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娃沃茲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當(dāng)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周淩風(fēng)在旁邊喝茶。
“我,我睡了多久?”
“半個小時而已,你以為會是好幾天嗎?”周淩風(fēng)似笑非笑。
“半個小時?哼,如果不是因為大意,我怎麼會中那個撲克槍的暗算!”格娃沃茲想起這件事情,就感覺是恥辱。
周淩風(fēng)戲謔道:“是啊,如果排名第四的雙槍,被排名第七的幹掉,這是一個多麼丟人的事情。”
格娃沃茲瞬間臉紅,想要反駁,但看著周淩風(fēng)興致勃勃,隻好泄氣。
“撲克槍以前從來不會用上這些毒素詛咒類的東西,現(xiàn)在它一定換了主人,這是在敗壞撲克槍的名聲。”格娃沃茲有些憂傷。
周淩風(fēng)卻說:“好在你名聲沒有受損,一個人把歌劇院攪亂,傷了三十名魔槍士,死了十個,那就是邪神硬幣的力量?還真是可怕。”
格娃沃茲瞬間長了臉色:“小試牛刀,我可以召喚邪神魅影,肉眼可見的吃人才具有觀賞性。”
周淩風(fēng)忽然歎氣:“可惜,我想這次的驚動,國王很快就找上門來。”
“怕什麼,牛仔過的生活本來就顛沛流離,何況我還有命運女神組織!”
周淩風(fēng)“哦”的點頭:“如果牽扯到卡瑞達(dá),你還會這麼想?”
“什,什麼?”
“那個孩子扔了月晶石是吧?他們會查到卡瑞達(dá)頭上。”周淩風(fēng)淡定地說。
格娃沃茲逐漸抓狂:“該死,辛基那個家夥十分殘暴,如果讓他們發(fā)現(xiàn)卡瑞達(dá)的孩子,一定......等等,你怎麼知道這些事?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
“冷靜點,我隻是觀察,並沒有參與,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hù)卡瑞達(dá)的安全的。”周淩風(fēng)正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辛基十三世的護(hù)衛(wèi)竟然朝著馬格蘭走來。
格娃沃茲大吃一驚:“他們發(fā)現(xiàn)了!”
“不會,我的血氣掩蓋了你們的氣息,我想是另一個家夥搗的鬼。”周淩風(fēng)“心眼”閃爍,看見國王身邊還有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
這個家夥就是果剛,他竟然在向國王高密。
辛基十三世沒有受到剛才任何影響,在他眼裏,似乎那些死去的魔槍士不值一提。
他的殘暴比想像中的還要殘忍。
韋弗伯爵誠惶誠恐地出麵迎接國王,但辛基十三世隻是看他一眼,甚至第二眼都懶得去看,目光看向周淩風(fēng)這邊。
周淩風(fēng)拍拍手:“走吧,我們?nèi)䲡屡笥选!?br />
辛基十三世是一個剛剛成年的男人,但是他的行為十分的幼稚,麵對新來的客人,甚至沒有任何禮節(jié),旁若無人的扣著鼻子說:“哦,你們就是巴夏國的人麼?”
喬安娜皺眉,她沒想過國王會是這個模樣,強壓著怒火迴答:“是的,我是喬安娜男爵,從巴夏國來尋找生意夥伴。”
辛基十三世聽得連連嗬欠,不論是交易,還是巴夏國,他都十分不感興趣。
直到他看見姬如雪時,兩眼發(fā)光,立馬指著說:“我喜歡這個小妞,你們把她抓過來,我要她今晚服侍我。”
姬如雪剎那目露兇光。
隻要她願意,這個國家都會因此覆滅,所有人會成為森森白骨。
周淩風(fēng)咳嗽一聲,說:“尊敬的辛基國王,我們來自巴夏國,或許您的權(quán)力還沒有達(dá)到那一步。”
“巴夏國?”辛基十三世像剛睡醒一般,帶著玩味與不屑說,“那又如何?在我麵前,沒有什麼是不能得到的,尤其是女人,來人,抓!”
其他士兵想要邀功,拿起手中武器就要上前。
格娃沃茲掏出雙槍,冷冷道:“我看誰敢。”
辛基十三世有些詫異,還有一些憤怒,目光冷冷盯視著格娃沃茲,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熟。
韋弗伯爵則是有些手足無措,他很少接觸國王,沒想到辛基十三世是如此的無知和蠻橫。
那可是巴夏國,奧摩國還靠著巴夏國兵力暫得和平,要是對方進(jìn)攻,奧摩國的槍手可不如別人的炮彈。
“請問是格娃沃茲嗎?”忽然有一個打扮妖豔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臉上畫著方片五,瞇著眼睛看著格娃沃茲。
格娃沃茲定神,知道自己瞞不住,桀驁道:“擁有撲克槍的人?”
“是的,我的名號叫撲克五。”撲克五“嘿嘿”一笑,剛才血霧裏他同樣受到了“吞噬”的創(chuàng)傷,內(nèi)心不服的他重新打量格娃沃茲。
格娃沃茲厲聲喝問:“撲克槍以前的主人是羅菲,為什麼在你手裏?”
“羅菲?哦,你在說我最親愛的師傅?他大概在和師娘在一起,嗯,我的意思是,在天上。”撲克五陰森森地指了指天,“如果你想見,我可以給你安排。”
“拭目以待。”格娃沃茲同樣冰冷迴應(yīng)。
兩人準(zhǔn)備劍拔弩張時,辛基十三世開口:“你們打鬥我沒意見,但是誰能把這個女人帶到我的懷抱中,我得好好寵幸她。”
周淩風(fēng)知道姬如雪已經(jīng)極力忍住自己的怒火,他先是用“心眼”觀察辛基身上,確信沒有所謂的鑰匙,這才開口:“看樣子,辛基國王是個敬仰神靈的人。”
辛基十三世忽然臉色一變,就連格娃沃茲的槍都沒有讓他害怕,而周淩風(fēng)的一句話,卻讓他臉色蒼白。
“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並不是奧摩國有神靈信仰,巴夏國也有,而且是最強神靈信仰。”周淩風(fēng)微笑的看向辛基國王那張驚恐的臉。
辛基十三世忽然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一場本來準(zhǔn)備開戰(zhàn)的鬧劇,就這麼匆忙結(jié)束。
韋弗伯爵以為國王忽然開竅,意識到了兩國差距,而姬如雪則是明白周淩風(fēng)察覺到了什麼。
等眾人迴到寢室,姬如雪迫不及待的問:“你知道什麼秘密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猜測,想想看,這次我們進(jìn)入奧摩國的船上經(jīng)曆了死神一樣的怪靈,又發(fā)現(xiàn)俄麗絲被封印在了後院裏,更巧合的是,辛基國王突然登基,難道沒有人懷疑,一切都是背後有人搗鬼嗎?”
周淩風(fēng)的話讓格娃沃茲不以為然:“人人都知道辛基國王有特殊手段,可誰知道背後是誰。”
“如果是死神呢?”
格娃沃茲忽然不說話了。
辛基十三世的背後真的是死神嗎?
“所以,難怪他會這麼囂張,以至於連巴夏國都瞧不上?”喬安娜試圖分析。
周淩風(fēng)迴答:“至少我們確認(rèn),辛基背後一定是某個神靈支撐著,至於是不是死神有待商榷,不過背後的神靈很害怕天神沃克,我有理由懷疑,一切主謀都是祂。”
“等等,嘿,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們,這是在和神靈宣戰(zhàn)?”格娃沃茲終於意識到敵人是誰。
周淩風(fēng)微笑:“親愛的牛仔,如果你害怕,當(dāng)然可以選擇退出。”
格娃沃茲大聲嚷嚷:“能夠與神交戰(zhàn),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酷的事情,我隻是害怕自己太過於輕易地?fù)魯赖k!”
......
不出意外,第二天,周淩風(fēng)就接到辛基十三世的邀請函。
邀請函上誠意滿滿,全都是道歉一類的話術(shù)。
周淩風(fēng)當(dāng)然不會相信辛基會這麼容易屈服,上次沒有給麵子,對方一定會找迴來。
“這次宴會我們可以拒絕,對方一定沒安好心。”格娃沃茲提出意見。
周淩風(fēng)看向姬如雪。
姬如雪冷冷道:“為什麼不去?他還沒有把我抓過去呢。”
周淩風(fēng)知道姬如雪動了殺心,默默祈禱背後神靈足夠強大。
“很好,這個邀請我們接,我也想了解,對方是什麼神靈。”周淩風(fēng)信心滿滿,擁有半個神格的他,打或許打不過,逃一定逃的出去。
這次邀請還有馬格蘭家族和芙蘭朵家族。
韋弗顯得臉上有光,作為伯爵,他很少被國王召見,即便是昨天,他也僅僅隻看見過三次國王麵。
這次邀請,韋弗感覺馬格蘭家族走向了輝煌和榮耀。
周淩風(fēng)內(nèi)心暗暗替他緊張,明顯果剛和國王有勾結(jié),這次宴會後,弄不好馬格蘭家族的主人會變成果剛。
“尊敬的客人們,請享受這次的旅途,我們很快就會到達(dá)皇宮的。”韋弗說著,指揮手下駕駛飛艇。
在奧摩國中,貴族們都熱衷於飛艇作為交通工具。
馬格蘭家族的飛艇造型和子彈相似,眾人坐在上麵,看著城市越來越小,逐漸展示出奧摩國真實麵貌。
在空中還有不少飛艇,其中有一隻飛艇整體是白色,相比馬格蘭家族的飛艇,它更加龐大。
這白色的飛艇甚至靠過來。
韋弗伯爵臉都青了,十分擔(dān)心對方會撞過來。
好在白色飛艇很靈活就停下,隻看見飛艇上有人在招手。
“那是芙蘭朵家族的。”納瑞在身後提醒。
韋弗冷冷道:“我知道,我沒有瞎。”
納瑞吃了閉門羹,悻悻地縮在最後。
白色飛艇上閃爍著信號燈,韋弗看的清清楚楚,他嘴巴一歪,有些埋怨:“芙蘭朵家族的飛艇當(dāng)然是最好的,可是為什麼要上我們的飛艇?”
很快圖蘭公爵和公爵夫人再次來訪。
這次公爵顯得十分和睦,韋弗隻是心下冷笑,表麵還是得裝作模樣去應(yīng)付。
“請問巴夏國的客人呢?”公爵女兒艾絲特弱弱地發(fā)問。
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很容易讓人心生惻隱,尤其韋弗這樣的大人,很難開口拒絕。
“呃,大概他們在飛艇後麵。”
“多謝伯爵大人。”
艾絲特就像隻蝴蝶一樣,翩翩起舞,等到韋弗伯爵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韋弗隻咬牙,分明這是在對巴夏國下手,這可不行,絕對不能讓別人在自己地盤上踩自己鼻子。
韋弗對著納瑞使了使眼色,納瑞一陣激動,匆忙離開。
周淩風(fēng)等人正在悠閑地喝茶吃點心,要說誰最激動,當(dāng)然是喬安娜了。
喬安娜作為從男爵家族,一輩子都沒有坐過飛艇。
飛艇是貴族的象征,像最底層貴族,在其他貴族眼中就是平民無疑。
喬安娜一會兒在船邊,一會兒在船尾,乘著風(fēng)浪,將帽子在空中揮動,興奮說:“你們看見了嗎?那片黑色的土地,是馬場,是格林叔叔家!那邊綠林帶,是我們庫南家族的!”
周淩風(fēng)聳肩,“嗯嗯”應(yīng)付,反觀旁邊格娃沃茲則是頹廢躺在地上,軟塌塌地提不起勁。
“喂,卡瑞達(dá)也在飛艇上,你不準(zhǔn)備找她?”
格娃沃茲更加頹廢,躺在地上,用帽子遮住臉,聲音從帽子裏發(fā)出:“沒有戲,她和三個討厭鬼呆在一起,上次我差點害了他們,現(xiàn)在他們指不定要告狀!”
周淩風(fēng)莞爾,正想多調(diào)侃兩句,就看見一道紅白影子飄了過來。
是公爵小姐艾絲特。
“你好啊,公爵小姐。”
艾絲特這次擺明了是衝周淩風(fēng)過來,她很友好地行禮,卻舍棄了貴族的文縐縐,反而像充滿幹勁的少女,問:“你好,我們見過兩次麵,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對方過來,隻是想要問自己名字?
“萊昂恩。”周淩風(fēng)說出這個世界的名字。
艾絲特眼睛一亮:“萊昂恩,好聽的名字,聽上去就像貴族。”
周淩風(fēng)沒有接話,他想要知道艾絲特接下來還會做什麼。
可是艾絲特就像一隻剛剛從籠子裏獲得自由的小鳥,見麵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她的活力還真是無限。”幾乎每個人內(nèi)心都這麼想。
“對了,萊昂恩先生,你會劍術(shù)嗎?”艾絲特的想法很活躍,周淩風(fēng)甚至無法預(yù)測對方下一次會說什麼話題。
“自然的,小姐。”
艾絲特驚喜,她從自己的貴族禮服裏取出兩把細(xì)長的劍。
這讓喬安娜看的目瞪口呆。
那是奧摩國最流行的淑女裝,誰會想到作為公爵的女兒,竟然隨時攜帶著兩把細(xì)長劍?
“我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