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許雲丹對陣古冥皇,始終是守而不攻,可古冥皇萬也沒料到,最後人家使了一招絕的叫蝴蝶隱香紗,上頭塗著虯龍夜光膽的劇毒,古冥皇自負絕藝,沒把許雲丹這麼個小輩放在眼裏,結果一著不慎,敗在許雲丹之手。
眼見得許雲丹就要閃身下臺,古冥皇趕忙一擺手:許大夫,您留步。
許雲丹略微一愣,但是臉上是波瀾不驚,可沒等古冥皇說話呢,擂臺下頭早已經是山唿海嘯:許大夫打的好,許大夫旗開得勝,嘩啊~
許雲丹這一迴可沒白來,這個知名度這個身價地位,恨不能漲到天頂上去了。
容等臺下的聲音稍微往下一落,古冥皇這才壓低了聲音說到:許,許大夫,老朽,老朽 認栽,我我輸了。
罷了~許雲丹一樂:老前輩,方才啊我騙你的,我那隱香紗上頭並沒有虯龍夜光膽,您呢也就用不著擔心了。
這,許大夫,您這個話,是真的假的?
許雲丹微微一笑,沒說話,直接轉身走人。因為這一局並沒有跟比武擂臺似的,能直接看出個高低上下,而且古冥皇方才說認輸,聲音極低,隻有許雲丹才能聽得見。
所以這時候,鎮擂官沈萬鈞一看,往前一邁步,就打算讓三位評審官做個公斷。可沒料到,就趁著這麼個時候,古冥皇暗中就下了毒手,嘴唇微微一張,三支笑麵焚針再次發出,衝著許雲丹的後背就去了。
許雲丹可沒料到,這擂臺會鬥都散場了,鎮擂官也出麵了,就這種時候,古冥皇仍然能暗下毒手,真是想不到,她剛邁出去沒幾步,忽然就覺著後背上靠著肩頭,叮叮叮~三聲輕微的響動,就跟被蚊子叮了似的。
嘶~啊呀~許雲丹暗道不好,她馬上斷定,古冥皇這個下三濫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可說個不好,許雲丹馬上就覺著腦海之中,驚雷閃電一般一陣的抽搐,眼前一黑,好懸沒跌倒在地,與此同時,周身上下是汗如雨下。
這個就被臺下人看在眼裏,可誰也不知道許雲丹是怎麼了,就以為是方才會鬥古冥皇,中了人家的暗算,這陣啊怕不是毒性發作,好些人就叫出來了,啊~
就見許雲丹踉踉蹌蹌往前搶了幾步,最後再也撐持不住,撲通~單膝跪地,哆哆嗦嗦取出身上的救命丹藥,想要緊急服下,可因為兩條膀臂抖個不停,這個藥還怎麼服不下去。
開封府的人一看,整個就炸了~嘩啊~小弟兄們就想衝上來,搶救許雲丹,可大家夥剛一動身,忽然就瞧見,半懸空中一道白光,啊噌~耳聽得身形晃動,眾人趕忙閃目一瞧,啊~就見一道人影,白臉白發白劍袖,說是白臉,是因為這人的臉上帶著一副銀白色的麵具。
這人來的太快了,如飛似掠,就在空中一閃而過,唰啦~就飄落在許雲丹近前,往下一蹲單膝跪地,同時探出二指,叭叭叭~衝著許雲丹的風府穴,大椎穴,神闕穴,曲池穴,這四大穴位點指如飛,最後一托許雲丹的肩頭,讓她躺在臺板之上,不由分說把許雲丹腳上的靴子給脫了,叭叭叭~又在這足三裏的穴位,連點數下。
這五大穴位叫封毒五關,可以極大的延緩毒性的蔓延。
這人點完了,就地一哈腰,伏在許雲丹的身旁,把耳朵貼著許雲丹的嘴巴,這時候就聽許雲丹已經是氣若遊絲:唿唿~唿唿~桌上,九轉斷~匣,第九格~
這白袍麵具客一聽,腰眼一使勁兒,叭一下~魚躍龍門就飛起來了,搶在許雲丹的桌案近前,打開九轉匣,第九格,矚目一看寫的是閻王逆帖歸玄一氣丸,這人一把抓在掌中,來在許雲丹近前,也來不及找水送藥了,叭一點許雲丹耳垂下頭的翳風穴,這個穴位專管人的口齒,穴位一點,許雲丹齒關自開,這人把藥送入許雲丹口中之後,緊接著探拇指在許雲丹咽喉部位的廉泉穴叭一摁,嗝咕一聲,當時送藥入肚。
誒,正這麼個時候,蔣平帶著房書安,沈明傑,白春等人也已經衝上擂臺,一來大家夥對許雲丹突然倒地,心存不解,再一個也不知道這憑空出現的麵具客什麼來曆,看這樣分明是在緊急搶救許雲丹。
且說房書安撲通跪在許雲丹近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老房跟許雲丹感情可挺深,哭的都不行了:噫嗯, 我的幹娘哎,您老人家可一定要好好的呀。我~我~嗚嗚嗚。
蔣平一看,許雲丹似有話說,趕忙一拍房書安的肩頭,大頭鬼止住悲聲,就見許雲丹原本是一張白臉但是透著紅潤,眼下再一看,眉目之間觸目驚心一道黑氣,知道這是中了劇毒。
誒,這時候就見許雲丹微微一轉臉,眼睛似張非張盯著白袍麵具客,斷斷續續就吐出幾個字:唿唿~唿~你,你,又救了雲丹一次。為什麼,為什麼又是你,遊龍大劍。
這幾個字雖然聲聲音極低,但是兩旁邊蔣平,房書安,白春眾人一聽,遊龍大劍,當時好懸沒嚇個跟頭,方才都亂了套了 ,這時候再抬眼一看,就見眼前這位白袍白袖白頭發,披散肩頭,雖然戴著個銀白色的麵具,但是這個身形,尤其是這白發,喝呀,這,難道一說這,這真是遊龍大劍複生了不成?
一瞬之間,每個人都覺著,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由打腳底板衝到頭頂心,泥丸宮是突突直跳,就覺著渾身血脈都要炸開了。
這麵具客一言不發,欻拉起身,一轉臉盯著麵前的古冥皇,那古冥皇方才看罷了多時,他也覺著奇怪,這白袍麵具客究竟是什麼人,因何來的如此神速,打穴避毒的手法爐火純青,嘶,這~
可把古冥皇給氣個不輕,這時候再一看,這人倆眼珠子投過麵具,直勾勾盯著自己,就好像看穿了自己方才暗算許雲丹的陰謀,所以他是不橫裝橫:你,你是什麼人, 戴個麵具,鬼鬼祟祟,這英雄擂上要想動手,可得表明掛號才是。
誒,這麵具客終於開口,聲音是冷若冰霜:古冥皇,交出解藥,饒你不死。
哈哈哈哈~古冥皇縱聲狂笑:哦,要解藥,實不相瞞,老夫曆來隻煉毒藥,不煉解藥;更何況方才當著天下英雄麵,我二人已經講說的清楚,同臺打擂死活不怨,你有什麼資格問老夫討要解藥呢,嗯?
這麵具客一搖頭:非也,方才你二人勝負已分,你是在許大夫的背後,暗下毒手,按著擂臺的規矩,該當受三刑架的處置,斬首示眾。
麵具客這幾句話聲音不大,但是說出來,是字字入耳,在場中人全都聽的真切,大家夥一聽,哦?古冥皇這個老匹夫是散擂之後暗下毒手,哎呀,難怪方才許大夫明明好好的,可突然之間就摔倒在地,罷了,看來這麵具客說的不錯,就是古冥皇暗下絆子。
一時間群情激奮:打死他,古冥皇暗下毒手,該當處以斬刑,老匹夫古冥皇,你不得好死,嘩啊~~
鎮擂官沈萬鈞一聽,麵帶嚴肅:誒,我說這位白袍的閣下,你指認古冥皇暗下毒手,可有憑證啊?
哼哼哼~這麵具客冷笑一聲,也不說話,欻拉一擺手,就見擂臺之下,也不知道從什麼地兒,唰啦~日兒~就飛上一把寶劍,這寶劍跟個暗器似的,直撲麵具客。這麵具客頭也不迴,欻拉一轉身,就接劍在手,緩步來在許雲丹近前,點手示意蔣平眾人把許雲丹扶著坐起來。
而後他在許雲丹的後背,就用這寶劍的劍鞘~來迴這麼一劃拉~最後啊,停在許雲丹的肩頭附近,微微一晃腦袋,看那樣跟號脈相似。
可與此同時,蔣平,房書安他們一看,嘶~哎呀,這,這寶劍,這,這不就是遊龍劍嗎?幾個人這才相信,看來眼前白袍客,必是遊龍大劍。前者他在麒麟山被炸成碎片,要這麼看,那是詐死瞞名,也不知道什麼人做了他的替死鬼。
房書安一向嘴大舌長,是一蹦多高:嘶~噫嗯,你,老祖宗,你真是遊龍大劍?
房書安一說這個話,擂臺底下全都是一愣,什麼什麼,遊龍大劍,遊龍大劍不被炸死了嗎,這,這什麼意思?
尤其是武聖人於荷,號令天下無影人,這位呀方才包紮好了傷癥,可肚子裏那截斷劍,還得想辦法取出來。原本他神功被破,是萬念俱灰,這時候一聽,什麼,遊龍大劍來了,瞪大了眼睛衝著擂臺上仔細端詳半晌,誒,是越看還越像。於荷也有同感。所以這倆人臉都綠了。
那白眉徐良就更是五雷轟頂一般,可馬上他就想到,哎吆~當日我拜訪射天山,當時我老師就說,說孫陀羅跟他命中相克,此一番風雷穀英雄會,他要出麵須得借路而行。嗯,說了這麼四個字。嘶,啊呀,當時我還不明白,如今看來,我老師借路而行這個意思,是大有深意。那麼麒麟山下被炸死那個,那,那是個什麼人呢?
雖然不明究竟,徐良馬上斷定,我老師一準沒死,他那麼聰明的人,能被輕易炸死嗎,看來臺上這位,一準就是他。想到此處,徐良又是難過,還又是高興。
咱們單說這麵具客,半晌之後,唰啦一提劍,來在桌案近前,衝著身後的蔣平眾人吩咐:取碗水來。
誒誒誒,蔣四爺親自動身,撒腳如飛,時間不大,端著碗水,跑上擂臺,放在桌案上。
這麵具客把掌中劍鞘衝著這碗水平放,而後探出二指,在劍鞘上方啪嗒一彈,耳聽得嘡亮亮一聲,就見這麵具客用手一指:擂官,請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