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可魯貝洛斯溜到一邊,和莓鈴匯合,把舞臺讓給了李小狼和木之本櫻。
“小櫻,你誤會了。”
李小狼急中生智,先聲奪人,想出了一個解釋眼下局麵的理由:“我們在拍戲,拍戲,對,是在排練。”
“排練?”
“對,”
在莓鈴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中,李小狼小腦袋瓜飛速運轉,編織漏洞百出的謊言:“你也知道每次舞臺劇的時候,都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們就想著排練一個節目,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李小狼聲音越來越低,這麼離譜的理由他連自己也說服不了,但木之本櫻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慶幸表情:“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小狼君你喜歡??”
意識到話題有點尷尬,木之本櫻立即改口,生硬的轉移話題:“那小可扮演的角色是?”
“是青蛙,受詛咒的青蛙王子,反正它起來就像青蛙。”
“哈,那真的很貼切呢。”
笑過之後,木之本櫻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如果小可是青蛙王子的話,那小狼君豈不是扮演的是獻出真愛之吻的公主,再加上他之前有扮演睡美人的前例,難道??
拋開這些不禮貌的念頭,木之本櫻再度出聲詢問:“那小狼君還要排練嗎,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沒了。”
李小狼慌忙擺手,他可沒有小櫻麵前練習和小櫻表白的打算。
“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大概是我猜錯了。”
“就是嘛。呱!”
可魯貝洛斯吃驚地捂住嘴,它看到自己手掌變得陌生,原本充滿美感的肉球手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類似青蛙的前肢,細長醜陋,膚色青綠,胳膊上還長著瘮人的小疙瘩。
被吸引過來注意力的木之本櫻和可魯貝洛斯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在她的眼中,小可從外形上看,已經是青蛙的形狀了。
“啊!!!”
可魯貝洛斯發出了毛利蘭看見屍體的慘叫,嘴裏不可抑製地蹦出呱呱的蛙鳴,強而有力的後肢不由自主地發力,跳來跳去。
“啊啊啊啊~我怎麼變成這樣了呱~”
“小可你冷靜點,一定能變迴去的。”
木之本櫻安撫著自家方寸大亂的守護獸,莓鈴則把探尋的目光看向林正櫻,隻見她搖搖頭,表示和自己無關。她明白過來,八成是自家大哥搞的鬼。
“小狼啊,看樣子被你說中了,真的有怪事發生了,小可可是為了幫你才變成這樣的,你要對它負責啊,快獻出真愛之吻,把它變迴原來的樣子吧。”
“不行!”
三道拒絕聲不約而同地響起,且語氣一道比一道激烈,態度一個比一個堅決。
“哦~”
莓鈴對著木之本櫻輕哦一聲,調侃之意溢於言表,但要她理解還是有點為難她了。莓鈴又促狹揶揄地問道:“小狼和小可不願意我能理解,你又是為什麼不願意呢?”
“唔~”
木之本櫻也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有這麼大反應,隻是知道,假如事情真的按莓鈴說的那樣發展,自己會很不舒服。
“總之,一定有別的辦法的。”
木之本櫻答非所問,莓鈴也沒有難為她,在她看來,愛情的種子已經萌芽了,自己偶爾澆點水加快成長還行,不宜操之過急,真要是拔苗助長,壞了這樁姻緣,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也是,不過,小可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
“沒有呀,等等,我好像??”
可魯貝洛斯語氣變得驚奇起來,猶疑道:“我好像變成了月。”
木之本櫻沒能明白小可的說辭,可很快,就有人解答了她的疑惑。
“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真不愧是你啊。”
如鉤殘月下,一個充滿矛盾感人緩緩從天而降,他眉心一點火焰紋飾,收起來的翅膀上躍動著有如冬日正午的和煦光芒,而整個人卻氣場冷冽,像刮過冰山的風,像秋夜的月光。
“月先生,你怎麼來了?”
李小狼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前審判者的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把木之本櫻護在身後。
月的性情沒有因為力量的轉化而熱情起來,掃視一圈,發現了陌生的林正櫻,也沒出言詢問,隻是簡單說道:“我的力量被轉換成與月相對的日,我過來看看。”
木之本櫻恍然大明白:“那就是說,小可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力量屬性變成了月?”
接著,她又自言自語:“可是,沒道理啊,月先生的變化也沒有這麼大啊,就算小可的力量變成了月屬性,也不該變成青蛙啊?”
“也不是不可能,也許它是變成蟾蜍了呢。要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傳說裏,月亮就被和蟾蜍聯係了起來,人們稱月亮為蟾宮。不管哪種傳說裏,玉兔呀,蟾蜍呀,嫦娥呀,這些的,都是月亮的象征,小可因為力量變化而變成類似青蛙蟾蜍一樣的東西,是有一定的玄學依據的。”
“這不公平!”
可魯貝洛斯憤憤不平,憑什麼月光憑外表就能獲得一眾庫洛牌的喜愛,憑什麼現在力量互易之後,月沒有多少變化,自己卻變成了這副樣子,哪怕變成玉兔也好過變成蟾蜍啊。
“其實看久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很可愛的,這一身疙瘩就挺有個性。”
聽到莓鈴的安慰,可魯貝洛斯更想哭了,真要是變成了癩蛤蟆,比殺了它還讓它難受。它一蹬腿,一跳跳到月的肩頭,爪子抓住月的衣服,緊張兮兮地問:“一定能換迴來的對不對。”
月倒是沒有嫌棄變成蛤蟆的老同事,臉上表情不見變化,看向木之本櫻說道:“這就要看庫洛牌新主人的本事了。”
“你是說用替牌交換我們的魔力嗎?”
“沒錯,也隻有我們這種存在,才能通過替牌交換魔力了。”
關乎自己的顏值,可魯貝洛斯行動力超強,麵向自家主人,催促道:““事不宜遲,小櫻你像以前那樣使用替牌,關鍵時刻我們會幫你的!”
“哦!”
木之本櫻立即行動起來,拿出替牌,高舉鳥頭杖,舉重若輕地劈了下去,魔力透過鳥頭杖,湧入庫洛牌中,她想著之前轉化庫洛牌為小櫻牌的情景,默默運功。
可魯貝洛斯心情隨著替牌轉化的進度起伏,可能是時機還不到,小櫻卡在無限接近成功的前一刻,但替牌就是轉化不了,就像並夕夕的最後一刀。
“我先走一步了。”
可魯貝洛斯等不及了,原地彈跳,化成一道銀光射向替牌,月緊隨其後,變成金光融入了替牌之中。
木之本櫻還在和替牌較勁,她感覺自己就像神話傳說裏那個一直推著石頭上山的那個人,永遠在推石頭上山,永遠不能到達山頂。可隨著月和小可投身到庫洛牌之中,她感覺到變化了,那永遠到達不了山頂的石頭變成了小狼君道袍上繡的太極圖案。石頭,不,是太極球中,黑白兩色的魚兒自由流轉,追逐,轉化。她在後麵輕輕推著太極球登山,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到達了頂峰,看到了日月齊輝的風景。
“我終於變迴來了!”
可魯貝洛斯撒歡似的圍繞著眾人飛舞,心情好到在李小狼頭上跳了兩跳,被李小狼打飛都不生氣。
“你到現在,轉化了多少張庫洛牌了。”
“算上這張的話,有十三張了。”
木之本櫻迴答的很沒底,現在的情景,讓她想到了師長考驗課業進度,而自己由於貪玩,沒有預習功課。現在,在木之本櫻心中,月就是師長型的人物。
“有點慢,你該加快轉化的進度了。”
說罷,月毫不留戀地飛走了,留下被忐忑慚愧自責種種負麵情緒包圍的木之本櫻。
“月先生是不是不滿意我的表現?”
“嗬,死傲嬌罷了。”
可魯貝洛斯悠悠道:“這你就想差了,他是在關心你,他們月屬性的人就這毛病,個頂個都是膽小鬼,麵皮薄。做事遮遮掩掩,一點也不爽利,明明心裏很關心,喜歡別人,卻藏在心裏,不敢說出來,也不知道要藏到什麼時候。”
莓鈴與林正櫻相視一笑,嘻嘻哈哈,齊齊說道:“小可說得對啊。”