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獨孤青衣親自帶著司空婷玉和獨孤煙雲前來水雲閣答謝。
趙夢凡也是早就猜到了他們會來,帶著眾多水雲閣的弟子前來迎接,場麵既隆重而不奢華,既嚴肅又不失活潑。雖然排麵比不上三大勢力,但是內容和影響力卻遠遠超越了三大勢力。
首先是接風,過龍門。九名水雲閣的女弟子用靈術凝聚起九條水龍,歡迎貴賓遠道而來。
林詩涵笑著向眾人說明:“水龍迎客,願貴客賓至如歸,心想事成。”
接著是洗塵,破水球。多名水雲閣的弟子用靈術凝聚出一團團的水泡泡,讓貴賓將其紮破或者踩破。
“水球洗塵,願水球能帶走心中的疲憊和不快,隻留下開心和溫暖。”
最後是飲露,喝代表情誼的水雲露。水雲露是水雲閣一口老井旁的一棵白樺樹的汁水,以前並沒有準確的名字,趙夢凡在水雲閣學習的時候,將其叫做水雲露。
“水雲露甘甜,情誼似泉源。喝了水雲露,幸福擋不住。“林詩涵微笑著介紹道。雖然隻有短短的三句話,可她也是緊張得要死,生怕說錯了一個字,讓水雲閣出洋相。
“說得好啊,不愧是水雲閣聖泉。”獨孤青衣等人紛紛品嚐了這獨特的飲品,隻覺入口清涼,沁人心脾,更有一種醇厚的情感在其中流轉。
在這歡樂的氛圍中,司空婷玉與獨孤煙雲也對水雲閣有了更深的了解,母女間的感情也修複了一些。
其他很多看熱鬧的人,也記下了這富有意義的一幕。很多人更是沒想到,水雲閣雖然弟子不多,但是個個都如此優秀,那些操控靈術的弟子,配合得竟然如此完美,就像是同一個人施展的靈術一般。
能夠得到靈仙宮宮主的讚美和肯定,水雲閣的弟子們個個都非常的激動,既驕傲又自豪,他們終於可以挺起脊梁向世人宣告,自己是水雲閣的弟子了。
趙夢凡之所以沒有用文縐縐的句子,就是希望這些話能夠傳到每個上界之人的耳朵裏。隻有樸實無華的東西,才會讓人感覺到真實和親切。
來到大殿之後,他也是直接問起了獨孤煙雲的情況:“煙雲姑娘,昨晚身體沒出現狀況吧?”
“有一事,的確有些奇怪!”獨孤煙雲並沒有著急說出口,畢竟這種事的確有些怪異,她一個女兒家有些難以啟齒。
“姑娘是指‘胃口大開’嗎?”趙夢凡直接搶先說了出來,這樣既能讓獨孤煙雲輕鬆一些,也能顯得他醫術高超,料事如神。
“正如閣主所言!”獨孤煙雲也是有些緊張,“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一直這樣?”
女孩子自然愛美,也想維持好身材,獨孤煙雲也不例外。
“不會不會,姑娘這次因禍得福,連帶著我也沾了一些光!”趙夢凡笑著說道,“迴來之後,我發現我的身體也變強了很多,應該是吸收了部分極致屬性的緣故。”
“而後,就覺得自己很餓,半夜裏還讓弟子送了很多吃的過來。”
他故意說出這些,就是為了讓獨孤青衣和司空婷玉產生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就算兩人之後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也查不到什麼。
不是他懷疑獨孤青衣和司空婷玉的人品,而是涉及到三種極致屬性,司空家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隻要有任何跡象顯示他解毒並不需要極致屬性,那麼不僅司空家會來找他要個說法,就連靈仙宮的其他家族也會參與進來。
作為此次事件的主角,獨孤煙雲身體又有了這種變化,迴到靈仙宮之後,一定會是那些老頭子的研究對象。
隻要能夠確定獨孤煙雲身上的變化是極致屬性導致的,那麼這件事自然也就結束了,沒有人會讓他再交出極致屬性。
就算這些人以後發現林青峰也中過金齒魔蛛的毒也沒關係,因為林青峰是剛中毒,而獨孤煙雲中的毒,已經深入到了骨血當中。
“我也一樣!”獨孤煙雲現在想來也覺得誇張,“當時我以為是十天沒有好好吃飯的緣故,直到吃得實在太多之後,才意識到不是這個原因。”
“林閣主,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趙夢凡搖了搖頭,然後略微認真地說道,“不過我猜測,這或許和體質變異有關係。”
“我們都已經掌握了五種屬性,受到極致屬性的激發,屬性產生變異也是有可能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獨孤煙雲興奮地站了起來,“你說,要是這種變化持續下去的話,會不會就能還掌握變異屬性?”
“極有可能!”趙夢凡點了點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我的水屬性最強,對應的變異屬性應該是風屬性。你的木屬性最強,對應的應該是毒屬性!”
“煙雲姑娘,我猜想,應該是在解毒的過程當中,一部分魔蛛毒和你自身的靈力結合,從而讓身體產生了局部變異。”
“不然的話,你中毒那麼久,不可能剛剛解毒就能活蹦亂跳。”
在場六人當中,隻有林詩涵一個像是在聽天書一樣,其餘人對變異屬性也是或多或少的有所了解。
獨孤青衣聽到林沐辰對變異屬性如此了解,而且準確無誤,也是有些詫異。畢竟這些知識,就連靈仙宮的普通長老也難以接觸,更不可能有如此深的了解,這讓他不得不對水雲閣另眼相看了。
為了不影響此次來的目的,也為了不讓獨孤青衣和林沐辰走得過近,他笑著說道:“煙雲這次能夠因禍得福,多虧了林閣主出手相救,這是一份薄禮,還望林閣主不要嫌棄!”
“前輩客氣了!”趙夢凡示意林詩涵收下,然後笑著說道,“此次林某也是沾了煙雲姑娘的光,日後前輩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隨時差人來通知一聲就行了。”
趙夢凡相信,獨孤青衣送出的這份禮物,價值絕對過萬。所以,他才故意這樣說,聽上去好像欠了對方一個人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