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緊迫,李長生僅能與洛傾城繾綣相伴半個時辰。
此刻二人整理好衣衫,洛傾城雖意猶未盡,卻也深知李長生身負要事,不可耽擱。
她眼含幽怨,望向李長生,輕聲嗔怪:
“夫君離開九幽鎮魔獄時,一定要記得來接奴家。”
李長生神色輕鬆,隨意一笑:
“你自行走出便是,如今你已經是我的女人,諒他人也不敢阻攔。”
說話間,李長生扔出一枚令牌:
“這是為夫的道神山副掌門令牌,若有人阻攔,亮出令牌,保證暢通無阻。”
洛傾城聞言,嗔怪地輕扭腰肢,卻因牽動傷口,瞬間柳眉緊蹙,麵露痛苦之色:
“夫君真是的,怎不知奴家剛經曆人事,身子虛弱,連走路都困難。
即便有夫君令牌,恐怕也難以行走多遠。
奴家需在此靜心療傷,調養些時日才行。”
李長生一拍腦門,滿臉恍然,笑著遞上一個精致小瓷瓶:
“瞧我,隻顧著自己的事,竟忘了娘子身上的傷。
這丹藥能助你傷勢速愈,省著些用,不然下次又得吃苦頭。”
洛傾城麵露欣喜,急忙接過丹藥,倒出一顆吞入口中。
剎那間,藥力在體內奔湧,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此時,李長生已轉身朝門口走去。
洛傾城望著他的背影,臉頰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心中暗自思忖:
“夫君果然未騙我,當真不懼我的劇毒。
世間竟有這般奇男子,我原以為要孤獨終老,沒想到在這九幽鎮魔獄覓得如意郎君。
夫君……我真是愛煞你了。”
不多時,李長生來到第三層牢房。
他一邊前行,一邊暗自思忖:
“據洛清瑤所言,這第三層關押著一個小姑娘,傳言是個啞巴,從未開口說過話。”
李長生看向牢房大門,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
“但願不是聾子。”
隨著大門緩緩開啟,李長生閃身而入。
隻見牢房中央的石臺上,一位年約二十的年輕女子正閉目盤膝而坐。
女子似有所感,緩緩睜開雙眼,秀眉微蹙,目光中帶著一絲警惕。
她嘴唇輕啟,欲言又止,卻未發出半點聲音。
李長生上下打量著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想不到,這九幽鎮魔獄竟藏著如此傾國佳人。”
旋即,他神色一凜:
“不對……”
隨著逐漸靠近,李長生敏銳地感知到一股詭異波動:
“這波動……是詛咒之力!”
女子也望向李長生,眼中瞬間湧起興奮與激動之色。
她雙手快速比劃,顯然是在打手語,可李長生對此一竅不通。
見女子急切渴望表達,李長生立刻掏出一枚玉簡:
“你若有話,寫在這玉簡上。”
女子急忙接過玉簡,單手掐訣,指尖靈力閃爍,飛速在玉簡上書寫。
片刻後,玉簡緩緩飄向李長生。
他打開玉簡,隻見上麵寫道:
“懇請前輩救我,小女子願結草銜環,報答前輩大恩。”
李長生看向女子,沉聲問道:
“你被人詛咒了?”
女子瘋狂點頭,麵色愈發激動。
李長生能一眼看穿她被詛咒之事,顯然出乎她的意料,這讓她更加堅信李長生有能力救自己。
李長生審視著女子,眉頭越皺越緊:
“我並不精通詛咒之術,也不知如何破解這詛咒之力,不過倒可嚐試其他方法。”
言罷,李長生單手掐訣,指向女子。
剎那間,一道道神秘法則之力如靈蛇般湧現,朝著女子纏繞而去。
緊接著,女子周身的詛咒之力被吞噬法則瞬間吸納。
然而,轉瞬之間,那詛咒之力竟再度浮現。
李長生接連嚐試三次,均未能徹底清除詛咒。
少女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再次拿起玉簡寫道:
“看來前輩也無能為力。”
李長生看著玉簡上的字,忍不住問道:
“你究竟中了什麼詛咒?”
少女寫道:
“這是時間詛咒。
我並非啞巴,隻因這詛咒之力,每說一字,壽命便會減少十年。
如今我壽命隻剩二十年,故而無法向您道謝。”
聽完少女的解釋,李長生神色逐漸舒緩:
“時間詛咒?
怪不得你不說話。
不過,若是時間詛咒,我倒有另一辦法可試。”
說著,李長生緩緩抬手,將手指按在少女眉心。
剎那間,時間法則之力以他指尖為中心,如漣漪般向少女周身擴散。
“時間禁錮……”
李長生心中默念。
頓時,少女身上的詛咒之力被禁錮,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一道碧綠光芒閃現,沒入少女眉心。
這綠色光芒,正是生命法則之力。
李長生先用時間禁錮之法,將詛咒之力封印,使其無法生效。
而後,以生命法則之力,為少女注入磅礴生機。
如此一來,即便時間禁錮意外失效,少女也不會因詛咒之力瞬間喪命。
做完這一切,李長生看向女子,自信滿滿:
“現在應該可以了,你試著說句話。”
女子滿臉緊張,深吸一口氣,微微張開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