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小公公剛從昌平候府的後門出來,就感覺胸口悶得慌,他知道自己這是讓昌平候下毒手了,可自己隻是個小太監(jiān),無權無勢,隻能等死。
小太監(jiān)搖搖晃晃的往旁邊的一個小巷走去,他隻想死得體麵點,找了個死胡同坐了下來。
小太監(jiān)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著死亡的來臨,就在小太監(jiān)絕望時,感覺脖子一疼,人就完全沒了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盞茶的功夫後,悠閑居的小院裏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這不就是那個等死的小太監(jiān)嗎!怎麼會在此地呢!
“小姐,昌平候府給他下的是君竹,跟我們之前救的那位客人中的是同一種毒”
秋葵對著坐在院子裏喝茶的悠悠稟報著。
“看來昌平候對郡王府是下毒手了,大恩寺的防衛(wèi)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到時候劉老漢還得靠郡王府洗白呢”
“是”
在悠悠的心裏,劉老漢就像爺爺一樣的存在,她要劉老漢快樂的活在陽光下,不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悠悠都會努力的去做到。
“小姐,人快醒了”
小太監(jiān)眼睫毛動了幾下後,就慢慢的睜開了眼,迷糊的看了一下周圍,是個陌生的小院,等意識慢慢清醒後,才看到院子裏還有兩個姑娘。
“你…們…是誰?這…是…哪兒?”
小太監(jiān)剛解毒,這會兒體虛得很,斷斷續(xù)續(xù)的問完話後,就又躺在地上了。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看我這是什麼?”
悠悠在小太監(jiān)眼前晃起了栓著紅繩的玉佩。
“是…玉…佩”
小太監(jiān)眼睛隨著玉佩的晃動而轉動著。
慢慢的小太監(jiān)眼神迷茫了起來。
“你是誰,去昌平候府幹什麼?”
悠悠見時機成熟了,就開始問起了小太監(jiān)。
“我…叫…小…允…子,是…德…仁…宮…的…人,皇…後…娘…娘…讓…我…來…告…訴…昌…平…候,皇…上…有……所…察…覺,一…會…兒…就…要…傳…世…子…爺…進…宮,娘…娘…推…算…皇…上…怕…是…要…扣…押…世…子…爺,讓…候…爺…早…安…排”
“皇上察覺了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皇…後…娘…娘…就…讓…我…傳…這…些…話”
悠悠聽後皺起了眉頭,到底是察覺了什麼?
“噠”悠悠打了個響指,隨後小太監(jiān)就慢慢悠悠的醒來了,不過那眨巴著雙眼的樣子好像比之前更迷糊了。
秋葵,把他送迴皇宮,還有看看袁崇墨到那裏了。
“是”
秋葵提起那個還在迷糊的小太監(jiān)就翻牆走了。
此時皇宮禦書房裏,一個老太監(jiān)跪在禦案前“梆…梆…梆”忙不跌的磕著響頭,嘴裏一直唿喊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案桌後的皇帝連看都不看,繼續(xù)批奏折,幾吸之後,老太監(jiān)麵前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了些許血跡。
“拉下去,亂棍打死,讓殿前的所有太監(jiān)都去觀看,以儆效尤”
“是”
門口走進來了兩個禁衛(wèi)軍把那被嚇癱在地上的老太監(jiān)拉了出去。
老太監(jiān)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還不死心的一路喊著,“皇上饒命哪…皇上饒命哪…”
“稟皇上,那個送信的小太監(jiān)小允子已癡傻,據黃太醫(yī)診斷,先是中了劇毒,後又被解毒,不過沒全解,所以留下後遺癥“癡傻”
暗衛(wèi)影子五稟報著,這時的皇上才抬起了頭,看著地上跪著的暗衛(wèi),若有所思。
皇帝就是那樣呆呆的看著,整一盞茶的時間,地上跪著的暗衛(wèi)心裏直發(fā)毛,但又不敢抬頭看皇帝,隻好繼續(xù)發(fā)著毛。
“下去吧”
猛然間,皇帝開口了,揮了揮手,影子五一個閃身就沒了蹤影。
又過了幾吸,皇帝拍了拍手,大殿的房梁上就飄下來了四個黑衣人。
“去昌平候府,把昌平候世子給我關押起來,誰都不讓見”
“是”
四人異口同聲的迴答了聲,然後瞬間就消失了,皇帝就如剛才那樣又平靜的批閱奏折。
第二天,昌平候府亂了,因保護昌平候世子的護衛(wèi)全都死了,昌平候世子也失蹤了。
管家老袁踉踉蹌蹌的往大書房跑,等到了大書房門口,老袁卻猛的停住了腳步。
老袁深唿吸了幾口氣後,偷偷的往裏一看,見昌平候正在案桌上寫東西,老袁就站直了身子,定了定神,等心平氣和了點,才緩步走進了昌平候的大書房。
“候爺”
“府裏出了點事,你聽後別心急”
老袁緩慢的說著話,但雙眼卻死死的盯著昌平候。
“說吧,什麼事”
昌平候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著老袁,他從老袁的臉上看到了焦急。
“嗯…唔,嗯…唔,嗯…”
老袁嗯唔了半天也說不出啥,因為老袁怕這事一說出來,昌平候要是承受不住,又癱瘓了怎麼辦。
這都要舉大事了,在這節(jié)骨眼上,候爺是萬萬不能有事的。
可世子爺這事要是不說,那要是候爺到時候知道,老袁不敢想象後果。
“候爺…,不好了”
門外的曾元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大書房。
“閉嘴,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老袁一見曾元大唿小叫的跑來,就大聲的嗬斥著。
“大管家,不好了,那個鬱清妍不見了,守衛(wèi)都被毒死了”
“什麼?你在說一遍”
老袁這時候也不管規(guī)矩了,大聲的驚吼著。
不怪老袁失態(tài),因為這整個京城隻有鬱清妍是那時辰生的,要是鬱清妍失蹤,那候爺要拿什麼來治病。
“鬱清妍失蹤了,守衛(wèi)全中毒死了”
曾元也知道這個鬱清妍的重要性,他扯著哭腔,看著案桌後的候爺。
“急什麼,老袁,你先說說府裏出的事”
昌平候感覺府裏出的事比鬱清妍的事還要大,所以他還是讓老袁說出來。
“候爺…”
從昌平候規(guī)定老袁不用行跪禮起,老袁就沒怎麼跪過了,這會兒老袁噗通一聲,筆直的跪在了昌平候麵前。
昌平候一見老袁下跪,驚嚇了一跳,即使昌平候再沉穩(wěn),這時候也驚得後退了幾步。
“候爺…!”
老袁見昌平候驚嚇得後退幾步,立馬起身去扶住昌平候。
等老袁把昌平候扶到椅子上坐下後,昌平候深吸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