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立刻就想到那個在逃的兇手,不管是受傷,還是吸食鮮血,身上都會有血腥味。
再聯想到現在的情況,哪還有外賣員跑這種深夜單啊,所以這個外賣員很可能是兇手假扮的。
這個兇手也變聰明了,知道偽裝成外賣員來作案,畢竟哪個人會提防一個外賣員呢?
就在這時,對麵的房間中隱隱傳出一些聲音,張逸聽得不太清楚,大概的意思就是讓外賣員把東西放在地上就行。
外賣員答應了一聲,就把手中的外賣放在了門口的地上,然後走開,消失在張逸的視野之中。
不過那股血腥味並沒有變淡多少,很明顯那個外賣員並沒有走遠,隻是藏在不遠的地方,等著對方開門然後強行闖進去。
對麵房間之中的住戶也非常謹慎,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把門打開。
可惜,兇手也非常有耐心,竟然整整的等了半個小時。
而張逸更是無聊的趴在貓眼上看了半個小時。
對麵的房門打開一道縫隙,一條粉白的胳膊伸出來,剛剛碰到地上外賣的時候,那個外賣員就從暗中竄出來,拉開門想要強行擠進去。
看到對方的動作,張逸也能確定對方是受傷了,不過就算這樣,這個兇手的力氣也非常大。
對麵房子裏麵的主人明顯是一個女孩子,怎麼和對方比力氣呢。
一旦被對方得逞,她可就危險了。
這個女孩子也意識到了自己遇到了危險於是大喊:“救命。
聲音非常大,在安靜的走廊之中更顯清晰。
按道理來說,隻要不是聾子,就都可以聽到。
而聽到這女孩這樣大聲的喊,兇手更加著急,一用力就擠進去了。
就在他想關上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門被一個男人拽住。
他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他本來隻想吸收這個女人的血液養傷,現在又有一個人送上門來,真的是雙喜臨門。
不過他的動作得快些,剛才那個女孩叫的那麼大聲,不可能隻有這個人聽到,其他人就算不敢出來幫忙,或許也會在家裏報警。
於是這個兇手索性就一把拉住這個男人的手腕,把他一起拽進屋子裏麵,然後“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這個出手的男人就是張逸了,雖然不出手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過不去自己良心這一關。
燈光昏暗的房間之中,臉色殷紅的兇手,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張逸和另外一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隻有二十一二歲,皮膚白皙,長相在八十五分左右,算是一個小美女了。
如果開啟直播,再開一個美顏什麼的,就是妥妥的女神。
不過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完全看不到一個美女的樣子,她死死的抱著張逸的胳膊,就好像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
張逸對對麵的兇手說:“你還是快走吧,要不了多久警察就會到的。”
他的臉色平靜,完全沒有因為麵對一個殺人魔而驚慌,和他一邊的女人形成明顯的反差。
“在他們來之前,足夠我將你們兩個身上的血液吸幹了!”
這個兇手說著,直接向張逸撲來。
而張逸麵對對方的突然攻擊,也毫不相讓。
曾經學習過的羅煙步湧上心頭,福靈心至的情況下竟然用羅煙步躲開了對方的襲擊。
而兇手則沒有放棄,繼續對著張逸發起攻擊。
張逸在不斷躲避的同時,也在掐動法訣。
他現在的修為太低,身體也沒有習慣掐動法訣,所以施法速度並不算太快。
大概五秒之後,他才完成了庚金指的法訣,一指點出去,直接洞穿了兇手的心髒。
兇手的動作一頓緩緩的說:“原來你也得到了.....仙......緣。”
張逸沒有迴答對方,他這一發庚金指,消耗了他將近一半的法力,如果不能解決對方就有些危險了。
不過從不過現在來說,結果還算是好的。
隻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張逸看向旁邊的女人說:“一會警察可能會來,不要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否則!”
女人害怕的點點頭,剛才那個兇手就已經快要把她嚇死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要慘遭毒手的時候,對麵這個男人從天而降,不僅保護了她,還將兇手殺死,隻是用的方法有些匪夷所思。
一時之間,這個女人心中的感情非常複雜。
不過他知道,救了她的這個男人,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否則不會這樣警告她。
她又不是一個傻瓜,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畢竟這種“高人”還是自己留著最好。
張逸對著地上勉強算是魔修的這個人的屍體認出了施展了一道火球術,熾熱的火球直接將屍體燒成灰燼。
然後他又將女人家裏最大的那扇窗戶打碎,現在正是12月,窗戶被打碎之後,唿嘯的寒風湧進來,就連血腥味都被吹散了大半。
張逸和女人兩個人快速把現場打掃幹淨,這個時候血腥味也被吹散的差不多了。
臨走之前張逸對女人說:“一會警察來了,你就說那個兇手因為擔心警察到來,所以破窗逃跑了。”
女人點點頭,同時她的心中也在想要怎麼把理由說的更加圓滿一些。
張逸迴到家裏之後沒到十分鍾,警察就上門了。
因為這些吸血魔修的原因,警察們二十四小時巡邏,不管哪裏有人報警,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
所以別看,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用了很長時間,其實時間並不長,前前後後連十分鍾都沒有用了。
警察來了之後,直奔張逸對麵的房間,沒辦法,就這間的房門開著,還有寒風不斷的從裏麵吹出來,很明顯就是這邊出事了。
警察進來之後,就看到一地的狼藉,還有被打碎的窗戶,以及蹲在角落,拿著水果刀瑟瑟發抖的女人。
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還不知道這是受害人就真的有些搞笑了。
在安慰了一下女人之後,他們就開始做筆錄。
女人也將早就想好說辭說出來,其中並沒有牽扯到張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