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貴接過,先在手上掂了掂,又翻來覆去看了起來。
他說道:“這一看就不是兩江城通用金幣,還更大更沉,是不是假金子哦?”
秦鳴華放下茶杯,說道:“給我看看。”
劉裕貴將金幣遞給秦鳴華。
秦鳴華打量了一會,笑道:“如果要偽造金幣,外觀至少得跟咱們金幣一樣吧?”
“老板,莫非你認為這金幣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咱們一試便知。”
“怎麼試,難道用火來燒?”
“不不不,你那一點都不科學。”
“你說該怎麼做?”
“你先稱一稱金幣重量,再拿個量杯裝些水,把金幣放進去,看一下體積,不就能算出密度了?”
“嘿,對,小郭,你去拿個天平,拿個毫升為單位的量杯,裏麵裝點水來。”
“好的。”
郭淮出去一會,把劉裕貴要的東西拿了進來。
劉裕貴用天平稱了一下金幣,說道:“重量二十克,比我們的金幣重一倍。”
他先看了量杯裏水的刻度,將金幣放入量杯,說道:“體積一毫升,出頭一點點。”
秦鳴華笑道:“二十克除以一毫升出頭,算起來密度就是十九點多,符合金子密度,應該沒問題吧?”
劉裕貴點點頭道:“是的,但穩妥起見,咱們最好是剪開來看看。”
“這可是人家的金幣,就算你要剪,也要先收下來才行吧?”
“對對對,小郭,對方是什麼人?”
“不知道,是華夏人麵貌,不過一看就是從外麵來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
“衣服很新,皮膚紅潤白皙,精氣神都很好,汙染區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劉裕貴轉頭問道:“秦老板,這金幣比我們的重兩倍,咱們按一枚算一枚,還是按實際重量來?”
“金子就是金子,咱們江風流驛誠信為本,別占人家便宜。”
“好,小郭,你告訴對方,這金幣一個當兩個,安排他們入住吧。”
“好的。”
郭淮走了。
劉裕貴問道:“老板,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秦鳴華搖搖頭:“我又不是神仙,或許是從別的綠區來的人吧?”
“也是,有可能。”
郭淮迴到了前臺,笑道:“這位老板,你這金幣可以用,我們經理說,可以當我們兩個金幣。”
楊子倫微微一笑,看來江風流驛還不錯,沒坑自己。
“那咱們可以住店了嗎?”
“沒問題,來,先登記一下。”
“需要身份證明嗎?”
“這裏是汙染區,不需要。”
“那如何登記?”
“你們隨便報個名字就行,對了,我隻收了兩天的押金,如果你們後續還要住,得提前給錢。”
“沒問題,對了,你們裏麵有庭院嗎?”
“有的,你這匹馬可以拴在院子裏。”
“多謝。”
郭淮很快登記好,笑道:“楊先生,房間安排好了,來,我帶你們去。”
夢星河,穿雲箭,鐵背蒼熊各一間房,奔波象和楊子倫一間房,住了下來。
薛楓家。
砰的一聲,李輝一腳踹開了門。
躺在床上的薛楓吃了一驚:“李大哥,你怎麼又來了。”
李輝側開身,張明魁叼著煙走進來。
李輝說道:“薛楓,這是我們老大,張明魁香主,他有事要問你,你要老老實實迴答。”
“張香主,你要問什麼?”
張明魁對薛楓伸出手掌,掌裏是一小把米。
“薛楓,告訴我,你哪來的這個大米?”
“我在城裏打工時,在一個米攤買的。”
“米攤叫什麼名字?”
“我沒注意。”
“那你總記得米攤位置吧?告訴我,具體在哪裏?”
薛楓沉默不語。
張明魁走到薛楓女兒小雅身邊,一把抓住了她。
薛楓驚道:“張香主,你要幹什麼?”
張明魁掐住小雅脖子,冷冷地說道:“薛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老實說,我保證下一秒,你就看不見你女兒了。”
薛楓大驚,勉強從床上爬起,大聲喊道:“張香主,別別別,求求你,千萬不要,她還是小孩子。”
“求情沒用,你說不說?”
薛楓頓時猶豫了。
她知道,自己隻要說出來,肯定會給那位恩人帶來巨大的麻煩,可當下,她不知該怎麼辦。
張明魁見狀,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嗖的一聲,在小雅臉上拉了一個小血口。
“啊。”
小雅尖叫起來。
薛楓見狀大驚:“不要啊張香主。”
“如果你還不肯說,下一刀就拉在她脖子上了。”
“張香主,你放開她,我說我說。”
張明夔冷笑一聲,推開小雅:“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吧。”
薛楓嚅喏道:“是,是一個外地的好心人,他送給我的。”
張明魁眼神一凝:“外地人?薛楓,你還在騙老子,是想你女兒死嗎?”
薛楓頓時大叫道:“張香主,我絕不敢騙你,真的是這樣。”
李輝插話道:“老大,汙染區不可能有這種大米,我覺得她說的有可能。”
張明魁沉吟一下,說道:“好吧,薛楓,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張明魁對著小雅舉起了匕首。
薛楓慌了,忙不迭地說道:“張香主,我真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外地人,衣服很新,看起來很年輕。”
張明魁聞聲沉吟起來。
他突然想起何大秋,被一個外地人廢掉一隻手,那外地人特征就是衣服很新,很年輕。
“我問你,外地人是不是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
“是的。”
“送你米是領頭的那個?”
“看起來像,隻有他說話,其餘人都沒說話。”
“好吧,他為什麼要送你大米。”
“我餓暈了,小雅出去求人救我,這位好心人來把我救醒,然後,他就送了我這些大米。”
“就是這樣?”
“張香主,絕對是這樣,我不敢騙你。”
“他有沒有問你其他問題?”
“沒有。”
“真沒有?”
“沒有,張香主,我就是一個給人洗衣服、做清潔的女人,你說他能問我什麼啊?”
“他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他留下米就走了。”
“你沒撒謊?”
“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