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十九此時也飛了過來,差點被黑袍人一掌拍飛。
“住手!”喻言當(dāng)機立斷,喝止了黑袍人。
“他是我的朋友,我隻是說兩句話,你不用害怕。”
黑袍人放下了舉起的手掌,量他也翻出什麼花。
喻言突然抱住了唐新成,“新成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她緊接著嚎啕大哭起來,眾人不解。然而沒有第三句,喻言一直重複著“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言兒。”唐新成將喻言托起,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要是早點迴來,你就不會死!”喻言越哭聲音越大。
唐新成懵了,自己什麼時候死了?
但是唐新成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安慰喻言說道:“沒事,隻要能讓你開心的活著,我死了又何妨。”
“你走了三年後,我的思想背叛了你,我喜歡上另一個男孩子了。”喻言慚愧的哭訴著。
唐新成看向喻言身邊的甘十九,“是他嗎?按照你的說法我就要死了?”
喻言點了點頭。
唐新成笑了笑,很真誠,“既然今天我必死無疑,我一定要讓你活下去。我死後,你不必內(nèi)疚,有喜歡的人就勇敢的去追,我不會怪你的,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心中隻有我就夠了!”
喻言聽不下去了,唐新成說的越真誠,喻言越愧疚。她一把抱住了唐新成的臉,嘴唇吻了上去。唐新成猝不及防之下,無所適從,接著從被動轉(zhuǎn)為主動,和喻言擁吻在一起。
喻言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她對唐新成的思念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隻是深埋心底。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一直有一個鳥語花香,瀑布流淌,雲(yún)朵飄揚,獨屬於她和唐新成的地方。
“你是從未來迴來的嗎?遇到了麻煩吧,該放手了,你不屬於這裏,迴去吧!”唐新成輕聲的在喻言的耳邊傳音道。
喻言震驚了!這不合理!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清脆的長槍入腹的聲音。唐新成用她的唐家槍刺進了自己的身體,嘴角露出真摯的笑容,“我要讓自己最帥的樣子印在你的腦海裏。”
喻言暴走了,不再是心髒的黑線充斥全身,而是自身地仙後期的境界迴歸身體。傷口消失了,紅裙煥然一新。抱著唐新成的身體久久不願放手。
看到變動的黑袍人,覺得情況不對勁,催促喻言道:“時間差不多了,跟我走吧!”
喻言沒有迴頭,背後的靈力威壓發(fā)散,黑袍人瞬間被震得粉碎。喻言最後一次輕輕的親吻了唐新成的臉,將他抱起。轉(zhuǎn)過身來,他知道這都是假象,但是憤怒是真實的。手中的血刀當(dāng)空橫掃,破戒刀的刀光朝城外千軍萬馬拂去。
一瞬間,刀光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她抱著唐新成撕開空間,來到獨屬於他們兩人的那個森林深處。大石頭還在,沒有被砍成兩段,沒有衣冠塚,沒有刻下的文字。
她就這樣抱著唐新成的身體,坐在大石頭上,等待太陽落山。
然而,幻境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們剛剛坐下,幻境就將喻言帶迴現(xiàn)實。她眼角的淚水來不及滑落,人已經(jīng)迴到了宮殿之中。白色幹淨(jìng)的牆壁,九根神秘的石柱,純白的大理石地板。
頭頂?shù)陌坠夥殖鲆皇鴨为氄障蛴餮裕谶@束白光之中,喻言消失,她晉級了。
“新成哥哥,你救了言兒兩次!”
愛是偉大的,真愛不會被時間空間束縛,是愛突破了幻境。本該喻言為唐新成去送死,變成了唐新成自殺成就了喻言。
喻言死在幻境中,現(xiàn)實中的喻言也難逃一死。所以喻言說出了那句話,“新成哥哥,你救了言兒兩次。”
三年前一次,三年後同一場景再就一次,喻言這一輩子都會活在唐新成愛的虧欠之下。這不是一種折磨,喻言覺得這是一種愛,深埋在心底的愛。
光束消失,喻言出現(xiàn)在了第二層的宮殿裏。來不及迴憶剛才的舍生忘死的愛,一個聲音將她拉迴現(xiàn)實。
“沒想到第一個進入第二層的人,竟然是一個地仙境的修士。”
喻言循聲望去,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坐在一個高高的椅子上,嘴裏叼著一束狗尾巴草,戲謔的看著自己。
“你就是這第二層的守關(guān)人?”喻言毫不畏懼。
“喲吼~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我?”青年男子將狗尾巴草帥氣的吐出,頓時對這個眼前這個女子產(chǎn)生了興趣。
“為什麼要怕你?你會殺了我嗎?就算要殺了我,怕你也沒有用啊。”喻言沒有好氣,因為她還沉浸在再度失去愛人的痛苦中。
“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男子隨手從納戒中又取出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裏。
“沒有禮貌,問別人女孩子名字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自報家門啊?你是仙界哪個宗門的?”喻言不想像犯人一樣被審問。
“告訴你也無妨,我叫龔擎天,來自蚩尤州龔家。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年輕男子問道。
“蚩尤州,仙域有多少州,你可認識樂天宗?”喻言仍然沒有直麵迴答他的問題。
“仙域三千州,你沒聽過?樂天宗,我倒是有些耳聞,武湖州樂天宗。你知道樂天宗?”男子好奇的問道。
“我和他們的少宗主樂琪是至交好友。”喻言突然有種“狗”仗人勢的感覺。
“那又如何,且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今天即使是樂琪在這裏她也沒辦法包庇你,因為放過你,第三層的守關(guān)人不僅會殺了你,還會連累她和她的宗門。”男子說道。
“話又說迴來,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男子補充道。
“別廢話了,既然你不能包庇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知道名字又如何,做個有名字的刀下魂嗎?”喻言強詞奪理道。
“你們下界的人,好沒禮貌!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男子取出兵器,竟然一把亢龍鐧,全身通黑,每一節(jié)有一個紅色寶石鑲嵌,非常怪異。
喻言隨後祭出血刀,玲瓏心經(jīng)運轉(zhuǎn),肌膚閃爍著金光。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