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凡並非純粹的調侃,而是想到了洛雲霜的侍女小琴。
洛雲霜失蹤之後不久,小琴就響應南盟的號召嫁人了,還生了一個女兒。
得知洛雲霜迴來之後,小琴還想迴來伺候,但是卻被洛雲霜拒絕了,原因就是小琴現在太瘦了。當然,這隻是洛雲霜的借口,她隻是不想打亂小琴一家人的正常生活而已。
“前輩,可以了!”奈良一丸穿好了衣服,示意趙夢凡可以轉身了。
“你的契約獸雖然不錯,但我覺得應該不是憑你自己本事得到的吧!”趙夢凡轉過身,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它對你剛才不反抗的決定,好像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前輩好眼力,這隻仙鶴的確不是我憑本事所得,而是老祖所賜!”奈良一丸簡單說明了一下,然後果斷地開始打探起趙夢凡來,“前輩對契約獸很熟悉的樣子,莫非您也有?”
“你不必試探,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你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趙夢凡沒有迴答,直接說明了來意。
“前輩的要求?”奈良一丸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以免惹怒對方。
“在說我的要求之前,我可以先告訴你,接下來的結局!”趙夢凡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分析起奈良一丸今後的多種可能,“你不但聰明,而且還有很高的修煉天賦,一旦不為皇室所用,必然遭其剪除。除非你選擇足不出戶,從此低調過完一生,但是我相信,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選擇這麼做!”
“前輩何以見得?”奈良一丸覺得,如果家族需要她這麼做的話,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你做不到,絕對做不到!”趙夢凡見奈良一丸想要反駁,語氣也更加堅定了,“如果你做得到,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矮知城了。”
“明明知道皇室看你不順眼,還非要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就是擺明了讓他們不痛快,而且還拿你沒辦法。你這麼做,看似大獲全勝,但是實則已經丟失了反擊的機會。”
“在皇室麵前,奈良家隻是一方小勢力,你更隻是一顆還未長大的小苗子而已。如果奈良家服軟,低調一些,說不定皇室還會放你們一馬。”
“但是,一顆小苗子就能讓皇室在世家麵前受盡屈辱,這不僅不是勝利,反而是一場巨大的失敗。”
“你可能不會想到,正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皇室動了必殺之心。當然,他們也會更加的小心謹慎,下次不會再利用暗血來完成這件事了。”
“這些年失蹤的修煉者,應該不少吧?你憑什麼覺得你就不會是其中一個?”
“前輩這話看似很有道理,但是一丸覺得也有些危言聳聽了!”奈良一丸並沒有完全聽進去,主要是對方將自己的計劃貶得一文不值,她很是不滿。
“危言聳聽?”趙夢凡笑了,然後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前輩請講!”奈良一丸對自己有信心,同時也覺得這是一個脫身的機會。
趙夢凡慢慢地說出了如何進行這場賭博:“明天就是世家大比的最後一天了!大比結束之後,你可以繼續留在矮知城,也可以立即迴你的久和城。這次跟你來的四名夥伴,若是有一半願意繼續跟著你,我們就算平手!”
“前輩是想說,我們以人數論輸贏?留下的多則我勝,離開的多,則我輸?”奈良一丸頓時就來了興趣,“那什麼是賭注呢?”
“如果是我輸了,我不會再來打攪你,今晚的見麵,全當沒有發生過!”趙夢凡說出了賭注,“如果你輸了,那麼我們就談談後麵的事情!”
“這樣似乎對前輩不太公平,還是說前輩有必勝的把握?”奈良一丸直接將賭注挑明,以免對方輸了之後再反悔。
“公平不公平其實並不重要,因為如果我輸了,那就是你輸了!”趙夢凡說完,就離開了房間,留下奈良一丸獨自思考。
“他輸了,就是我輸了?”奈良一丸反複思考這句話,始終不明白原因。
想了想,她還是看向了白天鵝:“鶴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您能幫我解答一下嗎?”
“哼!弱,因為你太弱了,理解不了也是正常的!”白天鵝後仰著脖子,一臉鄙視地看向奈良一丸,“你既然知道他比你強,甚至敢這樣闖入客棧,既沒有殺你,也沒有輕薄於你,那麼你就不該對他的話有所懷疑。”
“為何,難道我就該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嗎?”奈良一丸仍然不明白,“難道我就不能掙紮一下嗎?”
“你還是這般自以為是!”白天鵝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覺得實力不如對方,便可以和對方鬥智鬥勇,這本身就是愚蠢的想法。”
“真正的強者,各個都是聰明的天才,又怎麼可能看不穿你這種小伎倆。就像你此次非要來矮知城一樣,剛才這位前修煉者,哪一句話說錯了?”
“真正聰明的人,是絕對不會炫耀自己聰明的。那樣隻會讓敵人更加小心謹慎,而讓你身邊的人處於危險當中。”
“一旦被敵人重視,就會使用各種你無法應對的手段,憑你一個小丫頭,無論如何也應對不了這些!”
“難道,皇室就敢公開殺人?”奈良一丸依舊不服。
“愚蠢,剛才那位修煉者的話,你這麼快都忘記了?”白天鵝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理會奈良一丸了,“那些失蹤的修煉者,實力也不弱,為何會悄無聲息的失蹤?”
“這…”奈良一丸無言以對,此刻終於明白“我輸了,就是你輸了”是什麼意思了。
對方如果真的是來幫助自己的,那麼對方輸了的話,那就意味著她失去了一個機會。不過,她依然對自己的隊友很有信心,因為他們不僅是隊友,也是幾年、十幾年的朋友。她不相信這些人會在此時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