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園中,時不時響起旋轉(zhuǎn)木馬的聲音,到處的儀器設(shè)備都在轉(zhuǎn)動。
就是沒有看見其他人。
“真是見鬼,沒有看見其他人,卻隻能看見機器在運轉(zhuǎn)。”
福雷西在抱怨:“這裏一定有鬼!”
“我想也是。”周淩風(fēng)目光很快落在前麵的一個小舞臺。
舞臺上麵的儀器顯示:觀眾2,表演者1。
“我想我們應(yīng)該有大麻煩了。”周淩風(fēng)指了指上麵的電子屏幕。
福雷西睜開雙眼,下意識想要施展“真知之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早就不是神官了。
“你用你的‘心眼’試試。”
周淩風(fēng)聳肩,他不認(rèn)為有作用,不過他還是照做。
當(dāng)“心眼”睜開的一瞬間,舞臺幕布裏麵有人在呻吟叫喊。
“等等,你們應(yīng)該對我放尊重一點!”一個小醜從裏麵探出一個頭,他滿臉怒容,“你得讓一個表演者準(zhǔn)備好一切才能開始!”
周淩風(fēng)和福雷西兩個人都很愕然。
這個小醜是敵人嗎?
隔了好一會兒,便聽見幕布伸出一隻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周圍莫名出現(xiàn)激昂的音樂,就像是某個火熱的綜藝節(jié)目開場。
“各位觀眾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土撥小醜!”土撥小醜帶著紅色鼻子,穿著又綠又黑又白的衣服,到處打招唿。
可實際上,觀眾隻有周淩風(fēng)和福雷西兩個人。
“感謝大家的捧場。”土撥小醜將自己滑稽的高帽子摘下,朝著二人鞠躬。
等到再次起身時,他從帽子裏抓出一隻兔子。
“哦!”福雷西率先喝彩。
土撥小醜“嘿嘿”一笑,對著兔子說:“好吧兔子先生,請問你今天晚上吃什麼呢?”
兔子竟然開口說話:“我想要吃蘿卜。”
土撥小醜將帽子展示給二人看,裏麵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他伸手一抓,果然抓出一個胡蘿卜。
“哇,我還想要喝蜂蜜水。”兔子興奮地說。
土撥小醜“為難”,笑瞇瞇地打趣:“看不出,你還挺喜歡精致生活嘛。”
“那是自然!”兔子抬頭挺胸,神情很是得意。
這引得福雷西哈哈大笑。
土撥小醜也跟著笑,可是下一秒,他就毫無征兆地拿出大鐵錘,一下將兔子捶扁!
周淩風(fēng)和福雷西嚇了一跳。
土撥小醜也跟著驚叫,他輕輕抬起鐵錘,自己看了看,表情立馬變的委屈可憐。
“親愛的兔子先生,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希望人們永遠記住這一天。”土撥小醜伸手去摸帽子。
帽子裏麵湧現(xiàn)出不少花朵,不過都是五顏六色。
土撥小醜似乎想要拿白色鮮花,可怎麼都找不到。
終於,他看見了白色,於是奮力抓出來。
是兔子先生!
土撥小醜“吃驚”地抬起錘子,發(fā)現(xiàn)被錘扁的是白色鮮花。
福雷西放心,拍手大聲喝彩。
“精彩極了。”
土撥小醜想要迴禮,但是兔子先生不樂意,它抓住土撥小醜,就將他塞入帽子裏去。
別看帽子小,土撥小醜臃腫的身體費了好大力氣,這才被完全塞進去。
兔子先生擺手:“他可真是一個可憐的小醜。”
於是它也跳了進去。
就此,表演的音樂也停止。
福雷西意猶未盡:“嘿,先生,你還沒有表演完呢!”
他大踏步走了過去,敲敲帽子。
帽子發(fā)出“噗”的聲音,就好像放了一個臭屁。
“哦,不,真是太臭了!”福雷西捏著鼻子說。
它真的放了一個臭屁。
“嘿,小醜,你得出來。”福雷西還沒有說完話,帽子裏驟然湧現(xiàn)出一隻黑色長滿毛的手。
手抓住福雷西的衣領(lǐng),瞬間將他抓入帽子裏去。
這番兔起鶻落,著實出了周淩風(fēng)意料。
血氣乍然出現(xiàn),快速將帽子撿起來,可是裏麵什麼都沒有。
“是神力麼?”周淩風(fēng)半睜著眼睛,仔細(xì)觀察四周。
這時帽子在咳嗽,它好像年邁的老人,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
終於,一頂新的帽子從舊帽子裏跳出來。
現(xiàn)在有兩頂帽子。
很快兩頂帽子也開始咳嗽,越來越越多的帽子出現(xiàn)在眼前。
“猜猜看,你的朋友就在其中,到底是拿一頂帽子呢?”兔子從其中一頂黑色帽子裏探出頭,陰險地笑著說。
周淩風(fēng)睜開“心眼”,鎖定一頂帽子後,速度比閃電還快,瞬間搶奪帽子,動用血氣將福雷西給拖了出來!
福雷西氣喘籲籲,他的意識出現(xiàn)半昏半醒狀態(tài)。
“嘿,這位先生,你屢次壞我的好事。”兔子先生生氣地說。
周淩風(fēng)沒有理會,隻是微微招手,所有的帽子像氣球一樣劈裏啪啦地粉碎。
兔子驚叫中,同樣也爆炸成碎片。
“吸,疼疼疼!”土撥小醜被炸了出來。
他狼狽不堪,肩膀上還帶著火焰,散發(fā)出塑料焚燒的惡臭味。
“先生!我對你感到非常不滿意!”土撥小醜站了起來,氣憤的眼睛要是能夠殺人,他一定要讓周淩風(fēng)千刀萬剮!
周淩風(fēng)沒有理會土撥小醜的憤怒,他冷靜地看著小醜的眼睛問:“奧斯也落在你的手上了吧?”
“奧斯?誰是奧斯?”土撥小醜準(zhǔn)備裝糊塗,但是他拙劣的演技,很快就被周淩風(fēng)看得心虛。
“哦,剛才的確有一個家夥,肥肥胖胖的,不過現(xiàn)在他是我的籌碼。”
周淩風(fēng)知道土撥小醜很難纏,問:“不如我們爭奪一下?”
“爭奪?”周淩風(fēng)佯裝深思,忽然滑步欺身而進,血魔的力量瞬間在小醜瞳孔裏放大。
剎那間,小醜隻覺得天地變成了惡魔,正用惡魔之眼盯視著自己,吞噬自己的靈魂。
小醜忽然癲狂瘋笑,隨後變出一頂帽子,將自己吞了進來。
小醜的速度很快,周淩風(fēng)這一抓居然沒有抓住!
“真是可惜,本來小醜就是小醜,還以為是君子呢。”周淩風(fēng)半嘲諷著說,殊不知這句話惹怒了小醜。
“你這個卑劣的半神,別以為我實力不如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土撥小醜又從幕布裏麵鑽出來。
重生點?
周淩風(fēng)“飛龍?zhí)绞帧保查g將幕布撕成粉碎。
結(jié)果裏麵什麼都沒有,但土撥小醜已經(jīng)開始變色。
深吸兩口氣,土撥小醜又變成了諂媚笑容:“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比如您身邊的這位,他中了‘小醜離魂’,你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怎麼賭?”
土撥小醜見周淩風(fēng)上鉤,立馬開心跳躍,從背後取出一個箱子。
箱子打開,四周光景像幻境一樣變化!
他們不在是娛樂場所裏,而是在賭博場所裏。
這裏有許多賭博道具,其中最為醒目的是老虎機和牌桌。
“怎麼樣?喜歡哪個遊戲嗎?”
周淩風(fēng)走到老虎機麵前,發(fā)現(xiàn)上麵放著一個籌碼。
籌碼有著福雷西的頭像。
“嗯?”
周淩風(fēng)捏了捏籌碼,裏麵沉甸甸的,是福雷西的靈魂!
“這不可能,神官的靈魂掌控在巴魯托神皇手中,為什麼你可以離魂?”周淩風(fēng)詫異。
土撥小醜嘿嘿笑道:“因為我和巴魯托神皇是一夥的,我也算得上半神。”
周淩風(fēng)拳頭握緊。
“那麼遊戲開始,你選擇哪個呢?老虎機?”
“好,就老虎機,怎麼玩?”
土撥小醜興奮地揉搓自己的手背:“很簡單,老虎機裏一共會搖取三個圖案,對,就是機器最中央。”
“你隻要保證三個圖案一致,那麼靈魂自然就會迴歸宿主。”
“可是!如果圖案有兩個保持一致,那麼一半的靈魂歸迴,另一半便是我的了。當(dāng)然,如果圖案不一致,那麼乖乖,這個家夥的靈魂就是我的了。”
土撥小醜開心地躺在地上,手足並用鼓掌喝彩。
“這是一場運氣比賽?”周淩風(fēng)顯然不相信賭博!
“我試試。”周淩風(fēng)看見旁邊有一個拉桿,便用力往下拉。
老虎機發(fā)出“嗶嗶”聲音,裏麵的圖案瘋狂轉(zhuǎn)動。
會是什麼呢?
周淩風(fēng)十分好奇,當(dāng)?shù)谝粋圖案出現(xiàn)是香蕉時,他聽見土撥小醜發(fā)出“嗬嗬”輕笑。
怎麼迴事?
小醜的笑聲一定不懷好意。
難道是有什麼信息自己並不知道?
當(dāng)?shù)诙䝼圖案也是香蕉時,小醜舉起手鼓掌:“真是精彩啊,要是再來一個,就贏了遊戲!”
小醜會這麼好心?
周淩風(fēng)瞇著眼睛,仔細(xì)觀察圖案。
圖案旋轉(zhuǎn)極快,但周淩風(fēng)還是捕捉到一個圖案。
那個圖案是以福雷西作為卡通動漫設(shè)計的圖案。
就是這個!
周淩風(fēng)有些汗流浹背,他看見第三個圖案的速度已經(jīng)逐漸變慢,知道馬上就要結(jié)束遊戲。
土撥小醜忽然“嘖嘖”聲:“看樣子,你的運氣不太好啊!”
隻見最後一個圖案不是香蕉,而是番茄。
土撥小醜“略略略”笑道:“那麼,這位先生的靈魂就歸我了?”
“等等,你看清楚了嗎?”周淩風(fēng)忽然扔出一枚硬幣,然後問。
土撥小醜豎眉,猙獰的麵孔十分嚇人。
可是當(dāng)他看見老虎機上麵出現(xiàn)三個香蕉圖案時,顯得無比的吃驚。
“不,等等,機器壞了嗎?我記得剛才分明是番茄!”
周淩風(fēng)似笑非笑:“或許是因為你太過於著急,機器還沒有完全停下,就開始半場開香檳。”
土撥小醜瞠目結(jié)舌,半晌這才說話:“好吧,恭喜你,贏了大滿貫!”
他真的拿出一串香蕉來:“這就是你的獎勵,不過我忘記說清楚了,你得搖中三個你朋友的圖案,才能夠讓他的靈魂返迴,嘻嘻嘻嘻。”
果然......周淩風(fēng)揚了下頭發(fā),說:“我如果沒有記錯,我想我贏了。”
“你又贏了?”土撥小醜瞪大眼睛,看見老虎機上就是三根香蕉,“看你這次怎麼耍賴!”
“耍賴?不,因為我早就耍賴了。”周淩風(fēng)用手在老虎機的屏幕上用手揉搓。
竟然被他撕下來一張紙條。
原來三根香蕉其實是貼在屏幕上的紙條而已。
被紙條掩蓋的,正是福雷西卡通圖案三個!
土撥小醜瞬間跳了起來,指著周淩風(fēng)的鼻子謾罵:“你作弊!”
“作弊?猜猜看,我手中的硬幣是正麵還是反麵?”
土撥小醜情不自禁地說:“反麵!”
周淩風(fēng)攤手,硬幣是正麵:“你輸了。”
土撥小醜忽然泄氣,他向來以賭博設(shè)計人心,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設(shè)計。
“真是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