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國王?
聽起來十分的耳熟,是......
“帕克國王!”周淩風(fēng)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骷髏人。
這個家夥就是那個利用黑夜皇後力量,成功奪走歌德國王皇位的家夥?
周淩風(fēng)感覺到十分不可思議!
“你怎麼會在這裏?”
帕克國王顯得有些震驚,他詫異地看向周淩風(fēng):“你認識我?還是知道我的名字?”
“咳咳,我從古書上看到過。”周淩風(fēng)掩飾自己。
帕克沒有起疑心,他依舊沉浸於手中耗子的美味:“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哎,要不是因為那些刁民,我怎麼可能會被推到?”
帕克國王似乎並沒有絲毫的愧疚感,他吃著老鼠最後的骨頭,一邊喋喋不休地謾罵,好似已經(jīng)積攢了太久的怨氣,在這一刻發(fā)泄了出來。
周淩風(fēng)裝作不知,好奇的問:“那麼,你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豐功偉績!我的名字已經(jīng)刻在皇陵的石碑上!”帕克國王還在大言不慚。
周淩風(fēng)“嗯”的配合點頭,並沒有戳穿。
帕克國王吃了肉,來了精神,張口就在吹噓:“你知道的,在我的管轄時間裏,根本不會有人敢輕易觸犯法律,可惜最後被賤人陷害,那些暴民將我殺死!”
“殺死?”
“是的,殺死了,然後又被哈特那個家夥複活了,讓我受到這種可怕的折磨!迸量撕莸囊а溃墒翘崞鸸孛值臅r候,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周淩風(fēng)輕微歎氣,側(cè)耳傾聽帕克的吹噓。
帕克國王打起精神道:“我發(fā)明了一種刑罰,叫做‘親人殺’,一個人處罰法律,我就讓最親的人執(zhí)行,當(dāng)然他可以選擇自己代替!
“嗬嗬嗬,那可真是我見過最精彩的刑罰了,你猜猜看,往往他們是怎麼選擇的?”
周淩風(fēng)略微遲疑,內(nèi)心還是對這種選擇十分好奇。
如果一個人要執(zhí)行自己的親人,會選擇對親人下手,還是自己替代呢?
帕克國王得意道:“我本以為那些越有錢的人才會對自己親人下手,但我沒有想到,那些越是貧窮的人,對親人下手更狠!
“我親眼看見一個賭徒執(zhí)行刑罰,他的妻子拿著刀,不僅將他的心挖了出來,還把他們的女兒也殺了!
周淩風(fēng)震驚:“這不可能,這是為什麼?”
“是啊,我當(dāng)然也十分的好奇,這是為什麼呢?殺死丈夫我十分理解,難道女兒也平常欺負她?”
“那個女人迴答,她老公不配擁有後代,不配傳承血脈!”
周淩風(fēng)默然不做聲。
帕克似乎沒有看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還有一種刑罰,那就是一把刀,插入自己的胸口和親人的胸口,兩個在一個蹺蹺板上,一開始我讓他們維持平衡,隻要誰死了,剩下的就活,你說是否有趣?”
周淩風(fēng)並不覺得有趣,這就是對死刑犯的一種折磨。
“這個遊戲最精彩的地方在於,執(zhí)行者是必死的,即便他把對方殺死,可是蹺蹺板會反彈,然後將他的心髒戳穿一個大洞!
“你知不知道,當(dāng)那些人正在沾沾自喜時,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死了,那種愕然的神情,我真是一輩子都忘不掉!迸量斯笮Φ恼f,用手拍著根本就沒有的肚子。
好像這些開心的事情,就是他的飯後甜點。
周淩風(fēng)問:“你製作了很多刑罰,有沒有考慮過獎賞?”
“獎賞?”帕克國王忽然愣住,隨後細細思索。
這一思索,整整維持了十分鍾。
他似乎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有了,有了!”
忽然,帕克國王高興的跳了起來:“是了,我記得有一次花園巡邏,我遇見了一個女人,她當(dāng)時被打的皮開肉綻!
“哎,你不知道,她白嫩的肌膚就像雪一樣,被打的血花在肌膚裏綻放,我當(dāng)時在想,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遭受到這樣的折磨?”
“於是我把她帶了迴去,順便把打她的那對夫妻絞首處死!”
“嗬嗬嗬,後來,她變成了我的王後,嘖嘖嘖,真是美妙啊,你別說,我還沒有見過這麼賢惠的女人,即便是我的母親!”
周淩風(fēng)心頭默默念著:波莉王後!
帕克國王隨後又歎息道:“可惜啊,後來她消失不見了!
“消失了?她怎麼會消失呢?”
“哎,別提了,她消失之後,我的心也是空空的,一連數(shù)日都沒有心情,所以才讓那些家夥鑽了漏洞,一舉滅了國!迸量藝趺约旱哪X袋,深深以為憾事。
周淩風(fēng)略微詫異,這麼說來,帕克國王的失敗,竟然是因為一名女人?
“帕克,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那個女人就是來找你複仇的。”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xiàn)。
周淩風(fēng)猛地站了起來。
血皇哈特!
可是這個血皇哈特看上去並沒有昔日的戾氣,他的身體裏蘊含的力量也沒有那麼的驚人。
這又是怎麼迴事?
帕克國王此時似乎忘記了恐懼,他瞪眼喝問:“找我報複?這不可能!她甚至懷了我的孩子!”
“孩子?你說的沒錯,不這樣,她怎麼能夠取得你的信任?”哈特走在帕克麵前,居高臨下道。
帕克瘋狂搖頭,伸手想要掐住哈特的脖子,可是他手上還有鐵鏈鎖住,根本沒有辦法夠著。
哈特依舊冷嘲熱諷:“堂堂的一個國王,竟然被一名女人玩弄鼓掌之中,真是讓人笑話!”
“住嘴!凱蒂才不會這麼做!”
“凱蒂?可惜了,她的名字並不是叫凱蒂,而是叫歌莉。”
“歌莉?歌莉......歌莉!”帕克國王忽然情緒一下子安靜下來。
哈特露出微笑,眸光越加的冰冷:“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了!
“該死!流,流國的後裔!”
“看樣子你知道了。”哈特十分滿意眼前帕克的反應(yīng)。
帕克忽然癲狂起來,他大喊大叫,就像一個瘋子,用手想要抓哈特,把鐵鏈砸的梆梆響。
哈特依舊在嘲諷:“別太用力,不然骨折了,我還要把你接上去。”
“該死的家夥!把凱蒂叫出來!我要掐死她,我的孩子呢?把我的孩子帶來!”帕克國王氣的渾身發(fā)抖。
哈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玩味地說:“真是抱歉,你還記得你的刑罰嗎?就是那個,由親人執(zhí)行的執(zhí)行法?”
“你,你是什麼意思?”帕克國王尖聲叫喊,就好像一個泄氣的巫婆。
哈特嘖嘖搖頭,說:“很簡單,凱蒂認為你的血統(tǒng)不配流傳下去,所以,她一刀殺死了你的孩子!
“不!我的孩子!”帕克國王崩潰地跪在地上,盡管沒有眼淚,但是他還是在哭泣。
哈特繼續(xù)道:“對了,歌莉沒有獨活!
“什,什麼?難道歌莉......凱蒂她,她對我有情?”帕克國王仿佛在絕望之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哈特冷哼一聲:“她的確倒是有些不忍,畢竟你對所有人都是殘暴,唯獨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好!
“你這是在說什麼屁話!我傾盡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帕克怒道。
“包括平時的粗暴?”
帕克語塞,兀自狡辯:“那隻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我和那些侍女都這麼做的!
“嗬嗬,所以每天都會有女人死去。好吧,我告訴你,歌莉之所以沒有獨活,是因為她完全遵照你的刑罰來,如果不能處罰你,那麼她隻能處罰自己!
帕克一怔:“為什麼不能處罰我?”
“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死了啊,嗬嗬。”哈特哈哈大笑,很是為這個幽默驕傲。
帕克國王“啊啊啊”狂怒,他歇斯底裏,可是有那麼的無能為力,他甚至最後癱倒在地上,就像蛆一樣蠕動。
哈特冷笑:“歌莉根本沒有絲毫可憐你,你的所作所為,隻會讓她惡心,作為流國的後裔,她犧牲掉了自己高貴的身軀,來到你的身邊,本來想要給你最後的機會,直到後來她意識到,這與仇恨無關(guān),你是真正的惡魔,她必須要為民除害!”
帕克似乎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徹徹底底的發(fā)瘋,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哈特冷漠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會再來的!
轉(zhuǎn)而哈特又看向周淩風(fēng):“來奪取我的身體?我們聊聊?”
周淩風(fēng)此時沒有退路,他下意識捏緊手中的血魔劍。
哈特雙目緊緊盯視著血魔劍,顯然他十分忌憚。
空氣逐漸在凝聚,隻有帕克嘈雜的聲音,讓周圍不適。
哈特隻是伸手一點,帕克就昏厥過去。
“怎麼,來到了惡魔城堡,卻不敢直視我?”哈特淡淡道。
周淩風(fēng)同樣淡淡迴應(yīng):“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在直視你,是你太過於緊張,說錯了話?”
哈特“嗬”了一聲,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淩風(fēng)點頭,與哈特肩並肩的行走。
“你了解血魔神嗎?”
出乎意料的是,血皇哈特並沒有動手,而是問周淩風(fēng)關(guān)於血魔神的事情。
周淩風(fēng)搖了搖頭:“知道的較少!
“嗬,那麼你還真是一頭魯莽的牛,不,牛好歹也知道方向。”
哈特的嘲諷並沒有錯,周淩風(fēng)的確感覺自己太過於魯莽。
他不了解血魔神,可是......
“可是話說迴來,凡人有幾個了解血魔神的?”周淩風(fēng)反問起了效果。
哈特沉默不語。
凡人怎麼會了解神呢?
這是一個無解的迴答,不過這個迴答很快就被打破了。
“那麼我告訴你如何?如果我告訴你一些事情後,你還會拯救血魔神嗎?”哈特說。
周淩風(fēng)皺眉:“你?我可不確定,畢竟你也不是神。”
“我不是神,可我是祂的兒子,血魔神之子,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