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鬼九頓時麵色變得憤怒無比：
“小娃娃......你三番兩次衝撞老夫，真以為老夫很好說話嗎？”
李長生輕咳一聲：
“我說過，她沒有說謊，她說的都是真的。”
從方才開始，李長生便開始研究這爬上小小妖和自己身上的黑色紋路了。
這黑色紋路似乎外人看不到，隻有自己和鬼九可以看到。
以李長生對法則之力的了解，這黑色紋路便是鬼九法則的具象化。
方才看似他被這黑色紋路鎮壓，實際上他是在研究這黑色紋路。
雖然還無法做到像鬼九這樣的熟練掌握，但是相比於之前，李長生已經熟悉不少。
他本就是先天法則之體，要想掌握一種法則，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李長生雖然不知道這法則是什麼名字，但是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現在他唯一缺少的，便是這法則的具體運用。
要想徹底掌握，還得讓鬼九展示一番。
但若是直接這樣跟他說，鬼九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李長生便想著通過將對方激怒的方式，讓鬼九展示這法則的具體使用。
通過黑色紋路，將敵人的力量剝離出去，這雖然也是鬼九法則的一種使用方式，但是李長生有一種感覺，這法則絕對不止於此。
鬼九聽到李長生說出這話，頓時麵色抽搐：
“你......”
“好......”
“無知，狂妄......”
“即便老夫不是你的對手，也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話畢，老者身形再次消失。
李長生身上正在消退的黑色紋路，頓時便停了下來，隨後再次朝著李長生的身上蔓延。
李長生輕笑一聲，盤膝而坐，身體緩緩懸浮。
他感受著身上的黑色紋路，輕笑一聲：
“就這點能耐嗎？”
“若僅僅如此，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出手。”
話畢，李長生單手掐訣，頓時身上便出現了一種跟鬼九的法則一模一樣的氣息。
下一刻，其身上瘋狂蔓延的黑色紋路，驀然停了下來。
隨後開始瘋狂的消退，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便消失不見。
緊接著，小小妖身上的黑色紋路也消失不見。
鬼九見此，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的法則之力，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掌握。”
“這麼冷門的法則，他怎麼可能掌握的？”
“不對......”
“方才這小子還一臉茫然，明顯沒有見過我的法則，現在怎麼自己都可以施展出來了？”
一時間，鬼九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難道，這是他臨時感悟出來的？”
他不自覺的倒退幾步，臉上滿是駭然：
“不可能......”
“天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
此刻，躲在暗處的一名黑袍女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又拿起煙袋抽了一口煙。
然後看向人來人往的大街，眼神落在某處，仿佛可以穿透空間，喃喃道：
“果然很強......”
“連鬼九都不是對手。”
“那我更感興趣了呢。”
話畢，女子再次抽了一口煙袋，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鬼九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
“盜之法則，世所罕見。”
“可盜取一切......”
“這小哥哥悟性非凡，不知道能不能將這法則學去。”
“若真的被學走了，那鬼九怕是要後悔死。”
“咯咯咯......”
女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畫麵，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
不過片刻時間，無論是李長生還是小小妖身上，那黑色紋路都消失不見。
鬼九滿臉都是震撼。
他引以為傲的盜之法則，竟然被這樣輕鬆的破解了。
即便方才他沒有用出全力，可依舊令人心生震撼。
鬼九麵色一正，沉聲開口：
“小友......”
“接下來老夫要來真格的了。”
李長生微微一笑，將懷中的小小妖遞到了靈筱婉懷中：
“好啊......”
“願意奉陪......”
鬼九見此，雙手掐訣，道道殘影出現。
下一刻，他本就消失的身體，驀然再次分裂，化作一道道漆黑鬼影，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李長生雙眼幽芒一閃，真靈之眼施展而出，鬼九身影無所遁形。
下一刻，鬼九一掌按在地麵，頓時，一縷縷泥土之力，朝著方才他釋放而出的鬼影而去。
與此同時，那些鬼影開始變大，不用幾個唿吸的時間，變化做了泥土巨人，朝這裏李長生便攻擊而來。
李長生微微一愣：
“吸收泥土的力量為己用？”
喃喃自語之間，李長生不過是釋放出了一縷威壓，這些泥土巨人便寸寸碎裂。
鬼九麵色大驚，又一指指向天空雲朵。
李長生抬頭看去，這才意識到，這地下黑市還是一個小世界。
雲朵之中蘊含水汽，一縷縷水元素之力被吸收而來，鬼九的九道鬼影分身驀然化作水之巨人，朝著李長生便攻擊而來。
李長生打了個哈欠：
“就這點能耐嗎？”
“若是如此的話，那你這規則也沒什麼強大的地方。”
說話間，李長生打了個響指，朱雀神火訣自行運轉。
一道恐怖的朱雀虛影出現，飛舞一圈之後，九道水之巨人直接被蒸發成了水汽。
“我還是小看了你。”
鬼九麵色滿是驚恐，他看向李長生，厲喝一聲：
“盜之法則......”
“盜天，盜地，盜萬物，盜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