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宗演武場,人山人海,早早的就座無虛席,現(xiàn)場一共分為四個板塊,結(jié)丹一塊,築基兩塊,煉氣一塊,分別仔自西向東排列著。北邊是喻宗,南邊是唐家,高層人物都在演武場二樓閣間,一樓場邊都是參賽修士。
喻言是煉氣,唐新成築基,所以他們分坐南北兩側(cè)的斜對麵,唐新成一直嚐試望向這邊和喻言打招唿,但是此刻的喻言已心無旁騖。
經(jīng)過抽簽,喻言是三十九號,唐新成是十號。煉氣期參賽修士兩族共計八十人,築基修士共計二百八十人。按照一號對陣二號的順序依次上場,勝者第二輪與三號四號中的勝者對戰(zhàn),以此類推。
第一輪,喻言的對手是四十號喻宗弟子煉氣八層,經(jīng)過半年的特訓(xùn),喻言的功法已經(jīng)爐火純青,但是根本用不上,因為她的肉身強大到無以複加,畢竟渾身由金元素改造過,體重和力量是常人的數(shù)十倍,在對手拿喻言毫無辦法之下,吃了喻言一掌,不帶任何功法,單純?nèi)馍砹α浚迫襞褪Υ鬅o窮,四十號飛出場外,嘴角流血,吐出兩個字“怪物”便昏了過去。
“第二十場勝者喻宗喻言”
“她就是那個野丫頭啊,好厲害啊,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
“她都煉氣十層了,誰說她的廢材的,我才是廢材吧”
用相同的方式相繼淘汰了兩名唐家弟子後,喻言順利進入前十名。當(dāng)場上再次響起“勝者喻宗喻言”的聲音後,南邊陣營二樓閣間內(nèi),一個女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很快就進入最後五人的爭奪。目前形勢是喻宗六人,唐家四人,皆是煉氣十層圓滿。這一次,喻言的對手唐家二長老一脈的唐新義,也就是唐新成的堂弟,唐新成三叔的兒子,十一歲,比喻言大幾個月,喻言去唐家請安的時候見過。
“未來嫂子,承讓了!”唐新義拱手道,而後眼角瞟向南邊閣樓那個女人,隨即一咬牙向喻言衝了上去。
喻言早早做好了防禦姿勢,她知道她不能輸,她輸不起,於是時刻做好了全身心投入比賽的準(zhǔn)備。
唐新義的攻勢非常犀利。在其堂哥的光環(huán)下他永遠是那個不被關(guān)注的唐家嫡係,要不是他堂哥太過耀眼,他必然也是二長老重點栽培的對象。
轉(zhuǎn)眼間,喻言已經(jīng)吃了唐新義幾記重拳,但是她根本不用運用金屬性的肉身去抵抗,她內(nèi)層的唐家黃品法寶軟甲就足以擋住他的進攻。
喻言的最大弱點就是行動相對較慢,畢竟身體重量是常人的十?dāng)?shù)倍。所以在唐新義的密集攻勢下,喻言也沒有很好的進攻機會。在場外觀眾看來,場上的情況就好像唐新義在打一個木樁,一個打的起勁,一個無動於衷。
幾十招下來,唐新義累的夠嗆,但局麵是一點也沒打破。唐新義總是感覺背後那個女人的眼睛在盯著他,迫於壓力,他決定賭一把。
隻見他單手朝儲物袋一點,一桿長槍赫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中。認(rèn)識這桿槍的人已經(jīng)喊出了聲“青品法器唐家搶龍泉”,那是唐家二長老的配槍,元嬰以上的修士才能駕馭,居然給煉氣期使用,唐家瘋了嗎?
隻見這桿長槍全身雪白,綠色纓須,槍尖似有龍吟。喻言疑惑的問“你是準(zhǔn)備殺我來的嗎?”自從有人懷疑昨夜行刺之人有可能是唐家,喻言就一直在等機會證實。
隻見唐新義服下一顆紅色丹藥,瞬間他兩手氣勢陡長,虎嘯龍吟景象從他背後升起。
“龍泉吟”隨著唐新義一聲大喝,龍泉搶帶著唐新義筆直刺向喻言。喻言也認(rèn)真起來,金色靈氣運轉(zhuǎn),手臂上隱隱泛起金色光芒,雙手格擋,當(dāng)兩人接近時,喻言主動祭出空明掌,“嗆”隻聽一聲金屬碰撞聲後,兩人各後退十步。喻言嘴裏滲血,但她沒讓其流出,硬生生的吞了迴去。她答應(yīng)過奶奶不能暴露自己金色靈氣和金色血液的秘密,特別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但是金屬性靈氣當(dāng)下不得不用,為了救奶奶自己陷入險地也願意,隻能祈求這煉氣場地比賽沒多少人關(guān)注吧。
而二十步之外的唐新義,一動不動的站著,剛才那一擊,用了超乎他身體承受能力的力量,靈力也一掃而光,漸漸地他順著撐起的龍泉槍緩緩的跪倒在地。
“勝者喻宗喻言”
“她的肉身好強啊,竟能擋住龍泉搶!”
“她似乎都沒有出全力,好強啊,喻宗果然臥虎藏龍啊”
喻言沒有多言,也沒有多看唐新義一眼,徑直走下臺去,從她眼裏看不出喜憂,她的眼裏隻剩堅毅。師兄弟歡唿著迎了過來。
而南邊閣樓那個女人表情複雜,沒有懊惱沒有憤怒,而是帶著一絲猶豫。
煉氣和結(jié)丹場地的比賽率先結(jié)束,煉氣期最後五人分別是喻言、喻風(fēng)、喻林、唐小龍、唐小虎。
直至深夜築基期的比試才出結(jié)果,唐新成必然在此之列。喻言也一直沒有離去,療傷恢複得也差不多了。唐新成完成比賽沒有迴到唐家陣列,卻徑直來到喻言麵前,喻宗眾人表示恭喜後識趣的給他們留了獨處空間。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讓爺爺把龍泉搶給了堂弟。”
“我又沒有怪你,你爺爺也不知道你堂弟會對上我啊”喻言反倒安慰起唐新成來。
“但是你為什麼要去用身體抗,那件軟甲也能抗住這一擊的啊”
“但是完它也會毀掉啊”喻言解釋道“你自己偷偷送我的禮物,我不舍得”喻言說完紅著臉低下了頭。
“傻子,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危重要,下次不要這麼傻了”唐新成試圖去握住正扯著衣角的喻言的手,但是喻言迅速抽出了。
她內(nèi)心是矛盾的,她已經(jīng)接受並且漸漸愛上了這個男人,但是他背後的家族可能是差點殺害奶奶的兇手。
“你先迴去吧,好好準(zhǔn)備兩日後的比賽。我一定會去中洲,到時候中洲見。”喻言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留下唐新成在風(fēng)中思緒亂飛,到底發(fā)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