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雪和葉子規見此情狀,來到梁雀和孫思嫋身旁。
“不知哪裏得罪了姑娘,姑娘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動粗?”女年輕人來了個惡人先告狀,率先說道。
此時,楚暮雪才得見此女年輕人。
隻見此人梳了一個飛天發髻,身著淡綠的翠煙衫裙,右手持一柄翠綠長劍。
“你眼睛瞎呀?!都知道大庭廣眾了,那你還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嘛?!這豬手都快碰到本小姐了”孫思嫋氣憤道。
這時,這個男年輕人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被一雙眼睛鎖定了,男年輕人順著感覺朝楚暮雪望去,男年輕人頓時就感覺了一陣不舒服,雙腿有些顫抖。
這時候中年女人說話了。
“各位,這都是一場誤會,我們是從青蓮書院遠道而來的,隻是想借宿一晚,不曾想卻因為訂房和諸位產生衝突,實在抱歉,還望各位不要往心裏去”中年女人說道。
葉子規也是一個護短的主,聽到這句話,才算是消了消心裏的怒氣。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我們也是從五軍青院遠道而來的,請恕不能想讓了!”葉子規說道。
一聽到五軍青院,女年輕人頓時來了興趣,態度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敢問導師貴姓呢?”女年輕人微笑對著葉子規說道。
梁雀和孫思嫋還在感慨這女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這是我們纖雲碧落院的院長葉子規”孫思嫋驕傲著說道。
論起學院名氣,五軍青院可是不遑多讓,當今世界的五大強國聯合成立的學院,那名氣可不得大嘛?!
“原來是葉院長,失敬失敬!大水衝了龍王廟,看來都是自己人嘛”中年婦女淺笑道。
“是呀,大家都是育人子弟、教人成才的嘛”葉子規也笑了笑迴複道。
聽到五軍青院、纖雲碧落院這兩個詞匯,女年輕人更是顯得有些興奮,忙問道“葉院長,可知貴院有一個學員叫作楚暮雪”?!
楚暮雪聽到這個素未謀生的女年輕人問起自己,內心也是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與她不曾相識,為什麼會問起自己呢,索性在旁邊悶聲沉默了下來。
孫思嫋看見楚暮雪沉默的樣子,也並未心直口快地對女年輕人說出眼前人就是楚暮雪。
楚暮雪心裏暗暗給孫思嫋點讚,“還算是懂察言觀色”。
葉子規看向中年婦女,又把目光聚集到女年輕人身上,禮貌說道“請問這是”?
“哦,葉院長,這是我徒兒柳初白,這是我另外一個徒兒吳文昌”中年婦女介紹道。
“哦,原來如此,請問柳同學為什麼要打聽我院的學員呢?”葉子規禮貌道。
“葉院長,這很簡單呀,為了戰勝他!”柳初白自信滿滿地說道。
此言一出,孫思嫋沒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
“就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想勝他?”孫思嫋因為剛才的事情,沒好氣道。
“孫導師”葉子規認真地說道,有些責怪的意味。
“葉院長,這不是你們纖雲碧落院的學生嗎!?怎麼還叫‘導師’呀?”中年婦女疑問道。
“不不不,您誤會了,這位是咱們五軍青院的藥物學概論導師孫思嫋,同時,也是藥聖張定中的入室關門女弟子”葉子規真誠介紹道。
“五軍青院可真是臥虎藏龍呀”中年婦女讚歎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他楚暮雪不就是個冰雪人嘛?別人怕他,我可不怕”柳初白接過孫思嫋的話,仍然自信說道。
“嗬嗬,葉院長,千萬別見怪,我這徒兒生性好鬥,自從知道五軍青院招攬到楚國七公子以後,就沒日沒夜的苦練,這不,我也是帶她到迷霧之森曆練一番的,以期她在‘名院比拚’中能夠戰勝那位七公子”中年婦女自然而然說道。好像柳初白付出了辛苦,經過了刻苦的曆練就能戰勝楚暮雪一樣。
葉子規哪裏聽不出來這話明裏暗裏都有點看不起五軍青院的意思。哈哈笑道“有此誌向,的確不錯,年輕人嘛,就應該朝著榜樣去努力”。
葉子規也明諷暗嘲了迴去,梁雀和孫思嫋聽著,也過了一把癮。
這時,中年婦女才發覺自己的徒兒吳文昌有些不對勁。
葉子規、孫思嫋、柳初白等人也順勢看了過去。
中年婦女急忙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徒兒”。
吳文昌怯懦地看向楚暮雪,又把目光急促地收了迴來。
中年婦女知道,這是被氣勢給震懾到了。前有孫思嫋,現在又來了一個僅靠氣勢就能震懾到自己徒兒的年輕男子。中年婦女自然而然想到,這肯定又是五軍青院哪位名家大師。
隨即向葉子規責問道“葉院長,敢問這是五軍青院哪位名家?怎麼稀罕對一個後輩動手?真是枉為師長!”。
葉子規哈哈笑道,說道“這正是本院的楚暮雪”!
“怪不得,怪不得,如此氣勢如虹、盛氣淩人。的確是個武道天賦異稟的好苗子”中年婦女調整了一下語氣,說道。
梁雀聽到‘苗子’這個詞匯,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我家師傅都未曾用此等詞匯,一個區區學院導師,竟敢如此大膽,簡直放肆”。
隨後梁雀惡狠狠道“我家公子,可不是您能隨意評價的”。
說時遲那時快,柳初白抽劍而出直奔楚暮雪麵門而來,隻見楚暮雪一動不動,臉上仍然掛著淺笑。
就在劍尖距離楚暮雪五公分的距離,梁雀已經出劍與柳初白對碰在一起,柳初白的劍再難往前挺進分毫。
“好了,初白,為師是怎麼教導你的,還有沒有女孩子家家的半點矜持”中年婦女斥責道。
葉子規知道自己指揮不動梁雀,遂向楚暮雪投遞了一個眼神。楚暮雪心領神會,平淡說道“雀兒,退下吧”。
梁雀收到楚暮雪的指令,收劍而迴。
可是,此時,柳初白卻不守武德,徑直刺向楚暮雪。
柳初白此舉可是把雙邊的老師嚇得半死,要知道,楚暮雪不僅僅是“冰雪人”那麼簡單呀,他還是當今楚國的七公子呀,若因為此等不守武德之事,而傷及分毫,這超級大國的怒火可不是一個五軍青院和青蓮書院能夠承擔的。
索性,下一瞬間,兩位老師的憂慮就解除了。
隻見楚暮雪雙指直接捏住了柳初白的劍刃,中年婦女還來不及震驚和驚訝。
楚暮雪往前走著,柳初白的劍身就開始緩緩變得彎曲了起來,看這架勢,中年婦女猜想這楚暮雪是想生生折斷柳初白所持之劍。
柳初白第一次深深的產生一種後悔與懼怕,明知他就是楚暮雪,為什麼還這麼衝動?!想把劍抽迴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柳初白臉上浮現出震驚與恐懼。
隨後,楚暮雪伸出另外一隻手,在彎曲的劍身輕輕地彈了一下,對,就是輕輕地。柳初白握劍不住,就被劍身的反彈力彈飛了出去,將後麵的桌椅板凳砸了一個粉碎。
“嗯,是把好劍”楚暮雪奪下柳初白的佩劍,拿在手裏鑒賞,淺笑著說道。
作為一個劍客來說,自己的佩劍被奪走,還被用來把玩,是最恥辱的事情。柳初白側臥在地,咳嗽了兩聲,嘴角溢出了血絲。
柳初白震驚且憤怒地看向楚暮雪。中年婦女和吳文昌則是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向楚暮雪。
楚暮雪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反手就把柳初白的佩劍朝著柳初白飛射出去,柳初白條件反射般躲開,飛劍就擦著柳初白耳邊的發絲斜插入地,眾人驚出一身冷汗。
迴過頭來,隻見柳初白耳邊的發絲已經飄然斷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