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伯森調查的資料翻看完,他輕輕一關,就把文件夾丟放到了茶幾上。
“奇明怎麼會去賭場那種地方,以他那腦子,玩得過那些人!要是這次的事情不爆出來,他可能把安努家輸個精光都有可能!
奇康憤憤地說著。伯森也不解地看向他說:
“我也沒想到,奇明先生會去賭場那種地方。而且,裏麵的賭博還是有要求的,最低的籌碼價都必須是50萬t珠,都是有錢人玩的地方,又是玩有錢人的地方!
奇康思考了一番,便道:“估計,他是被什麼有心的人給利用過去的。
以奇明一天隻知道胡吃海喝,泡吧泡女人的個性,找不到這樣的門路。
他去賭場的事情,也就是從半麵前開始的。說明,那時候起,就有居心叵測的人在接近他了。
我肯定的是,那個人的最終目的,一定是我們安努集團。這次雅蘭莊園的事情也是因他而起。這就是最好的佐證。
伯森律師,你再去花費點時間查查,看看這半年來,他都接觸過什麼人,特別是與他接觸賭場這一方麵有關的。”
伯森恭敬地迴他說:“好的,奇康先生!
奇康盯文件夾的黑色封麵看了一會,嘀咕呢喃道:
“怪不得,他那麼怕我報警,原來是錢他都拿輸進賭場了。”
花彼岸剛打車到賀安娜所在教書的大學校門口,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先付錢給出租車司機,下車之後才從包裏掏出手機來看?墒,這是個陌生號碼,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接。
這個手機是奇康買給她的,手機卡也是奇康給她辦的,這個手機裏麵有的聯係人不過就奇康,艾德,秋水,伯森,文澤還有躺在病床上的長翁,以及她的好朋友賀安娜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她的這個手機號了。
不過,猶豫了一兩秒,她還是滑動電話接聽了起來,“喂,你好!”
那邊響起一聲幽深又渾厚的中年男低音,“喂,你好!花醫生!
花彼岸疑惑地問了一聲,“姆努先生?”
那邊的姆努一副虛偽讚揚地語氣,“!花醫生好耳力,居然能聽出我的聲音!
花彼岸眉頭思索了一兩秒,邊朝著學校走進去,邊冷冷地出聲問:
“請問您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那邊的姆努頓了一下,便緩緩地道:
“嗯……這個嘛!我自有辦法。”
“是嗎?不過,您打電話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姆努溫和有禮地開口,“是這樣的,我想請花醫生你吃頓飯,請問你中午有時間嗎?”
花彼岸直接拒絕,“不好意思,姆努先生。我中午還有事情,不方便。
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也可以現在就電話裏跟我說!
姆努笑笑地堅持道:“沒關係,你今天中午沒有時間,那你說一個具體的時間,我都可以配合你!
花彼岸思忖,看來,和他的這頓飯是不好退掉了。
於是她想了想道:“這樣,今天下午吧,具體時間,我再打電話給你。我今天還有點事情要辦。”
姆努滿意地迴著她說,“行,我的電話號碼就是這個,到時候你打這個聯係我就可以了!
“嗯,再見!”
“再見!花醫生!”
與姆努掛完電話之後,花彼岸才發現她不知道走進了學校的什麼位置。
她在一條掛著綠色蔓藤的露天走廊裏,走廊的往前有一棟教學樓,而在走廊的兩側,左側是一個寬廣的花園路道,右側遠處是一個足球場,裏麵有很多的學生在運動玩耍著。
她的旁邊,也時不時的有學生從她的身邊經過。
她給賀安娜打去了一個電話,她依著周圍的環境情況,告知她所在的位置。
安娜叫她好好地在那裏等她,她會過來接她。
走廊外麵的花園道上有一個亭子,她準備朝那裏過去坐著等賀安娜。
隻是她還沒有走出走廊呢,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被迎麵快速跑來的一個清新可愛的女生猛地撞擊了一下。
由於她的包是直接挎在右肩的,所以包直接被甩了出去,掉在地上。
而向她撞過來的那個女生,反而撞了自己之後,身子就往後彈仰倒下去,她整個人嚇得啊啊大叫。
她手上抱著的兩三本書也在她們兩人相撞的時候嗙當地掉在了地上。
花彼岸的反應很快,雖然她也被撞得身子不受控製地發生位移,但她很快穩住腳底,控製住搖晃地身子。
看著那個女生就要往後倒去,她下意識本能地就伸手拉住了她。
那女生被她拉穩扶站好身體時,很後怕地不停拍一自己的胸脯,還一個“哎呀媽呀!唉呀好險!”之類的說著。
花彼岸把她扶好,就蹲下把她的包和那女生的書撿了起來。
女生穿著是t國大學常見的女生校服裝扮。白色的短袖寸衫之下,配上的是一條黑色六分長裙。
那女生長得很清新可愛,紮了一個丸子頭。她把包挎好在右肩上,便把那三本書遞到那女生的麵前。
“吶!同學,給你!”
那女生這時才抬起頭來正視看著花彼岸,她愣了好幾秒後,才很尬地從花彼岸的手中接過她的書。
“你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趕著上課,馬上就要點名了,所以……”
花彼岸比那名女生高,那女生隻齊到她的肩膀高度。跟著她說話,有一種仰視的感覺。
花彼岸淡笑著搖搖頭說:
“沒關係,下次跑慢一點,要是摔著了就不好了!
那女生嘻嘻地笑著說:“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不過……你是學校的學生還是工作人員亦或是教職工?我怎麼從來沒有遇見過你呢?”
按理說,以花彼岸這種雅靜的氣質,美豔的樣貌和過人的身高,要是是他們學校人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不知道才對。
花彼岸並沒迴答她的話,而是盯著她手中的書看了一下,便提醒說:
“同學,你不是要去上課嗎?你再不去,點名應該要結束了吧?”
“哦嘜尬!我給忘記了!蹦桥F張地叫喚了聲,慌忙地對著花彼岸說:
“你好,我的名字叫做納莎。剛才,很謝謝你,也對不起。那我就先去上課了,真的要來不急了,拜拜!”
“拜拜!”
她看著納莎向前麵教學樓飛奔跑去的樣子,讓她迴憶起了校園時期的光陰,下意識地就嘴角彎笑了起來。
奇康在辦公室裏跟伯森再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完畢,他就離開了辦公室。
奇康靠坐在沙發上,突然很想打電話給花彼岸,看看她現在在幹嘛。
他也順便跟她說,讓他明天再和她去一次雅蘭莊園?墒牵氖侄荚诨ū税兜哪且淮柎a數字上停留了許久,就是沒有撥過去。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在通話記錄中滑動一下,就點撥了文澤的電話號碼。
此時的文澤正跟秋水百無聊賴地在辦公室裏坐著,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他有點小緊張地滑動接聽了起來。
“喂,奇康先生!”
“文澤!逼婵递p輕喚了一聲。
“嗯,您說,奇康先生。”
奇康清了清嗓子,聲音清嘹地問,“花醫生現在在幹什麼呢?”
文澤如實說著,“花醫生,她出去了,F在不在醫院!
“出去了?”
文澤點頭,“是的,她出去了!
奇康又問,“她有說她去哪裏?什麼時候迴來嗎?”
文澤迴他說:“她沒有說她去哪裏,就說有事情要半辦。在下午的時候,就會迴來!
“行,我知道!就這樣吧!
文澤點頭道:“好的,奇康先生再見!”
秋水聽到文澤提到奇康的名字,在他們掛掉電話之後,他就問向文澤。
“文澤哥,是奇康先生打來的電話嗎?”
文澤點點頭說:“是的。他打來問花醫生的!
秋水納悶道:“問彼岸姐??”
文澤內心虛了虛,暗暗責怪自己怎麼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嘴巴。
於是他訕訕地撒謊說:
“是這樣的,他打電話給花醫生,但是沒打通,所以就打到我這裏來問一下!
秋水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怎麼會打不通呢?我來試試看!
說著他就從衣兜裏掏出手機,準備給花彼岸打個電話過去。文澤連忙伸手搖晃製止他驚唿出聲,
“秋水!不用了!估計這會花醫生在忙,你打去打擾她不太好。我想,等花醫生忙完了,會給奇康先生迴電話的。”
秋水想了想,便把手機揣迴了兜裏,“也是,彼岸姐最煩在她有事的時候,別人去打擾她。”
直到看到秋水把手機揣進兜裏的文澤,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花彼岸在花園道上的亭子裏坐了大概二十分鍾後,賀安娜才姍姍來遲。
賀安娜穿著一套藕粉色的休閑辦公西服套裝,再配上了一雙四五公分高的白色水晶高跟鞋出現在花彼岸的麵前。
加上她留著的就是中長的頭發,整個人看起來反而沒有教師的嚴謹,反倒是有一種辦公室白領的氣質。
花彼岸悠悠地問了她一句:“你怎麼這麼久才來?”
賀安娜酷酷地對她甩了一個頭,“辦公室離這裏很遠,也不知道你怎麼會走到這裏來的?走吧,我先帶你去我的辦公室!
花彼岸一路跟著賀安娜穿過人群,趴著樓層,向著她的辦公室走去。幸虧花彼岸是平時勤於鍛煉的人,不然,走這麼久的路,她一定會腳酸。
賀安娜的辦公室在一棟教師職工的二樓辦公室。他們走到二樓走廊,快要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花彼岸卻是停了下來。
因為她在教職工辦公樓下麵的走道上,看到了一個人,那人很像她在愛湖度假村遇到的野良,她所認為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