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扭頭衝著操控切石機的工人說道:“師傅,給我切開吧!惫と寺勓渣c了點頭,和王全商量了一下角度和位置後,一刀就切了下去。
望著石頭的切口,場內的人瞬間就安靜了,不一會傳出一陣爆笑“哎呀,逗死我了!”
“剛剛人家給他30萬他不幹,現在就算3萬估計人家也不幹了!惫P蒾樓
“人啊,就是不能太貪心!”
王全也呆呆的望著空無一物的切口,愣了一會後,忙衝個工人說:“師傅,你再給我橫著切一刀!”
然而這一刀下去還是什麼也沒有,在工人小心的打磨下,頭顱大小的原石很快就不見了,隻剩下不到半個手掌大的薄片。
有錢男子見狀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差點就讓30萬打水漂了。
吳畏站在人群外看了一會,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返身走到展示架前。看吳畏來到了這裏,在後麵跟過來了一位戴著眼鏡胖胖的男子。
“兄弟第一次來啊,看著有點麵生。怎麼樣,打算來一塊不?”
吳畏看著上前和自己搭話的胖子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是這個賭石場老板。”
吳畏聞言點了點頭詢問道:“不知道這架子上的石頭都是怎麼賣的?”
胖子從兜裏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這上麵石頭都是成色比較好的,100%有玉的,每一塊石頭底下都有一張標簽,上麵寫著價格!
吳畏山前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反過來見到底下果然有個標簽上麵寫著2000。開啟透視眼掃了一眼手裏的石頭,發現裏麵還真的有玉,而且還不小,估計能占這個石頭的一多半。
吳畏拿著這塊手頭對著身後的胖子說:“老板,就這塊了,你領我去交錢吧。”胖子見狀忙領著吳畏來到收銀臺。
幸好之前辭職後醫院給吳畏的工資結了,不然吳畏連這一塊石頭都買不起,買完這塊石頭兜裏就剩2000多塊了。
拿著石頭跑到切石機旁,衝著工人說道:“師傅你這有筆嗎,我在這上麵劃幾道線,你沿著這個線切,你看行麼!
工人可不管你打算怎麼做,隻要事後給手工費就行,從上衣兜裏掏出一隻記號筆遞給了吳畏。周圍人看到吳畏要開了,也都為了上來。
“看這石皮年份挺老的,如果真出了的話,質量肯定錯不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看這紋路我覺得裏麵的玉不會有多大啊”
周圍的人圍著吳畏議論紛紛,而吳畏根本不搭理周圍人,拿著筆刷刷幾下在原石上畫了幾道線,衝著工人說道:“來吧師傅,沿著線切吧!
工人見狀,對準其中一條線直接切了下去。
“出了,出了。這成色還真的挺不錯!”
“但是看這個位置,這一刀下去已經快要切掉三分之一了,估計玉不大。”
聽到這話周圍人也跟著點頭附和,那塊玉占據了這塊石頭的三分之二,剛才這一刀直接將那三分之一的廢料切掉了,不知情的人可能會真的認為這塊玉很小。
工人疑惑的看著吳畏,意思是還切嗎?吳畏朝著工人點了點頭,工人見狀也不廢話,手上不停,沿著吳畏畫的線,幾下就將剩下的廢料都切掉了,隻剩下大半個拳頭大的玉。
看到這塊玉,周圍很快就有人出聲道:“我出三萬,你賣麼?”
根本不懂行情的吳畏想了一下,剛打算答應下來,就見到之前那位有錢人突然擠到他的麵前說道:“兄弟你別上當,我跟你講你這塊玉屬於翡翠中的陳年老玉,而且質地純淨沒有裂痕和黑點。他這個價位你一定不能賣他!”
之前出聲的男子見到被拆穿了,狠狠的瞪了有錢男子一眼,扭頭離去。
有錢男子站在吳畏麵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吳畏說道“鄙人劉大有,在街對麵開了一家玉石珠寶店,那個‘大有珠寶’看到沒,就是我的店!
吳畏聞言順著劉大有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在馬路對麵有一家‘大有珠寶’。
劉大有說完,伸手遞給吳畏一張名片,然後說道:“我也不說別的,這塊玉,20萬我收了,你可以打聽打聽周圍的人,這個價格給你你絕對不虧!
掃了眼周圍人的表情,覺得劉大有沒有騙他,吳畏說:“行,那我現在就把玉給你,你給我轉賬吧!
劉大有聞言忙從包裏拿出卡和pos機給吳畏的賬戶裏化了20萬過去,不一會,吳畏的手機就收到了來自銀行的信息,提示他到賬了。吳畏隨手把玉遞給劉大有,然後跑到一邊,打開掌上銀行打算上麵確認一下,當看到自己的存款處確實變成了202300元後,吳畏忍不住心中微微有點小激動。
這錢來的太快了,而旁邊全程關注吳畏切石的觀眾有很多都坐不住了,紛紛跑到展架上挑選原石,最後有三個人找了了心儀的石頭,但是切開後,這三個人都難受了,有兩個切開以後倒是有玉,但是還沒有手指肚大呢。另外一個還好點,但是黑點比較多,最後被劉大有買下了,勉強算是不賠。
看到三人的樣子,狂熱的人群很快就冷靜下來了。賭石索然說帶個賭字,但是如果打算完全靠運氣的話,那肯定是不行的,必須還得有豐富的經驗和犀利的眼光才行。
兜裏多了20萬,吳畏再次走到展架旁時,就已經完全不看最底層的那一排了,一位剛才賭石場的老板跟他說,每一層的價位都是不一樣的,從低到高。
吳畏開啟透視眼掃了一圈,好貨倒是有,但是沒有幾個。很快他就盯上了第三排的一塊石頭,這塊石頭的表皮紋路錯綜複雜,哪怕是個行家也難憑表皮就能看出裏麵玉的質量怎麼樣,但是吳畏注意到這塊石頭的原因是,他看別的石頭裏麵都是綠色的,偶爾還有幾個淺青色的,但是唯獨這塊石頭,他的裏麵是紫色的。
叫來工作人員一詢問,這塊石頭的價格是5萬,吳畏讓其取了下來,石頭很大,差不多得有兩個人頭那麼大。而紫色隻占了五分之一的大小,但是吳畏覺得這就已經夠了。
他剛才在網上查了,這種玉叫紫羅蘭,普通品質的三到五萬不等,中等的就幾十萬,而麵前這塊,吳畏用透視眼望上去,隻覺得色澤飽滿,質地細膩,而且同樣沒有任何的裂縫和暗點。
去收銀臺交完錢後,吳畏領著工人將石頭運到切石機前,看著吳畏竟然又來了而且還帶了個大家夥過來,周圍人忙湊了上來。
“這塊石頭外表發黃,紋路淩亂。我覺得像是從江北送過來的,沒準是以次充好的貨色”
聽到這話吳畏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群圍觀群眾什麼也不知道,還願意瞎說,如果不是自己有透視眼,已經事先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了,弄不好就要退貨了!
不想再聽周圍人瞎比比,吳畏直接把工人手裏的切石機奪了過來“我自己切,手工費仍然給你!”
說完在整個石頭的中間一刀就切了下去。然而什麼也沒有,周圍人見狀不由幸災樂禍道:“完了,垮了,這一刀下去,竟然連個玉的影子也沒看見!”
“說的就是啊,大張旗鼓的過來了,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
吳畏聞言衝著那兩個人說道:“不懂就別比比好嘛?安安靜靜的看著不行嗎?”說完不顧兩人的表情,將其中一半丟在了一邊。這塊石頭裏一點玉也沒有,完全就是廢料。
另一半,吳畏動作開始小心翼翼的慢慢切割,隨著一層接著一層的石屑掉落,終於看到了一抹紫色。周圍人見狀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是紫羅蘭!”
終於,整塊石頭完全切完,將手中的玉衝洗了一下,將上麵的石渣衝洗掉後,紫羅蘭那優雅的紫色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唉呀媽呀,這一塊玉得有拳頭那麼大,不得值老多錢了啊?”“一般的紫羅蘭並不怎麼貴,但是像這個小夥子手裏的這塊我估計著怎麼也能賣上二,三百萬!
這個時候王全突然湊到吳畏的身邊嬉笑道:“兄弟,我看你隻切了這一半啊,另一半你賣不?”原來王全是打上了吳畏剛開始丟的那塊廢料的注意。吳畏聞言不禁一樂:“你打算多少錢買?”
看到吳畏竟然真的打算出售,周圍有不少人都動心了,但是最後吳畏還是已3萬的價格賣給了王全,因為他出的價最高。
收到王全轉過來的錢後,吳畏忙找到劉大有。
“哥們,這個你收麼?”吳畏走到劉大有的麵前,舉起手中的“一等紫羅蘭”
而本來正和別人談話的劉大有見到紫羅蘭的那一刻,眼神就緊緊的叮在了上麵!笆,收!我給你200......啊......不,我給你280萬,你賣嗎?”吳畏聞言也沒有遲疑,之前在網上查看的價格和這個也差不多,索性直接就將紫羅蘭交給了對方,劉大有也不是墨跡的人,拿到紫羅蘭後馬上給吳畏轉賬。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