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可惡的格城列特人,休想對我的身體做實驗!”
西萊瘋狂的尖叫吶喊著,和她的眼淚一樣,突然爆發(fā)出來,毫無征兆,也不留餘力。
周淩風的心一下落到穀地,他拍了拍衣肩上的灰塵,平靜的看著西萊的眼睛說:“這裏不會有人對你做實驗的,西萊小姐!
西萊掙紮著來迴擺動,身上血氣化作的絲線將她的皮膚勒住,可她還是劇烈的想要掙脫。
鮮血從絲線裏冒了出來,是自己的血氣散開了麼?
不,是西萊因為絲線割傷了自己的身體!
周淩風叫喊:“嘿,小姐!”
他趕緊撤去絲線,凝聚白芒給少女治療。
西萊眼睛裏帶著三分感激,隨後被憤怒和恐懼代替,她低頭垂淚,用著衣袖輕輕擦拭,袖口上的金屬片正閃閃發(fā)光。
“還是算了吧,小姐,你這個對我沒用,我們談談。”周淩風無視少女袖口的暗器,準備直接進入主題。
西萊看的出十分詫異,她秀美的小臉抬起來,眼瞼上還有淚痕,鼻子也微紅,隻有旁邊的淚痣還顯得那麼的妖嬈。
好一個美人兒!
周淩風感歎著,並取出一個徽章,看著西萊的眼睛說:“我和英靈國國王有交情,這是證明,當然我也相信你話的真實度。”
說著,一抹金光從周淩風的額頭一閃而過。
西萊嘟著嘴巴,一時沒想好用什麼表情,無奈之下就直板板地盯視:
“你為什麼不早說?”
“和你一樣的情況,小姐!敝軠R風笑意微濃,迴味剛才西萊的話,雖然確認為真,但裏麵有多少是故意添油加醋的色彩?
“啊,你也被人做實驗了?我就說,你古怪的很,一定被人整過,是臉還是下半身?”
女人的報複心總是那麼的強。
周淩風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感覺對方還是那麼刺手,她不應該像花,更像貓,高興時舔兩下,不高興時反咬兩口。
“好啦,小姐,閑話少說,剛才耽擱的時間太久,我們得想法子出去!
“不,我才不出去!
西萊的話讓周淩風意想不到,難道貝米拉公主實驗讓她獲得更多的東西?
“你不是想見國王麼?我可以帶你去!敝軠R風有意拋出這句話試探。
西萊順口就說:“我現(xiàn)在不見,以後想見了就找你!
周淩風想起剛才西萊變化成了貓,低聲問:“你其實不是英靈國人,你是緬因國人?”
西萊並沒有打算隱瞞,她扭動自己蹩腳的蠻腰舞姿,故作嬌媚迴答:“你眼界真差,看不出來我們緬因人最會跳舞麼?這可是天生舞者身軀!
得了吧,收起你那兒沒有底氣的炫耀......周淩風默聲不迴答,心頭的另一個念頭浮現(xiàn)腦海:
緬因國這次沒有來,那麼西萊過來做什麼?僅僅為了看國王?
“咳咳,我聽說,緬因國的公主勞拉......”
西萊聽見勞拉的名字,跟觸電一般,一下子躥了起來,指著周淩風尖叫:“你還說你不跟他們一夥?”
周淩風看著對方像貓一樣應激反應,不由得好笑:“小姐,在我的眼睛下,你的一切蹩腳演技都是徒勞!
“我就是勞拉。”
周淩風臉色變幻,眼前西萊自稱是勞拉,難道緬因國真的有個勞拉公主?
西萊沒有繼續(xù)說話,她默默觀察周淩風的麵部表情,許久後才鬆口氣:
“你好像真的認為國王,我不是勞拉,不過這裏的人把我當做勞拉!
“有意思。”周淩風托著下巴,仔細捋著其中的線索和含義,當他用手指敲擊旁邊木頭桌子數(shù)十下時,已經(jīng)在腦海裏把整件事情演繹了一通。
“不得不確認,貝米拉公主是叫你扮演勞拉公主嗎?”
“不是扮演,是讓我變成勞拉公主,甚至給我準備了記憶!
周淩風的疑團逐漸展開:“那麼小姐,您是怎麼逃脫的?”
“因為我比較特殊,我是混血兒,她們隻鎖住了我緬因國的血脈力量,卻忘記了我還有英靈!蔽魅R得意地揚起下巴,等待周淩風誇讚,可看見周淩風托著下巴看別處,內心就氣不打一處。
周淩風此時更想著一件事,出神少許,迴神後又問:“那麼作為勞拉公主的演員,你其他人發(fā)現(xiàn)過嗎?”
“沒有,我一直都在實驗艙裏,其他人並不知道勞拉的事情,原本那個公主說等我植入記憶才放我出來,可惜我早早的就逃脫了!
周淩風嘴角上揚,敲擊桌子三下,理順了不少思路。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我隻覺得人心很可怕,可怕到連神靈都可以算計!
......
西萊是個很有想法的少女,至少在周淩風看來是這樣的。
她打開屋子裏的衣櫃,裏麵是昏迷的、本該屬於這裏的女人,將女人抬在了床上,微微理秀發(fā),看向周淩風說:
“你是使者對吧?”
周淩風沒有否決。
“這就是了!蔽魅R搖晃著自己的耳垂,展示閃閃發(fā)光的耳環(huán)說,“這是緬因國裏少數(shù)奧摩人製作的暗器,殺傷力強大,普通使徒都會中招,幸虧你是使者!
她說的輕鬆,周淩風心裏早就嘀咕起來。
即便自己是使者,也屢屢著道,如果不是“赫瑪娜之眼”提供了幫助,多半明年的今天自己墳頭草兩米高。
西萊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翻來覆去的閱讀,停頓的時候抬頭望著天花板,眼睛珠子靈動的轉來轉去,突然笑著看向周淩風說:
“你是使者,那麼你的膽子肯定很大!
“也不對,有時候我膽子很小!
周淩風當然明白對方什麼意思,可是現(xiàn)在滿身任務的自己已經(jīng)感到頭痛,想起要保護格城列特的國王,他就感到渾身不舒服,好像螞蟻在不停的爬,便先一口拒絕。
西萊好像沒有聽懂似的,用手戳了戳周淩風的後背。
她睜著水靈靈的眼睛,嘴角向下,委屈巴巴的望著周淩風。
這是想要用可憐計麼?可惜自己不吃那一套的。
周淩風看向一側,沒有理會。
西萊叉著腰,有些生氣,扁著嘴巴呢喃:“果然膽小鬼,不是男人,連貝米拉公主的庭院都不敢去!
“你說什麼?”
周淩風聽到西萊想要去貝米拉公主的庭院裏,感覺有些意外,她不應該害怕貝米拉才是?
畢竟對方可是差點把她植入記憶成為另一個人。
西萊咳嗽一聲,揚起下巴說:“這就是險中求勝,而且我覺得很奇怪,這裏戒備這麼森嚴,他們竟然讓我逃脫,我懷疑是故意的。”
周淩風迅速看向四周,緊張觀察是否有其他的力量偷窺。
看了一圈,並沒有任何跟蹤的力量,吐了口氣說:“真希望你不是烏鴉嘴,我可經(jīng)不起這番折騰!
西萊見周淩風的神情,恍然明白了一大半,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戲謔道:“你也是假裝的吧?”
周淩風被戳穿,攤手表示無所謂,可要目前就去麵對貝米拉公主,那是西萊在妄想!
西萊並沒有采取手段威逼利誘,而是對著一麵鏡子,自言自語說:“真是奇怪,貝米拉公主為什麼要讓我扮演一個不存在的公主呢?”
周淩風的好奇心立馬勾了起來,他有個猜想,但是沒有證實之前,總是會覺得心癢。
西萊看周淩風無視,繼續(xù)說:“貝米拉公主那裏隱藏著許多奇怪的寶貝,聽說那裏除了價值連城的珠寶,還有能夠起死迴生的法器!
周淩風還是沒有理會。
西萊最後道:“在我做實驗時,聽到有神皇找她!
周淩風原本坐在椅子,立馬站了起來問:“你是說神皇?那是什麼?”
“神皇,你不知道?那你知道神司麼?”
“自然,神司是神庭裏最高權力者之一。”周淩風很關心這件事情,一直都現(xiàn)在,他還沒有摸清楚神庭的底細。
據(jù)傳聞神庭裏住著一個神,可是這個神到底什麼樣,存不存在,都是未知數(shù)。
西萊用手刮了刮自己的臉,吐了吐舌頭,閉口不說話。
周淩風懷疑,即便自己用鐵卻撬,也撬不開她的嘴巴。
翻來覆去的思索,隻好妥協(xié)道:“好,我陪你去,不過你不是可以一個人麼?”
“這就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總之,一個人死寂寞,兩個人死快樂!蔽魅R笑道。
為了不讓人懷疑,周淩風製作了一個人偶,從房間裏走出去,假裝是來時的士兵在這裏玩樂後,出了去。
至於西萊,則是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一根粉筆,在地上胡亂畫著什麼。
周淩風看了半天,覺得圖畫很抽象,既不是素描,也不是書法,更不是什麼傳送陣,隻有亂糟糟的線條。
西萊是瘋了嗎,還說她本來就是個瘋子?
不過她本來也瘋,畢竟鮮少有人把暗器藏在耳環(huán)裏,尤其是在花俗店裏。
念及此處,周淩風後背生出冷汗,如果自己是個好色之徒,在和西萊情意綿綿的時候,被對方耳環(huán)來一擊,是絕無可能逃脫的。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啊。
周淩風再次默默看向西萊,給了她“最高”的評分。
西萊在地上忙活許久,口中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口訣,那些奇怪的線條逐漸消失,產生一個黑色旋渦。
她對著周淩風招手,然後自己跳了進去,就像兔子跳進魔術師的帽子裏,消失不見了。
周淩風跟著跳進去,經(jīng)過數(shù)秒的黑暗後,再次迎接光明時,已經(jīng)在某個石洞之中。
這裏可不是貝米拉公主的庭院,是貝米拉公主的山洞還差不多!
周淩風內心抱怨一番,說:“你的傳送有問題,還是我來吧,說明方向就行!
西萊看白癡一樣盯著他,用手指了指腦袋問:“如果有人潛入你家來,難道是正大光明的破門而入?”
“貝米拉公主可是個狡猾的狐貍,她一定動用了某種強大的力量,甚至利用神皇的力量來設置結界,所以我們要迂迴戰(zhàn)術,迂迴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