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吳畏就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但是宋如妃聞言反而認真的思索了半天:“你若果真的能辦到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每當我想到這幾年我在外麵顛沛流離提心吊膽的日子,我總恨不得他全家立刻暴斃。”
看著咬牙切齒的宋如妃,吳畏忍不住坐了起來轉過頭對她問道:“你真是那麼想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他消失。”
宋如妃點了點頭冷笑道:“我爸媽還有我現在的生活,這一切一切,全都拜他所賜,如果真的能讓他消失的話,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吳畏聞言又躺了迴去,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兩人在飛機上瞇了一會,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飛機已經到達京城了。
因為家裏有這條件,所以吳畏和宋如妃什麼也沒帶,準備來這裏直接買就好了。
站在機場的外麵,看著京城的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宋如妃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嘴裏嘀咕道:“我宋如妃又迴來了。”
站在她身旁的吳畏一臉黑線的看著仿佛反派附身的宋如妃,忍不住說道:“你這句話怎麼讓我想起了胡漢三呢?”
宋如妃聽到吳畏的話,轉過頭茫然的看著他,張開嘴問道:“胡漢三是誰?”
吳畏聞言幹咳了一聲,覺得不能跟她說實話:“胡漢三啊,他是個大英雄,每次被人趕跑後,都會再次迴來,而且每次迴來後,總是會說,我胡漢三又迴來了。”
聽到吳畏的話,宋如妃也沒有多想,她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要怎麼報複自己的四叔。
伸手攔下一輛車後,領著吳畏來到了一個別墅區的樓下。
從包裏拿出了保存好幾年的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對吳畏笑道:“這個就是我之前在京城的房子,在我逃出去之前,我在這裏生活了好幾年!”
說著說著,宋如妃就不說話了,奇怪的咦了一聲,把鑰匙拔了出來,有插進去試了試,發現還是打不開房門。
嘴裏好奇的低估道:“這鑰匙沒錯啊,怎麼會打不開門呢?”
不死心的低下頭把鑰匙再次放進鎖眼裏,繼續扭了幾下。
吳畏在一旁提醒道:“你們這個門不都是人臉識別的嗎?”
宋如妃聞言頭也不迴的擺了擺手道:“我沒有設置那種東西,畢竟每次出門的時候還要化妝,如果妝畫得濃了一些,這個人臉識別竟然認不出來。”
吳畏:“……”
捅咕了半天,就在宋如妃打算放棄的時候,門終於哢嚓一聲打開了。
宋如妃把鑰匙拔了出來,轉過頭興奮的隊吳畏說道:“走,我帶你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我跟你講,別看這個房子這麼大,但是以前都是我自己住的!”
正說著呢,結果發現吳畏並沒有聽自己說話,而是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的身後。
宋如妃見狀忙轉過身,結果發現門是開了,但是卻並不是自己發來的,而是裏麵住的人打開的。.Ъimiξou
看著站在門口也一臉驚訝的女人,宋如妃脫口而出道:“二姑,你怎麼在這裏?”
門口的女人,也就是宋如妃的二姑聞言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一臉驚喜的對宋如妃說道:“哎呀,大侄女,你什麼時候迴來的啊?快進來,快進來!”
吳畏和一頭霧水的宋如妃跟著她的二姑走進了房子裏,看著房子裏麵的家具和家電竟然全都換了。
宋如妃抬起頭對她二姑說道:“二姑,你還沒迴答我呢,你怎麼在這裏呢?”
宋如妃的二姑聞言笑道:“你這孩子,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然後二姑家的房子你也知道,那個麵積太小了,然後你四叔就讓我搬到這裏來了!”
宋如妃聽到她二姑嘴裏提到了自己的四叔,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但還是繼續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的啊?”
這次沒等她二姑說話,現在她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畏說話了:“現在的開鎖公司很不正規的,隻要你能提供自己和房主的關係,甚至都不需要和房東聯係,就可以把你的鎖給你換了。”
宋如妃的二姑聞言也解釋道:“當時我想給你打電話問你來著,但是給你發過去電話後,發現你已經換號了,所以沒有辦法我也就直接讓換鎖公司的人把鎖給換了。”
宋如妃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對吳畏道:“那沒有辦法了,咱倆迴頭去酒店去住吧。”
宋如妃的二姑聞言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吳畏,開口對宋如妃問道:“這位小夥子是你的男朋友嗎?”
吳畏沒等宋如妃說話,直接開口道:“不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受到追殺,所以這次迴來找我來保護她,我隻是她的朋友而已。”
說話間吳畏一直緊盯著宋如妃二姑的眼睛,發現自己在說到宋如妃遭受到追殺的時候,她的眼神竟然一點撥動也沒有。
聽完吳畏的話後,宋如妃的二姑一臉驚訝的對宋如妃問道:“怎麼會有人追殺你呢,侄女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宋如妃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搖了搖頭道:“我並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看宋如妃不說,她二姑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開口好奇的問道:“前幾年你突然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這次迴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宋如妃聞言,一件奇怪的看著自己的二姑:“爺爺當時遺囑上不是說讓我來繼承宋氏集團嗎,所以我現在當然要迴來了。”
宋如妃的二姑聽到宋如妃的話,臉色一變,為難的說道:“這幾年集團在你四叔的手裏經營的也不錯,你這突然迴來,別把集團搞得一團糟就行。”
吳畏在一旁早就不耐煩了,冷笑道:“你就別在這裝了,宋如妃被追殺的事,你別跟我說你什麼也不知道,現在看到宋如妃安然無恙的胡來了,是不是心裏很驚訝?沒事,我倆現在就離開了,你抓緊打電話給她四叔通風報信吧!”
宋如妃的二姑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尷尬的笑到:“你這個孩子說什麼呢,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侄女被人追殺的事情呢,我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把她接到我身邊來。”
宋如妃聞言忍不住插嘴道:“二姑,其實我不想懷疑的,但是之前我本來都拜托那幫殺手,自從那次和你通過話後,殺手瞬間又找上了我,你讓我怎麼想?”
宋如妃的二姑聞言忙一臉怒意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懷疑你二姑呢,你可是我的侄女啊,我怎麼會害你呢?!”
“嗬嗬,人心隔肚皮,你自己怎麼想的,我也管不著,我不和你說了,吳畏我們走。”宋如妃冷笑一聲,不管她二姑臉上不斷變換的神情,轉過身拉著吳畏離開了。
宋如妃的二姑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一陣變化,最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四,那丫頭迴來了,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她開始懷疑我了……”
宋如妃氣衝衝的拉著吳畏來到大街上,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越想越氣,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煙頭,嘴裏罵道:“我那個二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我重新掌控了宋氏集團,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安排了。”
看著現在如同黑澀會大嫂一樣的宋如妃,吳畏笑了一下,安慰道:“放心吧,我肯定會幫你把你四叔擺平的,不過能不能掌控宋氏集團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宋如妃正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聽到吳畏的話後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了,也不能所有事情都讓你幫我擺平啊,我又不是那些花瓶女。”
伸手攔了半天,終於有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宋如妃和吳畏坐上去後,對著司機道:“師傅,去最近的酒店。”
……
其實在吳畏和宋如妃來到京城的第一時間,四叔就已經知道了,想著吳畏身上藏著的最青春麵膜的配方,他就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把司機叫了過來詢問道:“之前那個偽裝成火車司機的王恆你把他撈出來了嗎?”
司機聞言忙點了點頭:“老板,早都給他撈出來了,你是要吩咐他點事情做嗎?”
四叔沉思了一下,抬頭道:“你先把他叫過來吧,具體的事情,我和他詳細說說。”
司機聽到這話,下去找王恆去了,沒一會,王恆就被他領過來了。
看著站在司機身後的王恆,四叔笑道:“之前車禍那件事你沒有弄死我那個親愛的侄女,我就不怪你了,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王恆聞言上前一步,低頭到:“老板盡管吩咐!”
“跟在我侄女身邊的那個男人叫吳畏,你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他綁了,如果這事成了,我大大有賞。”
四叔說著,拿出一張照片扔給了王恆,後者接過來看了看,照片裏的一男一女正是吳畏和宋如妃。
看著離開的王恆,司機對四叔問道:“老板,您派王恆去對付那個吳畏去了,那宋如妃那邊怎麼辦?”
四叔正慢條斯理的剪著雪茄,聞言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我那個侄女除了刷點小聰明以外,什麼也不會,根本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