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梅姨意味深長地說道:“她長得那麼有女人味,你肯定會忘不了的,人的心不是感情可以控製的,除非你經曆過了……”
吳畏心裏也非常不安,努力地想忘記對郭美梅的好感,可是的確太難了:“我不能對不起詩詩,絕對不能做個渣男!”
梅姨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樣子,小聲勸解道:“我不是反對你愛上別的女人,但是絕對不應該是郭美梅,我的感覺裏,這個女孩子很危險。”
吳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梅姨,我會控製自己的感情的。”
梅姨不願意多說話了,畢竟她和吳畏的交情不深,說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
沒有過多久,就到了吳畏說的地方。
梅姨停了車,看著吳畏說道:“我就不陪你去找了,剛好這裏有個小姐妹在開著美容院,我去她哪裏享受一下生活,你完事後打我電話,咱們一起迴去。”
吳畏和她交換了電話號碼,便匆匆的離開了。
那個小區的位置他是隱約還記得的,到了那個地方後,正要找個人問問哪裏的酒樓最紅火,才發現周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走路搖搖晃晃的,因為路燈比較昏暗,吳畏有些看不清楚那人的外貌。
好歹有個活人過來了,他覺得不能放過,立刻走過去,就要開口問,但是他身上善發出來的酒味,讓吳畏後退了幾步。
等他迴過神來時,那家夥突然朝他撲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壞蛋,你還跑來做什麼?我的女兒和兒子呢?”
吳畏立刻就知道他是郭父了,想著這人也真是的,才迴來就喝得爛醉如泥,可見這個男人是多麼的令人討厭啊!
“我是想和您談談您孩子的事情,咱們能找個地方說說嗎?”
吳畏還以為自己說了這些話,他會停止攻擊的,哪知道他的拳頭都迴了出來,他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就用自己的拳頭迎了上去。
“媽呀…….”郭父捂著自己的手亂跳著,再也不敢對吳畏動粗了。
吳畏等他不再叫喚了,才冷靜得說道:“大叔,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郭父翻著那雙死魚一樣的眼睛,猶豫了半天:“你要是有膽子的話,就到我家裏來,要是讓我家老娘看見你,她非和你拚命……”
吳畏打斷了他的廢話,厲聲說:“趕緊在前麵帶路吧?”
郭父在前麵一拖一拖地走著,不停地甩著自己的手,仿佛還很疼的樣子,嘴裏嘟嘟囔囔道:“兇什麼兇?看著好厲害的樣子,還是我老大厲害,我在裏麵一點苦都沒有吃,還有酒喝,不要錢的,真特麼的幸福!”
吳畏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完全無法施展能力,完全是被動挨打,必須想個辦法才行,這樣下去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什麼?“那你應該一直呆在警局裏,幹嘛要出來呀?”
郭父已經走到了臺階上,打開了自家的大門,昨天被撞壞的門已經修好了,這速度還真是挺快的,看來周家的人對這個郭父還挺看重的。
“進來吧?家裏什麼都沒有,那婆娘真特麼的過分,連杯水都不燒,又去打牌了,不知道她都是從哪裏弄來的錢?”
吳畏看著家裏亂七八糟的樣子,想著郭美梅就生活在這種地方,心裏更加難受起來,尤其是麵前這個男人骯髒的模樣,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這裏像個家嗎?你們都怎麼生活的?”
郭父搖晃著走到了沙發上,鞋都沒有脫,整個人就半躺了上去:“你跟我說沒有用,應該跟我家婆娘說,她太懶了。”
吳畏沒有了辦法,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見角落裏有張木製的椅子,立刻走過去,準備坐下去,哪知道手一摸,便是厚厚的一層灰,他頓時沒有了興趣。
“大叔,我想和您談談郭美梅的事情。”
郭父立刻顯得很憤怒:“你把她藏在哪裏呢?趕緊讓她迴家,否則的話,我明天就到學校裏去,把她做過的醜事都說出來!”
“您要是去鬧也沒有關係,但是肯定沒有人會相信的!”吳畏非常堅定地迴答道,仿佛已經胸有成竹的樣子。
郭父立刻坐了起來,不相信似的盯著他:“我手裏有很多她和男人鬼混的證據,要不要我拿給我你看看?”
吳畏心裏大為驚訝,那不成她的父親是個變態嗎?居然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還拍了視頻的,心裏極為震動,難怪郭美梅會這麼害怕的?“拿來!”
郭父有些啞然了,看著吳畏的臉,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你不會真的信了我家閨女的話,說和我怎麼樣了吧?我特麼的告訴你,我哪裏敢碰她啊!我連他媽都沒有碰過!”
吳畏覺得這家夥看來真的是個人才,翻臉會這麼快,徹徹底底就是一個變臉高手:“大叔,昨天我親眼看見你撕開了你女兒的衣服,你怎麼可以否則了?”
“她不給我錢用,我就不能耍橫嗎?還不是做給她媽看的。”郭父振振有詞地說道,好像理所應當的樣子。
“大叔,你沒有手,還是沒有腳,為什麼要找女人要錢?”吳畏非常瞧不起郭父的無恥行徑,到了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悔改,看來都是周家在後麵暗中撐腰來著。
郭父站了起來,感覺非常的口渴,見家裏一點水都沒有,直接跑到了廚房裏,喝起了水管裏的水來,喝飽後才大聲抗議道:“這是都是我家婆娘欠我的,她有錢完麻將,沒有錢讓我喝酒,我就不依。”
吳畏有些不耐煩了,覺得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好像有種沒完沒了的感覺:“大叔,您說你怎麼樣才會放過郭美梅?”
郭父又躺倒了沙發上,閉著眼睛說:“你特麼的就不要說了,她是我的搖錢樹,永遠都不會放過的,除非我死了,反正我也是爛命一條了。”
吳畏覺得已經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的必要了,這個真是個無賴,看來還是想另外的辦法比較好,跟他已經是無法溝通了:“既然咱們談不攏,那我就告辭了。”
郭父看見他要走,立刻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說道:“傻子,你不要被我閨女給忽悠了,她可是個最大的騙子,到時候倒黴的可是你。”
吳畏沒有理睬,直接走出來,到了院子裏,才長長的唿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覺得那個家太讓人壓抑了,郭美梅絕對不能迴去。
他給梅姨打了個電話,知道她已經按摩完了,心裏十分高興,便向停車的地方走去,剛走到小區門口,看見一個女人衝了進來,幸好他閃得快,否則兩人就撞到一起了。
那女人連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等她抬起來看清楚吳畏的臉,立刻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地問道:“我女兒和兒子在什麼地方?趕緊帶我去,有不然的話,我會高你拐騙的。”
吳畏知道她就是郭美梅的媽媽,看樣子她今天應該很正常,淡淡地說道:“您的這話說得很奇怪,他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我怎麼有權利限製他們的自由了。”
那女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高興地說道:“我今天跟美美打了很多次電話,她說什麼都接,麻煩你告訴她,讓她迴家,我們總是一家人,何必要弄得這麼絕情。”
“抱歉,伯母,這話我沒有辦法傳達,我覺得說得有點過份了,好像不是一個媽媽該說的話,您應該是孩子們的天。”吳畏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女人冷笑道:“你懂什麼?不要摻和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吳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著夫妻倆關係不好,但是在對待孩子們的態度上真是太一致了,讓人完全不敢相信:“我什麼都沒有做,郭美梅隨時都可以迴家,我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那女人立刻就跳了起來,眼神裏有了兇光:“我的女兒永遠都不會嫁給你這種窮光蛋的,她以後可是要嫁給豪門當闊太太的,你離她遠點。”
吳畏覺得她越說越過份,一點也沒有擔心孩子們的安危,反而想著把郭美梅變成搖錢樹,真是不配做過母親:“伯母,我想你弄錯了,我是唐小詩的男朋友,幫您的女兒,也不過是看在唐小詩的麵子上,請您口下留情!”
郭美梅的媽媽頓時語塞起來,但是也沒有任何要道歉的表示:“看你的樣子,也隻配和那個醜姑娘在一起,讓你女朋友少和我女兒來往,我最討厭她了。”
吳畏氣得要命,唐小詩哪裏窮酸了:“你那麼有錢,怎麼家裏跟狗窩一樣,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你....”郭母氣得七竅生煙:“沒有想到你一個男人,隻會耍嘴巴皮子,以後離我女兒遠點,我永遠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吳畏也生氣得要命,他本來已經答應了梅姨,解決了郭美梅的事情之後,就遠遠地離開她的,不再有任何地來往,畢竟她是唐小詩的好閨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