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桑滄有些摸不準花彼岸最終的意思:“花醫(yī)生,你讓我?guī)退亲屗灰蛣e人結(jié)婚,還是幫他們集團度過這次危機?”
花彼岸沒想到桑滄會這麼問,稍微停頓兩秒才迴話:“他和誰結(jié)婚,並不關(guān)我的事情。”
“ok,我懂了。”桑滄意味深長了一句。
“那麻煩你了。”她準備掛電話,又響起桑滄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幫他?你喜歡他?”
“......這隻是我欠他的。”
“行吧,隻是這份人情必須是你來還。”
花彼岸:“當(dāng)然。”
第二天上午,花彼岸去到了快遞公司。
快遞小哥在問她寄什麼?
她拿出一把鑰匙:“寄這個。”
快遞小哥眉眼燦爛道:“鑰匙啊!好。您掃碼下單吧。”
小哥在他的手機上拿了一個寄件二維碼給她掃。
小哥表示寄鑰匙,小意思。花彼岸掃碼下單時,他就拿出一個文件封把鑰匙裝了起來。
等他在打單的時候,看到她寄的目的地居然在國外,有被震驚到。小哥忍不住問:“你朋友出國的時候忘拿鑰匙了嗎?”
花彼岸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掃碼付款後就走了。
這個快遞她走的特快,她想,應(yīng)該兩天就能到了吧。畢竟奇康是住在城區(qū)。
今天早上,待在辦公室的奇康看著伯森律師剛給他的文件,忍不住直蹙眉頭。
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聯(lián)姻,怎麼集團的生意還是會被卡?難道,要等到他們領(lǐng)證結(jié)婚才生效嗎?
還是,就算結(jié)了婚,集團的生意還是處處受製……
就在奇康越想越頭疼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是檸打來的,他才稍微鬆了口氣。最近他很怕接到家裏的電話,因為交流起來並不是那麼的愉快。
“唯,檸,突然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好像,他跟檸也很久沒有聯(lián)係了,這突然聯(lián)係他,當(dāng)然是有事情。
“嗯……奇康,我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聽著檸開頭的猶豫,他瞬間有些緊張,又怕是他那邊出了什麼事情,讓他應(yīng)接不暇。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他問著。
檸說:“是這樣的,昨晚我爺爺突然叫我到他麵前,問了一些你的事情。”
“你爺爺……?”這讓他挺納悶的,畢竟他和他爺爺並沒有什麼交集。
檸也納悶道:“是啊!因為我爺爺一般有什麼事也不會找我的,他都是找野良居多,他這猛不丁找我。
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沒想到,卻是因為你。”
奇康敲了敲桌子,思考著道:“那你從你爺爺那邊,知道他為什麼要了解我的情況了嗎?
他是敵是友?”
檸說:“是不是友人……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敵人。你知道的,我爺爺那個人戾氣重,但他昨天問我話的時候,很溫和,就單純的問你的最近的情況而已。
所以我想知道,你那裏有沒有什麼情況發(fā)生?”
奇康想了想,最近的集團裏,也沒什麼突發(fā)情況,便搖了搖頭:
“沒有。”
檸仿佛比他還要苦哉,歎聲道:“好吧。”
兩人見沒什麼再說的了,就掛了電話。
誰知道,這手機剛掛,他桌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他還以為是公司裏的誰找他,接起來的時候,他直接說:
“喂,我是奇康,有什麼事?”
“是我……”長翁年邁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爺爺,你怎麼打這個電話?”他問道。
“我打你手機打不通,我就隻好打這個了。今天中午你來南院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長翁的聲音裏的情緒起伏不大,所以他也不知道他要說的事情,到底重不重要?或者說,到底嚴不嚴重?
“好的。”
再多的想法,他也隻化作了這簡單的應(yīng)答。
“那就這樣吧,再見。”
“再見,爺爺。”
連著接了兩個電話,奇康覺得自己似乎也沒了看文件的心思,看著麵前幹了水的玻璃杯,他就起身,拿起杯子向飲水機走去,給自己接滿了一杯水。
邊拿著水杯邊走邊喝時,他辦公室的房門咚咚咚的敲響起來。
“請進!”
給了個準話,他就朝辦公桌走去。
“大哥!”
敲門的人,居然是奇榛。
“……何事?”
奇榛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躊躇,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
隻聽奇榛說:“剛才我媽跟我說,她要跟我爸離婚。”
奇康:……
雖然現(xiàn)在安努家是他在當(dāng)家做主,但自家二叔的婚姻,他也沒什麼理由插手吧。
所以他不解地看向奇榛:“所以……你沒同意?”
況且姆努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她隻要找個律師,這事很容易解決的。
隻是,二叔剛進監(jiān)獄的時候,她也沒喊著離婚,怎麼這會兒想起來離婚了。
“他們的事,哪是我一句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能解決的。主要是奇婉妲,我媽說,她要帶她一起走。
你知道我媽是怎麼樣的人的,再加上奇婉妲這兩年病情恢複得挺好,要是她把奇婉妲帶走,我怕這對她不會太好。
我想跟你說,要不你去勸勸我媽媽,讓她留奇婉妲下來和我們一起生活,把她給大伯母帶。
她已經(jīng)長大了,就讓她跟大伯母一起生活而已,不會很難帶的。而且你知道的,奇婉妲是個很乖的孩子的。
我也不是怕我媽對她不好,我媽也很愛她的,但她目前的情況,我認為不適合跟我媽媽在一起奔波生活。”
要說秀娜要和姆努離婚,奇康當(dāng)然沒有什麼立場說意見的,這種事情,他更是不會摻和,根本就不關(guān)他的事。
可奇婉妲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個妹妹,他很喜歡。可能是因為她從小到大,身體不好,長年困在安努別墅生活的原因,他也怕她適應(yīng)不了外麵的生活。
加上奇婉妲生性溫柔,而秀娜又狠厲跋扈性情居多,要是在外麵,奇婉妲被她打壓居多的話,會不會給她造成心理問題。
其實奇康一直覺得,奇婉妲身子孱弱的原因,跟秀娜和姆努他們夫妻倆有很大的關(guān)係。
思考一番,奇康問奇榛:“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
他從華國迴來這麼些天了,迴家的時候,並沒有聽家裏人提起過。
“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因為我媽說,她和我爸準備離婚了,我和奇明留在安努家,她帶奇婉妲走。”
“爺爺知道這事嗎?”奇康問。
奇榛搖了搖頭:“不知道。”
“行吧,我知道了。今天中午我迴南院,到時候我會順便問問爺爺。”
奇榛點點頭:“好的,麻煩你了,大哥。”
奇康點點頭:“嗯,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要準備工作了。”
他指了指他剛才看的那份文件。
奇榛雙手十指交叉著晃了晃,才開口:
“就是……大哥,怎麼我從華國迴來這麼些天了,我沒見你問我,到華國幹嘛去了,你就不好奇嗎?”
奇康此時是坐在辦公椅上的,聽他這話,忍不住抬頭,把目光迎向他:
“那我問你了,你會說嗎?”
奇榛十指交叉的手換成了右手撓著腦袋:
“我想說,但被囑咐了不能說。”
奇康看著奇榛這呆呆傻傻的模樣,無奈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你最近工作完成得不錯,很好,值得鼓勵。”
奇榛就差給他敬禮了,身子站得挺拔筆直:
“是,大哥!”
奇榛走後,奇康終於可以把那份文件看了。
中午的時候,他飯都沒吃,就往家趕。
等到南院的時候,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走進去。
現(xiàn)在長翁不像是在裝生病麻痹二叔的時候了,需要一直躲在臥房裏。
在奇康進到客廳的時候,長翁的身子就坐在沙發(fā)上。
“你迴來了。”長翁的聲音悠悠地響起。
奇康向他走去:“嗯,爺爺這麼急著叫我過來,是發(fā)了什麼事嗎?”
“嗯,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坐吧。”
長翁伸手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
奇康乖巧地在他的旁邊坐下。
“奇康啊!我剛收到消息,你不用和那個女孩結(jié)婚了?”
“什……什麼?”
奇康是聽清楚了的,但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存在幻聽的情況。
長翁也歎了口氣,就連他收到這份信息的時候,也充滿了不可置信,甚至在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對他進行惡作劇。
畢竟那家人可是黑道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逃脫他家的捆綁的。
長翁對他歎道:“有人幫我們把這次危機解決了,他們主動退婚了,也不會在生意上為難我們。”
奇康還是不相信,太不可思議了,甚至還感到戲劇性的意味。
“可是我今天在上班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他們的撤手。”
“或許他們心有不甘而已,等你待會去上班的時候,或許就不一樣了。”
“爺爺,是誰幫了我們?”
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怎會不知?不對……”
一說到這裏,奇康就卡殼了,不過不過兩秒,他的眸子就亮了起來,他猛然想到,檸今早給他打的那通電話,而他們家,也是道上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