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丹樓的器閣不設(shè)門檻和聖丹樓這個宗一樣不設(shè)門檻,誰都可以進(jìn),但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它不需要貢獻(xiàn)點,不需要積分,所有東西全部用等額的丹藥、靈材或者靈石換取。隻要完成年度的丹藥任務(wù),聖丹樓弟子自己煉製的丹藥可以隨意到市場上去賣,丹樓隻收取一成的提成。
所以聖丹樓的弟子都很有錢,因此器閣之中的靈器都是聖品以上,而且很貴。法器和丹藥一樣也分為凡品、聖品、仙品和帝品,每一品又有九個等級。
走進(jìn)器閣,瞬間像走進(jìn)菜市場一樣,人潮湧動,熱鬧非凡。每一個架子前都擠滿了海王星上各個宗門弟子,他們大多數(shù)都在互相介紹法器的作用、等級、稀有程度,有的則在心底盤算預(yù)算和差價,有的相互競爭,價高者得。
喻言很不習(xí)慣這種場合,她拽著陳慶往裏走。
生無可戀的陳慶被拖著往裏走,嘴裏不停地抱怨。
“好師妹,不是隻是帶路?這又是哪出?”
“我已經(jīng)把你帶來了啊,你放了我吧!”
“我是造了什麼孽,遇到你這個陰魂不散的!”
喻言起初沒有理會他,隻是後來陳師兄被很多人認(rèn)出來之後,紛紛跟著他們看熱鬧,喻言才出口:“別吵了,像個娘們一樣,你當(dāng)初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呢?”
看到周圍人的眼光,陳慶瞬間站了起來,打掉喻言的手,小聲傳音道:“好了好了,給點麵子,好歹我也是四樓主首席弟子,我跟著你走,別拉扯我了!
“這才像樣子嘛,我還是喜歡桀驁不馴的你!”喻言瞇著眼睛笑道。
陳慶帶著喻言穿過人群,走上樓梯,直接帶著喻言來到頂樓。這裏的人就少了很多,因為越往上麵,東西越來越貴,這裏的每一件法器的單價是一樓的幾千倍,而且單位都是上品靈石計算的。
喻言這時才真正的鬆了神經(jīng),人多的地方還真不是喻言可以駕馭的。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喻言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
“你慢慢挑,放心我不走,你有什麼盡管問,我知無不言。今天服務(wù)到你滿意為止。”陳慶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喻言的目光緩緩地掃過排列整齊的各式丹爐。這些丹爐或古樸典雅,或雕花繁複,或光華流轉(zhuǎn),每一座都蘊含著不同的靈力波動,顯示出它們各自的不凡。然而,在這些丹爐中,喻言最終的選擇卻出人意料——她選擇了一座外表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毫不起眼,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的丹爐。
“我選擇這座丹爐!庇餮缘穆曇羟逦鴪远,打破了周圍人群的竊竊私語。
“喻言,你確定嗎?雖然我們沒有什麼交情,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這座丹爐看上去並無特殊之處,甚至我們都感受不到它有任何靈力的波動!标悜c不禁出言詢問,眼神中滿是不解和好奇。
喻言微微一笑,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意:“正是因為它的平凡無奇,我才選擇了它。你們看,這座丹爐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它的造型均衡,線條流暢,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這恰恰顯示了它的不簡單。在這個以貌取人的世界裏,它卻能保持本色,不隨波逐流,這不正是最難能可貴的嗎?”
眾人聽後,有的點頭表示讚同,更多的則是依舊疑惑。但不可否認(rèn),喻言的話引起了在場眾人對這座丹爐的重新評價。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花錢買它,因為它雖然然普通,但是標(biāo)價卻和別的丹爐無異,竟要六千萬上品靈石,算換成五國靈石單位也得六十萬青品靈石。
“終於平衡了,她縱然資質(zhì)逆天,但是是個傻子。果然,老天給你開一扇門的時候,就會關(guān)上一扇窗!
此時小金不自覺的開口對喻言說道:“煉丹之道,講究的是心境與丹爐的和諧統(tǒng)一。一個外表華麗、靈力充沛的丹爐固然誘人,但那強烈的靈力波動往往會幹?jǐn)_煉丹師的心緒,丹道之心會對身外之物所有所依賴。而這座丹爐,它平靜如水,能夠讓人心神寧靜,以人為本專注丹道!
喻言一喜,小金好長時間沒有出來了,自從穿梭空間受損之後一直在閉關(guān)恢複,它受傷最嚴(yán)重,因為防禦全部靠它了。即使幫喻言背了一個丹藥,它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這時的開口意味著它已經(jīng)完全恢複了。
喻言沒有管手裏的丹爐關(guān)心的問道,“小金,你是不是痊愈了!
“托空間獸的福,我感覺我又提升了!”小金的語氣聽起來成熟了不少。
縱使喻言說的天花亂墜,在場的修士沒有幾個認(rèn)同她的觀點,跑到頂樓來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個普通的丹爐,隻有傻子才會這麼做。
“而且,”喻言輕輕地?fù)崦t光滑的表麵,“我相信,真正的美,不僅僅在於外表,更在於內(nèi)在的品質(zhì)。這座丹爐雖然不起眼,但它的顏值在我看來卻是最高的,因為它的真實和純粹。”喻言內(nèi)心和小金交流著。
“它沒你說的那麼普通,它裏麵有兩個靈!”琉璃也開口了。
喻言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神識已經(jīng)達(dá)到地魂境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皟蓚靈?”
“雖然他們都隱藏極深、毫無靈力流動,但是同為靈的我可以感受到你觸摸它的一瞬間兩個靈不同的反應(yīng)。要不是這兩個靈的意見不統(tǒng)一,我也感受不到。”琉璃解釋道。其他三個魂一個靈麵麵相覷,因為它們也沒有任何察覺。
“就它了!”喻言再一次開口。
眾人無賴的搖了搖頭,“好言難勸撞牆的牛!哎~”、“挺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有點傻~”
“好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選好了,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本來想緩和一下關(guān)係,沒想到這個女娃竟然不相信自己,陳慶有點不高興了。
“走吧!走吧!”喻言擺了擺手,放過了陳慶。
“哪個傻子把這麼普通的丹爐放在頂樓,還賣這麼貴?”喻言故意將聲音問得很大,看似是自言自語,實則是告訴眾人,既然它的位置在頂樓,那必然有它在頂樓的意義。
所有散開的眾人陡然頓住,因為喻言的這一句,強烈的反擊了他們心裏的疑慮。是啊,傻子才會將一個普通的丹爐放置頂樓,還賣的這麼貴。唯一的解釋就是,它的絕妙之處,沒人看的出來。
眾人紛紛迴頭重新看向喻言手裏的這個其貌不揚毫無靈力波動的爐子。據(jù)說這個爐子在這裏已經(jīng)待了上千年,難道真的如這個女娃所說,它有什麼奧妙之處是常人無法察覺的。
陳慶也頓了頓,然後才飛出了器閣。
每一層都有一個結(jié)算臺,喻言抱著爐子在結(jié)算臺前將三樓主的令牌遞給頂樓長老,那老頭接過令牌後再桌子上的圓球上一劃拉後便還了迴去,“好了,付完了。”
那老頭深邃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像是想將喻言看個透徹。
喻言感覺這個老者肯定對這個爐子的淵源有所了解,但是現(xiàn)在不是詢問的時機,等自己對這個爐子好好探究之後再來請教。因為有求於他,喻言十分客氣的迴應(yīng)了老者:
“謝謝長老,長老辛苦了!”
明顯聽出有馬屁的嫌疑,老者擺擺手,“走吧走吧!”
就這樣,喻言離開了器閣,原路返迴了聖丹樓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