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鬱睿奇發火了,那群手下又都慌亂的各自跑開了,繼續假裝搜查。
鬱睿奇一見那群手下的樣子,火氣就更大了。
“你們今天要是不把人搜出來,你們就去死吧”鬱睿奇喘著粗氣,大聲的嗬斥著。
“這沒人咋搜呀”秋葵低聲的嘟囔起來,悠悠一個激靈,看鬱睿奇已轉過頭來看著她們,悠悠忙伸手捂住了秋葵的嘴。
明顯的鬱睿奇聽到了秋葵的話,秋菊拍了秋葵兩下,那樣子好象是在怪秋葵亂說話。
鬱睿奇轉過頭,看著在內院角落裏的三個小姑娘,他就奇怪了,當初景泉酒樓的餘掌櫃說的是柳條二彎巷的鬱家呀,怎麼到這兒了卻又對不上號了呢。
鬱睿奇眼睛咕嚕一轉,“十一,你過來”那個叫十一的隨從見老爺叫他,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老爺,你有什麼吩咐”十一是鬱睿奇的貼身隨從,從小就在鬱睿奇身邊做事,他機靈,會看眼色,辦事也牢靠,鬱睿奇一般有事都喜歡叫十一去辦。
“你去景泉酒樓把餘掌櫃的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快去”
“是”十一領命後,快速的朝大門外跑去。
兩刻鍾後,餘掌櫃在十一不斷的催促中走進了鬱府的內院。
“鬱舉人,老夫好心告訴你了,你卻硬要老夫來認人,這不是為難人嗎”餘掌櫃人還沒見到鬱睿奇,聲音卻傳進了內院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餘掌櫃!”悠悠見有外人來了,就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沒等鬱睿奇出聲,就已經快速的晃到了餘得水麵前。
“餘掌櫃,你快救命呀,我都不認識他們”
“這些人就橫衝直撞的進來了,到處搜查,好象是搜什麼人”
“你也知道,我這屋裏就我們三個女孩子,那還有其他的人,你快去跟這個老爺說說”
悠悠聲形俱佳的表演著,把餘得水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想,媽呀,這主子還真能裝,要不是他知道主子是個人見人怕的活閻王,就這演技,他怕是都相信了眼前的女孩子是個無害的小羊羔子了”。
“哎…~,哎…~我這就去解釋,你別急”餘得水見悠悠在跟他眨眼睛,就配合悠悠一起演下去。
“嗬,鬱舉人,我跟你說,這院子裏真的就隻有這三個女孩子,上次就是跟這個女孩子拿的地契跟房契”餘得水指著悠悠對著鬱睿奇說到。
“是她?”鬱睿奇也感到驚訝,他從沒想過會是這個女孩子拿出了朱大娘的那些房契和地契的。
“對就是她,我的主子就是跟她交易的”餘得水好人做到底,把悠悠整個的全出賣了。
“鬱舉人,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餘得水好象挺怕出事似的,說完就快步的往外走,他雖不知道主子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他知道,主子後麵的戲已經沒有他什麼事了。
“哎…~餘掌櫃,你怎麼走了,你別走,我害怕”悠悠繼續裝無害的小羊羔,見餘得水走遠了,再迴頭,就見到了鬱睿奇那吃人的惡樣來。
“啊…~”悠悠被鬱睿奇的兇樣嚇得後退了兩步,高聲的尖叫起來。
“小姐,小姐,”秋菊秋葵適時的跑了過去,抱著悠悠,三個人站在那裏一起顫抖著。
鬱睿奇眼露殺意,慢慢的朝悠悠她們走去,而悠悠跟秋菊秋葵則害怕的慢慢在往後退,直到退到了牆角,無處可退時,三人齊齊的蹲下了身子,相互抱得更緊了。
“你…~,你…~你想幹嘛?”悠悠害怕得結結巴巴的問著鬱睿奇。
“我想幹嘛!你不是買了那些鋪子跟莊子嗎,錢呢?”鬱睿奇盯著悠悠咬牙切齒的問著。
看著眼前那懦弱的人,鬱睿奇就氣得不打一處來,這麼多年了,他家就靠著那些鋪子跟田莊支撐著京兆尹府日常開支。
現在倒好,什麼都沒了,還不敢張揚出去,因為那是已經死去的大夫人嫁妝,要是朱家的人知道了,隨時都可以要迴去的。
原本鬱睿奇是想去景泉酒樓大鬧的,想要景泉酒樓把那些地契跟房契拿出來還給他家,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她家大夫人的後輩沒錢了才拿出來賣的。
當時氣得他都想把那朱惠珍的屍首挖出來鞭屍。
“後輩?”那來的後輩,當年那馬車是做過手腳的,大夫人跟她的兒子不可能有生還的,所以他就天天跟景泉酒樓死扛,看景泉酒樓的主子給不給。
那景泉酒樓背後的主子誰都沒見過,不過就從景泉酒樓的那些做法裏就知道那是個得罪不起的人。
不過鬱睿奇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景泉酒樓說有後輩,那他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現在好了,麵前就是那個後輩,這會兒鬱睿奇真是有殺心了。
“錢??都送到老家去了,爹身體不好,為了治病,欠了不少的錢,我拿那些錢還債了”悠悠顫顫巍巍的迴答著。
“你爹?他叫什麼?”鬱睿奇一聽悠悠嘴裏吐出來了個“爹”,心裏咕咚一下,不會是那小雜種沒死吧。
“爹叫鬱燁軒”隨著悠悠的話一出,鬱睿奇踉蹌的往後退了幾大步。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嗎?”鬱睿奇嘴裏嘟囔起來,看著悠悠,越看越像那個死女人,還有那雜種。
悠悠假裝害怕,抱著秋菊就又大聲的放著下一個“炸彈”,不把鬱睿奇嚇死,她還真不放手了。
“爹說過,就是死都不能迴福州鬱家,那裏都是吃人的地方,還有奶奶的那些嫁妝也就讓它埋在鬱家算了”
悠悠的這個炸彈果然炸到了鬱睿奇,他一聽大夫人的嫁妝還在老家鬱家大院,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要知道那些東西可比這些鋪子田莊值錢多了。
“埋在那兒了”鬱睿奇一個健步就竄到了悠悠身邊,一下子就掐住了悠悠的脖子,把悠悠整個人都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