衛生中心。
精神衛生中心的院長見到吳畏來了,換上了一臉笑容,還親切的詢問起巴山的現狀。
吳畏上前和院長熟絡的握了握手,看到他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心頭一暖心,想要不是這個院長把巴山弄出來,恐怕自己早就死了。
兩個人寒暄了半天,院長拉著吳畏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反鎖上門。
“吳畏要不會是巴山出了什麼問題吧?”院長急切的問道。
吳畏微笑著搖了搖頭,但又換上一臉的沉悶,低聲問道,“你知道掏腸惡魔李恩嗎?”
院長的麵色一變,他也知道,近日以來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掏腸惡魔李恩,而且前後有不下十個人死在他的手裏,上麵高度重視。
吳畏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個連曾經來過你們精神衛生中心,但是被你建議轉院了,我想知道他被轉移到了哪裏?”
但吳畏從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心情格外的暢快,他的手裏還拿著一盒院長給他的真跡,這是在巴山發瘋的時候給他注射的鎮靜劑,雖然吳畏覺得沒有多大用處,但還是接下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