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悠悠帶著秋菊跟秋葵住進了柳條巷的鬱府,把羅奶奶高興得笑了一整天。
悠悠搬家時,娟娘要帶著陌白繡坊裏的繡娘去幫忙,讓悠悠勸退了,最後抵擋不住娟娘的眼淚,隻好帶著福嬸跟兩個廚娘去了柳條巷。
羅奶奶帶著趙嬸一大早就來打掃了,等悠悠她們到時,整個院子都幹幹淨淨了。
“羅奶奶,你年紀大了,這些活就讓其它人來幹吧”悠悠扶著羅奶奶坐下,招唿著福嬸她們去收拾。
“不累,不累,這不昨天修繕後罩房,有些地方給弄髒了,我也就是打掃一下,不累的”羅奶奶愛幹淨,這十多年來都是她在打掃,所以看不得這院裏髒。
“福嬸,你們過來一下”悠悠叫福嬸跟那兩個廚娘過去。
“羅奶奶,這是福嬸,這是張家嬸子,還有這是孫嬸,她們三個管廚房跟院子裏的衛生,你老今後就不用太累了,沒事就過來看看,跟她們嘮嗑嘮嗑就行了”
“哎,行,行”羅奶奶笑瞇瞇的應承著。
“秋葵你過來一下”
“哎,來了”
“羅奶奶,她叫秋葵,也是我的丫鬟”悠悠把秋葵介紹給了羅奶奶跟趙嬸。
“奶奶好,嬸子好,今後有事直管招唿我”秋葵露出了她那甜美的招牌笑。
秋菊跟秋葵怕露真容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們也像悠悠一樣,把自己易容成普通姑娘的樣子。
“好了,既然你們不要我們幫忙,那我跟你趙嬸就迴家去煮飯,等會兒你們都上我家去吃”羅奶奶起身,語氣豪爽的說著。
“哎,我們一定去”悠悠扶著羅奶奶走出了大門。
“迴去吧,迴去吧,一會兒過來吃飯就好了”羅奶奶揮手讓悠悠進屋去,她在趙嬸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出了柳條巷。
“小姐,冷字部的人已經在附近住下了”秋菊來到了悠悠的身後,看著羅奶奶跟趙嬸走出柳條巷。
“好,你去給田狗蛋傳信,讓他來京城”悠悠朝大門外掃視了一圈後,關門進院子去了。
十天後,悠悠拿到了袁崇墨傳來的信息。
鬱家大院現在的家主是鬱景轅,吉豐三十七年進士,同年在鹿湖縣任知縣,五年後出任州府同知,直至十年前來京城任京兆尹至今。
“哼,md這些人渣還都在京城哈,正好一起收拾了”悠悠一想到楊臻孫氏,還有這鬱景轅和張雲梅,那無名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屏南城朱家大院現任家主朱淩晨是屏南城富商,膝下有三男一女,大女兒朱娟已出嫁,夫家姓趙,是屏南城茶商。
大兒子朱予福娶了屏南城知府胡筠之庶女胡箏箏。
二兒子朱懷宇娶了屏南城郊陳家坪地主陳奕的嫡長女陳珠蘭。
小兒子朱錦程,今年二十歲,在福州城儒林書院讀書,去年考了個童生,今年正在準備秋試考繡才,未婚配。
悠悠看到奶奶娘家還不錯,想想也是,畢竟當時朱家的家底放在那裏,隻要不去花天酒地敗家,這富貴總能傳承幾代的。
“小姐,餘得水迴來了,想見小姐”秋菊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們去景泉酒樓,讓他在那裏等著”
“是”
“秋葵你去陌白繡坊找娟娘,看看陌白繡坊跟京兆尹鬱府有無生意往來”
“是”
悠悠安排好後,拿起桌上的小竹籃,晃晃悠悠的出門,朝魚水巷走去了。
竹籃裏放著的是福嬸做的鹵豬蹄,還有一盤醬香牛肉,福嬸的手藝不錯,每天都變著法的給悠悠改善夥食。
悠悠看福嬸手藝好,就讓她每天都多做些,分一些給羅奶奶家。
“羅奶奶,羅奶奶在家嗎?”悠悠見羅奶奶家的院門半開著,想想還是敲了敲門,大聲的問著。
“tmd,敲什麼敲,嚎喪呢”院裏麵傳來了一個粗魯的怒罵聲。
“額??!”門外的悠悠懵圈了,羅奶奶的兒子孫子她都見過,好象不是這種聲音,再說了,羅奶奶的兒子忠厚老實,不是那種滿火車跑髒話的人吶。
“吱呀”門被打開了,裏麵走出來了一個渾身肌肉,皮膚黝黑,滿臉大胡子,眼睛瞪著跟銅鈴似的壯漢,那樣子就跟電影水滸傳裏的李逵一樣。
“嘻嘻,我是來找羅奶奶的”悠悠一見眼前的人,立馬就一副小羊羔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是個軟柿子。
壯漢上下打量了悠悠一下,見悠悠手中的竹籃,一把就抓了過去。
“哎…~,這是我娘給羅奶奶的”悠悠還是那副想去抓又不敢去抓的模樣。
壯漢見悠悠那軟弱樣,鼻孔朝天一哼,“滾,別惹老子不開心”。
“唔…~”正在悠悠想離開時,屋裏傳出來了一聲悶哼。
悠悠聽到後,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壯漢,穿過天井,快步的奔進了屋裏。
一進屋裏就看見了羅奶奶,胡大叔,毛頭,跟趙嬸四人被綁在牆角,身上都是鞭傷,胡大叔傷得重些,直接躺在地上昏迷著。
悠悠雙手緊握,怒目圓睜的看著,這時門外的壯漢跟了進來。
“小娘們,這可是你自找的,嘿嘿嘿,樣貌不咋樣,身材不錯,大爺我這會兒正好嚐嚐鮮”壯漢進門後就把屋門給關上了,一臉淫笑的往悠悠走去。
“唔…~嗚…~唔”羅奶奶跟趙嬸在那兒見到這情景,都想撲過來幫忙,可她們被綁在了一塊不知從那裏來的石磨上,動彈不得。
毛頭赤紅著雙眼,緊盯著壯漢,那樣子就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修羅,無奈的是他也動彈不得。
“她們都是你打傷的?”悠悠冰冷的聲音傳來,那一身的殺氣不自覺的就散發了出來。
壯漢顯然也感覺到了悠悠的殺氣,但他不信剛才在門外的軟柿子這會兒能逆襲成這滿身殺氣的修羅。
“是又怎樣!”壯漢還不知死活的在那裏嘚瑟。
“不怎麼樣,就是你比他們會更慘些而已”悠悠拍了拍衣袖,陰森森的譏笑著,讓人看了瘮得慌。
“就憑…~你…~?”壯漢聲音慢慢的就隨著他身體倒下而沒了。
壯漢張著大嘴,眼睛突出,七竅開始慢慢的流血。
“就憑我,忘了告訴你,毒發時,你會全身筋脈斷裂,肉一點一點的從你身上脫落,直到內髒都全部腐爛,疼痛而死”悠悠一臉陰鷙的對著地上的壯漢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