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暴雨傾盆,箭如雨下,眾人隻聞轟鳴而不見箭矢,眼睜睜的看著趙牧的外相被生生轟爆。
趙牧死不死的眾人不會在意,他們在意的是此時的風久,一絲絲出塵,一絲絲脫俗,一絲絲不屬於紅塵的氣息在風久身上浮現,縹緲而無可捉摸,就像......得道飛升一般。
幾乎在同時,火狼心念一動,一團巨大火球破空而去,不是擊殺趙牧而是對著風久而去,瞥了眼轟擊而來的火球,風久隨手一揮,無形狂風如亂箭橫掃而過,剎那間火球被擊碎。
隨著風久投來的漠然目光,火狼身後浮現火海翻騰,下一瞬間,風火隔空爆發迸射出璀璨光華,此時,趙牧突然一槍遞出,打完就跑,而對於趙牧的反擊,風久隨手一抓,槍芒淩空而爆,此時的風久不再關注趙牧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火狼身上。
“時間不多,抓緊!”火狼對雲驚交待一句後一步跨出,火狼群咆哮著自虛空而生衝向風久,風火席卷四麵八方蕩平二者之間千丈大地。
氣係修者之中法係一脈以自身真元心念驅使天地間的元氣戰鬥,而血脈之力卻是越過天地元氣直接溝通法則進行戰鬥,就如眼下火狼和風久這般,一個後天修煉一個先天本能,二者後期破界方向都不一,雖然最後沒有高下之分,但在初期先天強於後天,而代價就是“同化”。
像火狼,真元空了,心神枯竭了也就驅使不了元氣戰鬥了,自己有多少本錢就用多少,而血脈之力卻是可以透支,越是頂級血脈越是透支的厲害,而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血脈溝通法則,近朱者赤何況是臨近法則,這是天地間的運行之力,以個人妄想驅動這般偉力,無異於善遊者必溺,整個心神會被法則同化,玄乎點說話就是以身合道,人最後也就是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如今,風久就是血脈之力透支了,而火狼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風久的心神從法則麵拉迴來,而方法很簡單,打的風久失去意識便行。
一邊,火狼和風久風火爭鋒,另一邊,雲驚和蒼敖潛形而來,拖的越久,對風久越是不利。
火狼和風久二人間的風火稱得上樸素無華,沒有太多的造型,風箭,火球互砸,看聲勢那是驚天動地,但就觀賞性而言,除了最初火狼凝聚火狼群被撲滅後,他也沒在凹造型了。
就在風久硬抗火狼之時,兩道身影突然衝天而起,一刀一拳迅捷無比力透空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們認識,真以為是在進行著生死大戰,而風久深得風之特性,身隨風動,順著雲驚二人出手所帶起的風遠退了。
“這家夥現在太靈敏了,全方位打擊!”蒼敖一聲低喝六臂齊揮,頓時漫天拳影鋪天蓋地,每一拳都是實實在在的,萬千拳影交織組成了一囚籠封鎖風久所有退路。
一邊對抗火狼一邊還要躲避蒼敖的攻擊,也就風久速度夠快,超綱般的速度在蒼敖拳隙間騰挪,愣是穿越而出,麵對雲驚斬來的一刀更是避的從容不迫,而雲驚甚至隻能看到一道殘影。
“比那雪貂慢一點,但對我們來說沒差別!”雲驚略顯鬱悶。
“領域!”眼見風久越發沉迷,雲驚領域開啟,蒼敖立時後撤,領域區分敵我還需要使用者分心掌控,而麵對速度賊快的風久,分心都是件奢侈的事,蒼敖選擇從旁接應。
風久的力量源自法則,就力量層次而言高於元氣,雲驚的領域能幹擾元氣卻無法撼動法則,隨法則而來的風肆虐領域之內不斷侵蝕著雲驚的心神,可風久的身體卻被限製了,這很矛盾,身體和力量被隔離了。
風一刮,雲驚心神如狂風之中那一盞油燈般,不知道下一秒會否熄滅,而這也是比王級更高一級的力量,以初級領域包裹法則,這本身無異於紙包火。
承受著來自心神的刺痛,雲驚一刀斬向風久,領域限製了風久的速度卻無法完全禁止他的行動,一腳淩厲踏來,踢開雲驚長刀的同時下一腳印在其胸前,心神被牽製,雲驚連戰鬥水平都下降了。
“這情況!”雲驚也是鬱悶了,有點失策了啊!
風久踢飛雲驚同時頓時也追了上來,自身的限製就是因為眼前這人,解決了他一切好說,眼下完全以本能行動的風久根本認不出雲驚來,誰有威脅誰就得被鏟除。
領域內風久速度還在雲驚可接受範圍之內,感受到被刮的不斷淩亂的心神,他知道時間不多了,實在不行隻能放手。
腿影橫掃,風久先發製人,在本能情況下風久的腿法不僅淩厲還特別幹脆,沒有多餘的浪費,踢你腦袋就踢腦袋,瞬息將至。
“傻虎,出力了!”沒有心神讓你多思考該怎麼破解,硬碰硬也好以傷換傷也罷,不管身被踢了多少腿,雲驚大虎融合,純粹力量的一刀斬出,其勢淩厲鎖住不放,一刀結結實實劈在風久身上,劈的他全身炸起一潑血霧,領域一收在沒阻力,風久人如炮彈般被轟飛,此時他還清醒著。
一道身影追擊而至,風久感知到對方之時一個手刀橫斬脖頸處,那一瞬間風久眼中浮現神色,外界的刺激讓他終於“醒”了過來,察覺此時自身情況,他相當的無語。
“下次能輕點不......”話未說完人已完全陷入昏迷之中。
“我的迴答是不能!”蒼敖看到整個人暈乎乎的雲驚時笑道。
砰!
又是一聲巨爆傳來,兩道身影各自犁地而退,就距離而言,劍落連退十來丈,而赤信隻退了三丈,蒼敖有種感覺,這個赤信比剛開始時強了幾分,換個比較,差不多抵得上同級學院精英學員了,比起他們這類頂尖學員差距不是太大了。
“哈哈哈哈.....痛快啊!”赤信持刀大笑不已,此時他才看到己方很慘,也就他還在堅持了。
“趙牧,你很弱啊!”赤信嫌棄道。
“不是他們弱而是你更強,和他們為伍,你隻會變的更弱,挑戰弱者本身就沒有意義!”劍落難得話多。
“你不是弱者,無關境界隻論戰力,昔年未能進入超神學院本來不覺得,看到你們,我有點後悔了!”赤信說道。
“學院隻是一條路而已,以你的本事,到哪都不會太差!”劍落說道。
“話是如此,同級之下我不見得能壓製你,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這次算我們踢到鐵板了,有緣你我再戰!”赤信明顯不想再打了,代表隊伍想撤了。
“想打就打,說走就走,朋友,話都讓你說盡了!”好漢明顯不想就此罷手。
“想打奉陪!”赤信看向好漢暗地裏傳音趙牧讓他們伺機撤離。
“此次就當平手,算我們給你這個麵子,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雲驚走了過來,這個赤信很強,給他時間會變的更強,這樣的對手雲驚也手癢,但什麼麵子都是假的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隻是一個赤信讓他們有所顧忌才是真。
“告辭!”赤信趙牧一行也是幹脆,帶著死去的隊員灰溜溜撤離,暗處觀戰之人將一切盡收眼底,畢竟趙牧隊伍在這一帶還是很出名的。
“你的心神損耗很大!”簡單診斷後魂緲說道。
“我知道,這不是一兩天能養的迴來的!”雲驚揉了揉額頭,這種失重感真心難受。
“先離開吧,這家夥也需要調養!”蒼敖背著風久,此時的他依舊陷入昏迷之中。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之外,雖然打退了趙牧等人的進攻,但出現了變數,而這也從側麵說明意外無處不在。
等風久醒來之時已是兩天後的事了,對於激發自身血脈差點走火之事眾人都沒深說,凡是有個度,不過線就都還好。
休息了幾天後眾人再次上路,地大人少一路基本沒碰到什麼修者就再次衝入野外,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路眾人走的到也有驚無險,畢竟碰到兇獸攻城,獸皇晉級這種情況的還是比較少的,當然,有兩支隊伍被眾人永遠的留在了野外。
三個月後,某座不知名山峰之上雲驚極目遠眺,群山之間,遠處一座巨大軍營占居了整個山坳。
“終於到了!”近半年不斷趕路終於到目的地了。
不同於雲驚他們一過來就被投入戰場,百草他們被歸入後勤係統,像雲驚他們平時兌換的丹藥乃至裝備都是像百草這類修者提供。
早在距離百草二人千裏之外眾人就已告知他們將到,軍營重地不是功勳兌換處,此時他們已經沒資格進入,不一會,百草一行就已從內迎了出來。
“各位,好久不見!”百草依舊是那個百草而易問卻不再是曾經那個科研狂人,額,可以把科研去掉,如今,他被人稱為軍火狂人。
“能走不?”雲驚問道。
“我覺得還走不了!”百草笑笑。
“有麻煩?”蒼敖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