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在警局裏正在值班的張茹冰,接到報警電話後,帶著同事緊急感到了現(xiàn)場,然而吳畏和冷無雙早已離開了這裏,隻有幾個小混混互相攙扶著坐在大排檔裏喝著啤酒。
見此情景,裝入並率先上前展開詢問,然而幾個小混混根本不知道打自己的人叫什麼,隻能支支吾吾的胡扯了幾句,掩飾過去。
張茹冰見狀晦氣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啤酒瓶碎片,衝著還在傻站著的同事大吼道:“還看什麼?收隊!”
破舊的出租屋內,吳畏躺在床上,迴想著這幾天法傷在自己身上的種種,撓了撓頭。之前那個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中的聲音自從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搞得自己現(xiàn)在也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什麼。
想什麼來什麼,這在吳畏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霸氣的聲音再次在心頭響起“你昨日與一位神女進行水乳`交融,開啟神通金剛不壞,進入‘入道境’!”
本來還躺在床上的吳畏,聽到這裏,突然感覺渾身奇癢,一滴滴黑色的粘液從汗毛孔中流出,散發(fā)出一股股惡臭。
吳畏見狀忙反身下床跑進衛(wèi)生間,簡單衝洗了一下,迴到床邊,發(fā)現(xiàn)床上被自己弄得也都是黑色液體的痕跡,又把被褥都扔進洗衣機裏。
忙完這一切後,吳畏坐在桌邊,迴想著腦海中的聲音,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衝著胳膊筆畫了一下,但是沒敢下手。最後狠了狠心,向下劃了下去。
在刀子馬上要遇到他的皮膚時,心中一動,隻見一層肉眼難見的薄膜從體內浮現(xiàn)出來,擋住了水果刀,吳畏楞了一下,手中不斷用力,卻發(fā)現(xiàn)怎樣也切不下去。
吳畏點了點頭,在心中罵了幾句中年出租車司機後,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拿出一床冬天的被褥鋪在床上,轉身睡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
起晚了的吳畏,飯也沒吃,穿上衣服就衝出了房門,但是當他來到街上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雖然早上路上有點堵車,但也不至於自己跑的比車還快吧?
迴想起昨晚腦海中,神秘的聲音說他已經進入了‘入道境’,吳畏心裏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就像古代那些武林高手一樣,身輕如燕,力大如牛。
為了測試自己的耐力怎麼樣,所以吳畏打算一路跑著去醫(yī)院。
到醫(yī)院後,吳畏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從家跑到醫(yī)院竟然隻用了不到十分鍾,這速度比打出租車都快,看來自己的身體確實是變強了。
來到科室時,醫(yī)院還沒來幾個人,吳畏心不在焉的整理著病例,這時,冷無雙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吳畏後衝他打了聲招唿,轉身去換衣服了。
周圍人見狀湊上前來,詢問道:“前天看你和冷主任還冰火難容呢,怎麼今天就緩和了呢?你們倆發(fā)生什麼了?”
吳畏像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去去去,別一天天的就知道八卦,工作去。”周圍人見吳畏不想解釋,也就各自迴到崗位上,不在注意他。
一上午平平淡淡就度過了,中午吳畏剛吃完飯,就見到昨天自己與冷無雙在飯館遇到的那個抱著小女孩的男子。
男人明顯也是剛吃完飯迴來,一轉頭正好看到吳畏,一臉驚喜的迎了上來。
“兄弟,你也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啊?昨天的事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聽大夫說,如果不是昨天你和那位美女把我們送到醫(yī)院來,再晚一點的話,茵茵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看到男人的神情,吳畏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小姑娘今天狀況怎麼樣?”
“大夫說沒什麼事,等傷口好了以後就可以出院了。”吳畏聞言,笑了笑:“那就好,你們在哪個病房呢?我等會去看看小姑娘。”男子隨口說了個房號後,見吳畏有事要忙,就不打擾吳畏了。
吳畏其實根本沒什麼事,迴到科室,碰巧遇到了楊偉,吳畏衝楊偉揚了揚眉,楊偉見狀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吳畏看著楊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裏暗笑了一聲。
像楊偉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之前見到吳畏時,楊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被打了一頓後,整個人變得消停多了。
最後楊偉也沒有說什麼,而是低著頭假裝沒有看到吳畏一樣,從吳畏身邊路過。吳畏見此,也就沒有繼續(xù)找事,拐了個彎突然聽到前臺的護士談起了冷無雙。
護士甲:“哎,你知道麼,咱們醫(yī)院的冷主任,竟然還是外科大夫。”
護士乙撇了撇嘴:“怎麼不知道啊,人家可是海歸博士,會的多著呢。”
護士丙卻在一旁幸災樂禍道:“我聽說冷無雙接了一臺手術,但是現(xiàn)在因為自身的問題,遲遲不給病人做手術,我估計啊,她這迴要懸。”
聽到這裏,吳畏沒了繼續(xù)聽下去的念頭,連忙去找冷無雙。來到了冷無雙的辦公室,見到冷無雙仍然在埋頭工作,吳畏湊上前去:“忙著呢,冷主任?”
冷無雙聞言抬起頭嬌嗔的看著吳畏說:“我昨晚怎麼跟你說?”
吳畏見狀忙改嘴:“無雙,我這不是怕叫的太親密,被同事們聽見不好嘛。”然而冷無雙對此根本不在意:“哼,他們聽到就聽到唄,咱倆又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吳畏:“額......”
忙了一會的冷無雙抬頭看了吳畏一眼,發(fā)現(xiàn)他還沒走,的就問道:“找我有事麼?”
吳畏正盯著冷無雙的倩影發(fā)呆,見冷無雙突然抬頭,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也沒什麼事,就是我聽說你最近接了一臺手術,遇到點難題,我尋思過來幫幫你。”冷無雙聽到這話懷疑的看了吳畏一眼:“就你?”
說完後,想到吳畏這幾天在醫(yī)院的表現(xiàn),話音一轉“也行,沒準你還真能幫到我。”
“嗬嗬,說說吧,這臺手術有什麼難題嗎?”吳畏聽到冷無雙答應下來笑著問道。
冷無雙合上手中的病例:“因為這是一個腦部手術,患者是鄉(xiāng)下人,家裏是養(yǎng)羊的,前幾天放羊的時候躺在草地裏睡著了,結果被一隻蟲子叮在了太陽穴上。”
吳畏聞言奇怪的問冷無雙:“這病還用做手術?”
從冷無雙的嘴中,吳畏了解到,原來這家男主人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還以為隻是長了個痦子,誰知幾天後蟲子通過不斷吸血終於破開了太陽穴的血肉,鑽到了男主人的頭裏這才發(fā)現(xiàn)。.Ъimiξou
幸好的是,蟲子對男的大腦沒興趣,隻是在四處吸食血肉,而且進食的速度很慢,所以男人一直挺到現(xiàn)在也沒什麼事,隻是偶爾會感到頭痛。
聽完後吳畏更奇怪了:“這有什麼難題嗎?直接做手術取出來不就行了麼?”
冷無雙無言白了吳畏一眼:“那個蟲子不老實,四處跑動,我們醫(yī)院的透視器材根本難以捕捉到它。”
吳畏聽到這話,不由嘿嘿一笑:“我跟你講,這在我看來都是小事,你相信我們,如果相信我的話,我就幫你一次。”
冷無雙考慮了一下,但是想到吳畏身上種種奇怪的事,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行吧,那我通知病人家屬一聲,下午準備手術。”“嗯,那我就先迴去了,到時候你再派人叫我。”說完轉身迴去了。
冷無雙辦事效率很快,吳畏剛迴來坐下沒多久,就跑過來個小護士通知他去手術室。
換好衣服後吳畏趕忙來到手術室,見到醫(yī)護人員已經到位了,冷無雙走過來小聲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吳畏翻了個白眼“接下來當然是給病人打麻藥了,這還用問我。”
等到病人打完麻藥徹底失去意識後,吳畏走到手術床邊,開啟透視眼向病人的頭部望去,隻見病人的頭皮和頭骨之間國人有一隻小蟲子在四處遊走,拿起推車上的手術刀,手起刀落的就向著病人的頭部割去。
看到吳畏的動作,冷無雙嚇得小心髒一蹦,幸好動作快,用手一把捂在嘴上,才沒有發(fā)出聲音,就在這個時間裏,吳畏已經用鑷子在病人的頭部取出了一直在病人腦袋裏作威作福的小蟲子。
將手術器具都放在托盤後,衝著身後仍然一臉驚訝的冷無雙輕聲道:“縫合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冷無雙愣愣的點了點頭。看到冷無雙可愛的樣子,吳畏笑了一下,快步走出手術室。
冷無雙很快調整好了狀態(tài),通過身邊醫(yī)護人員的幫助下,不大會兒就將刀口縫合了。
來到手術室外麵的冷無雙很快就被病人家屬圍住了,“大夫,我家那口子怎麼樣啊,手術還算順利吧?”
冷無雙抬頭沒有找到吳畏,隻能先安慰周圍的病人家屬“沒事,手術很成功,隻是一臺小手術而已。”說完繞過了人群,準備去搭乘電梯。
結果在電梯門口,遇到了正站在那裏發(fā)呆的吳畏,冷無雙見狀走上前去“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吳畏聞言迴過神來“沒忙什麼,你手術做完啦?”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