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無數道水桶粗細的雷霆光束轟擊而下,直接將方圓十幾裏內的山脈都給摧毀。
無數藏身其間的靈獸,化為煙灰。
林凡躺在一個亂石坑洞中,他摸了摸臉,一手的鮮血。
這他娘的是毀容了嗎?
林凡以古槍撐著身體,晃悠悠的站起身來。
他看了一眼四周破碎的山脈,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娘們火氣這麼大嗎?
“實在不行,隻能如此了。”林凡的另外一隻手掌落在小腹處。
自己的槍幹不過這女人,但丹田內的那道力量,或許能對後者造成威脅。
心中掠過這些念頭,他又有些肉疼。這寶貴的一次機會,他不想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
但這…不是沒辦法。
“你想怎樣?”林凡盯著走向自己的女子,咬牙道。
轟!
赤足女子一甩手,一團雷光在他的旁邊炸裂,轟出一個深坑。
林凡眼皮直跳,這個臭娘們,嚇唬他是吧?
等老子也到了合一境,非把你真辦了不可。
“你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赤足女人麵色冰寒如霜,眼中布滿著殺意。
林凡冷笑道:“這不過是我該拿的利息。”
“無恥。”
赤足女子一甩手,又是一團雷光射出,將他的另一邊炸出深坑。
“雖說我的做法有些不妥,但你獲得的好處,可不比我少。”她咬著銀牙道。
“放屁。”
反正都要死,林凡也不慣著她,罵道:“你拿雷源,我拿雷霆龍蟒的屍體和寶藏,這筆交易的確誰也不吃虧。”
“但這件事是你先強迫我的,差點害我丟了性命。老子摸你…”
“你給我閉嘴。”
赤足女子怒不可遏,一團雷光凝聚而出:“少在這裏狡辯,今日你必死。”
“死你奶奶個腿。”
林凡冷笑連連:“實話告訴你,要不是老子實力低微,就憑你強迫我這件事,我就真把你辦了。”
“你找死。”
赤足女人徹底怒了,無盡的雷光自她體內爆發開來,壓迫的林凡幾乎動彈不得。
“想殺我,你也得別想好過。”林凡的小腹處,有著一團光團緩緩的浮現出來。
霎時間,無法形容的淩厲劍氣,直接將對方的威壓切割的粉碎。
甚至連赤足女人本身,都被逼迫的後退幾步。
“臭娘們,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林凡以手托著光團:“來啊,要死一起死。”
“你…”
赤足女人氣得臉色漲紅,她盯著光團的目光中,忍不住閃過一抹忌憚。
好可怕的劍意,這小子哪裏來的這東西?
難道是青陽宗的宗主給他的?
但…據她了解,那位青陽宗的宗主雖然擅長劍道,但沒有強到如此地步吧?
“來啊,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林凡見到女子不說話,挑釁道。
這一路被追殺的,讓他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女人敢過來,他就拉著對方自爆。
赤足女子被氣得七竅生煙,一個隻有融血境的小輩,不僅羞辱自己,還敢如此的叫囂。
“這東西保不住你的性命。”
她玉手一抬,一卷古書出現在她的頭頂。
無盡的雷霆氣息,噴薄而出。
“雷劍典,雷霆聖劍。”
隨著她喝聲的落下,一柄百丈大小的雷霆巨劍緩緩凝聚出來。
這方天地,都是因此安靜了一瞬。
林凡眼皮狂跳,隻有當自己親身麵對這一招時,他才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玩意有著多麼可怕。
即便強橫如雷霆龍蟒,也差點被一劍斬死。
“麼的,拚了。”
林凡雙手同時托起光團,便是打算將之催動。
“我青陽宗的弟子,是誰都能欺負的嗎?”一道浩瀚之音,迴蕩在這方天地。
緊接著,青色的劍氣從天而降,宛如一片光雨,遮天蔽日,將林凡和女子隔開。
“是宗主。”
林凡愣了一下,緊接著,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狂喜湧現出來。
一道青衫身影,沐浴在漫天的劍氣光雨之中,緩緩的落下。
“叔叔救我。”林凡叫道。
劍青陽嘴角似是抽動了一下,好險沒有維持住強者的姿態。
這小子,叫的這麼親熱幹嗎?
“雷炎宗的聖女,這威風,倒是挺大。”
劍青陽抬頭看向對麵的女子,淡淡的道:“你便是柳輕雪吧,沒想到幾年不見,已經這般修為了。”
被稱為柳輕雪的赤足女子,冷笑道:“這就是你青陽宗教出來的好弟子?”
“既然你青陽宗教不好,那便由我來教。”
“不用。”
劍青陽雙指並攏,向下一揮。
轟!
無盡的青色光雨匯聚而來,凝聚成一柄百丈長的青色光劍,矗立在兩人麵前。
淩厲的劍氣,直接將雷霆聖劍的力量壓製了迴去。
“你這是要包庇自己宗門的弟子。”柳輕雪眼神冰冷。
劍青陽淡淡一笑:“本宗身為青陽宗的宗主,難道不應該包庇自己的弟子嗎?”
此話一出,柳輕雪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個無恥混蛋。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林凡心中感動,自己這聲叔叔,真沒喊錯。
不過,咱可是講理的人。
“叔叔,讓我說幾句吧。”他開口道。
劍青陽看了他一眼,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以他的眼力,豈能看不出這小子沒幹什麼好事。要不然會被雷炎宗的聖女追殺上門?
“你說。”他正色道。
林凡走上前去,用手敲了敲那柄青色光劍,確定足夠結實後,這才站在光劍後麵,清了清嗓子:“這位雷炎宗的小聖女,聽你話中的意思,我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惡事。”
“那麼,就請你將話講清楚,我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讓你一路追殺至此。”
“你…”
柳輕雪牙都被氣歪了,這種事情,讓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難道自己要滿世界嚷嚷,這小子將自己渾身上下…
“反正你就是該死。”她咬牙道。
林凡正色道:“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你說不出來我幹了什麼事,何來的你就是該死?”
柳輕雪快氣暈了:“是你該死,不是我。”
“哦!”
林凡認真點了點頭:“我怎麼該死了,你倒是說啊。”
“我…你…我…”柳輕雪暴走,那雙眼睛幾乎要吃人。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